方才项公子话里的攀谈之意她怎会听不出来,不说在徐府见过她而是说在徐府看见央鱼叫她姐姐,摆明就是冲她家央鱼那只纯良的小白兔去的,央鱼单纯可欺,苌笛可不傻。
约莫一刻钟,川先生满身带血的走了出来,吓了众人一大跳。
“没事了,血已经止住了。”
前提是剑已经拔出来了。大夫们争先恐后的欲进门瞧看刘季的伤势,被刘煓黑着脸拦在门口,“你们这群庸医!”
结果,就是被刘煓拿着大扫帚撵了出去。
川先生疲惫的对刘煓嘱咐注意事项,然后不顾苌笛担忧的目光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刘家。
看戏的人也有眼色的各回各家了。
吕殊率先迈步进去,看见满地的带血纱布,和桌子上沾着血肉沫的匕首,她捂着嘴跪在刘季的床上哭了起来。
苌笛收好绣囊也跟着进去,见刘季光着上身缠着厚厚的纱布,屋子里的浓烈血腥味让她不适蹙眉。
刘季安好的躺在床上。刘煓让佣人进屋把一片狼藉收拾干净,才对苌笛说道:“多谢你们了。”
有生之年能从抠门抠到门缝的刘煓嘴里听到“谢”这个字,苌笛难得一扫脸上的阴霾,附耳在刘煓耳边说了一句话。
刘煓色变,把苌笛连着吕殊都给赶出了刘家。
刘煓站在门口叉腰怒道:“小姑娘不要得寸进尺!”
说罢,“砰”的一声摔上门。
徒留满脸泪痕的吕殊和一脸懵懂的苌笛站在冷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