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孙老大就跑来敲门:“客官,吃早饭啦。”
我和刘雄懒懒地爬了起来,昨晚,我俩连晚饭也没吃,早就饿得肚皮贴脊梁了。
一出屋,就听到隔壁院子里人声嘈杂,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
我和刘雄胡乱扒了几口饭,放下碗,就跑到隔壁去了。
隔壁院子里站着二、三十号人,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我俩一进去,就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我赶忙自我介绍道:“我俩是生意人,昨晚才到,就借宿在隔壁孙老大家。”
我搬出孙老大,是想和村民们套近乎。
我掏出二百元钱,递给老妇人说:“这是我俩的奠仪。”
昨晚,我趴在墙头上,看清了老妇人的相貌,我知道:她是死者的母亲。
老妇人接过钱,说:“谢谢了。”
我问:“令儿是怎么死的?”
“呜呜…我儿死得惨呀……”老妇人泣不成声地说。
一位叫麻三的村民拉拉我的衣襟,呶呶嘴说:“她儿子是上吊死的,就吊在那棵树上。”
我顺着他呶嘴的方向看去,在院子的东北角,有一棵碗口粗的槐树。
我一惊,心想:卧槽,这家人真怪了,敢在院子里种槐树,明摆着作死嘛。
槐树乃木中之鬼.因其阴气重而易招鬼附身,风水学里禁止种在房屋的附近。
“他为啥要寻短见?”我又问道。
“这个嘛…得问他自己了。”麻三迟疑着回答。
昨晚,当我问起孙老大,隔壁这家的丧事时,孙老大就是这一副欲说又止的神情。现在,这位叫麻三的村民,又是吱吱唔唔地不敢说。看来,这家的丧事很蹊跷呀。
我的眼光往四处扫了扫,想找那条昨晚被白裙女鬼脱下了裤子。但看了半天,也没看见裤子。
突然,有个村民小声说:“墙头上咋有一条裤子呀?”
我往墙头上一看,不禁吓得脸都白了。
那条裤子竟然搭在我昨晚趴墙头的地方。显然,这是白裙女鬼在警告我:别多管闲事。
一位村民惊慌地叫道:“啊!那不是小杰的寿裤吗。”
老妇人瞅了瞅墙头的裤子,又瞅了瞅棺材,疑惑地说:“棺材合得严严实实的,小杰的裤子咋会跑到墙头上去呢?”
“不可能是小杰的裤子。”
“是呀,小杰的裤子又没长腿,怎么会跑到墙头上去呢。”
……
众村民议论纷纷。
我插嘴说:“把棺材盖子打开看看嘛。”
“对,开棺看看。”
“说得对,打开棺材就知道了。”
众村民附和着我的意见。
老妇人说:“那就开棺看看吧。”
几个村民走到棺材旁,合力打开了棺材盖子。盖子一打开,众村民不约而同地惊呼道:“啊!”
我探头一看,只见死者的下身光溜溜的,大腿间污血一片,仔细一看,**没有了。
“小杰的**不见了。”有眼尖者大声叫道。
“是啊,**不见了。”
“妈呀,出了鬼了。”
……
众村民惊惶地议论着。
“哎呀,我的儿呀,是谁这么缺德,咬掉我儿的**呀……”老妇人趴在棺材上,又嚎啕大哭起来。
我碰了碰刘雄,说:“昨晚,我趴在墙头上,看见白裙女鬼在棺材里捣鼓了半天,原来是在吃他的**呀。看来,这个小杰曾经欺负了这个白裙女鬼,否则,她不会如此作贱死者的。”
刘雄点了点头,赞同道:“是呀,现在,得搞清楚死者和白裙女鬼的关系。”
我凑到了麻三身旁,问:“这个死者多大了?”
“25岁吧。”麻三瞅了我一眼,回答道。
“死者没结婚吧?”我又问。
麻三瞪了我一眼,不悦地说:“你是警察呀,管得宽。”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麻三的手里。解释道:“我这个人呀,喜欢看侦探小说,对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好奇。”
麻三把钱揣进口袋,顿时换了一副笑脸。他热情地介绍道:“死者叫高小杰,在县城里跑出租,25岁了还没结婚。前几天,他突然带了一位女朋友回来,说是结婚对象。”
我插嘴道:“高小杰带回的女朋友是不是穿着白裙子?”
麻三诧异地瞅了我一眼,问:“你…你见过?”
我连忙否认道:“我昨天刚到高家庄,怎么会见过死者的女朋友呢,我呀,是想象的。”
“啊!你想象得还挺神的嘛。我告诉你:高小杰的女朋友就是穿着一条白裙子。”麻三瞅着我,继续说:“你是不是算命的?”
我摇摇头,说:“我是生意人。”
麻三瞅了我几眼,说:“你不象生意人,倒象是一位教书先生。”
“嘻嘻……”我干笑了几声。
“你究竟是干嘛的?”麻三问。
我故作神秘地说:“我呀,既做生意,也做先生。不过,不是教书先生,而是阴阳先生。”
“啊!”麻三听说我是阴阳先生,惊诧地望着我。过了一会儿,他问道:“你会灭鬼吗?”
我笑了笑,回答:“要看是什么鬼了。”
麻三迟疑着问:“吊死鬼您能灭吗?”
“吊死鬼?!”我瞅着麻三,心想:这个白裙女鬼就是一个吊死鬼,昨晚,我们没进庄时,她就表明了身份。我似乎感觉到:白裙女鬼昨晚现身,是想让我和刘雄别插手高家庄的事,不要坏了她的计划。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