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大表嫂(邢菊妹妹)跟邢菊的情况不同,她虽然是奉子成婚,但是谢家该给邢家的体面都给了,茶礼、礼金等都一应齐全。
礼金给了五千,另外,大表哥还把他那辆八成新的摩托车送给了邢菊大弟弟。因此,尽管这个女儿未婚先孕,让邢家被人耻笑。但是邢菊伯伯并没有像对待邢菊那样,要跟这个女儿断亲,依旧认谢家这个姻亲。
正月十一得到信说谢家从山里回来了,正月十二邢家男主人就带着一家老小都来了刘家。既是拜年,也是接闺女回娘家过元宵节。
邢菊和老海也被叫到刘家陪着邢家伯伯、妈,因为谢家不能让邢菊被她伯伯更加仇恨,因而在礼金和茶礼方面,给足了邢家的体面。邢菊伯伯也知道这看在大女儿大女婿的面子上,圆了他的体面,见到大女儿和大女婿进门打招呼,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把头偏到一边去不理睬,倒是给面子点了一下头,气哼哼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多少年的冰封算是解冻了,老海咧着嘴笑,刘家和谢家人都跟着高兴。
同一时间的于绍岭庄子里的邵必文家,正在上演着一幕后悔药哪里有卖的戏码,因为这跟刘家有关,自然要唠叨唠叨。
“伙计!老文子!你真肿蛋(很孬很孬的那种,比普通孬子还不如)呐!刘家那么好的亲事,怎么就舍得退了呢?昨天我去大舅爷家(爸爸的舅舅家)拜年,正好周启冲也给他姑拜年。妈的!才多远的路啊,还要烧包的开着轿车去。看他得意洋洋的拿着大中华给人散烟,我就憋着一肚子气。妈的!要不是刘家,他能有钱买车?还抽大中华?操!他家那几年多穷啊?!伸手向人借钱,都没人敢借给他,这回他倒咸鱼翻身了。这些本来都是你的,你却拱手相让便宜了那家伙。”
堂哥这边说着,邵必文那边心里抽抽着抽筋一般的疼痛。是啊!他怎么就鬼迷心窍般的听了姐姐的话,听从大伯的撺掇,把好好的一门姻缘给毁了呢?大堂哥说的还没有他知道的多,周启冲开的那车,听说是他头天拿到驾驶证,第二天,他老丈人就把早就准备好的车子送给他。还有,他们在省城的服装生意做的可好了,他堂妹跟在后面打下手,一年都能挣到五万多,还不会被拖欠工资。
每一次听到他们的消息,他都要难受好些天。尤其是在外打工,被人呵斥来呵斥去、被人瞧不起、被人嗤笑、工资拖欠要不回来等等,这些卑微人都很无奈的情况发生的时候,他都悔的恨不能没有来到这个世上。什么伤口上撒盐!哪算什么疼?钝刀子割肉才是真的让人如同在火里焚烧。
堂哥看到邵必文脸上的肉抽搐着抖动,面上愤慨,心里却痛快的想唱歌。都是因为这个蠢货,才叫他伯伯在床上躺了一年多的时间,受尽折磨。现在都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他伯伯有时候还能在半夜的时候惊醒,这摸摸那摸摸,发现自己身上是真的哪儿都不痛了,才又放心的睡下。把好几家的人害成那样,一点赔偿都没有,还说什么是他大伯和他大姐拿的主意,他是不得已的。
呸!自己的事情自己不管好了,还连累了那么多的人,一句“不得已”就想蒙混过去?哼!想的倒轻巧!看老子不折磨死你,让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不堪当中!
“哎呀!真搞不清必霞姐是不是你亲姐姐?你大伯那么做,我都能理解。他本来对你家就不好,也没看出他把你们当亲的。你有那么好的亲事,把他几个儿子都比下去了,他自然是不高兴的。但是你姐姐那么做,我就怎么都想不通了!你过得好了,她不是也能跟着得好处?那个周启冲堂妹你听说过吧?!当初就因为借给周启冲五千块钱,现在不就得到回报了。听说每年轻轻松松的就能挣到五万块钱,还是净落的呢!我还听我那几个表姐妹们说了,周启冲堂妹每个季节都有两套衣服,买现成的也好,扯布回来自己做也好,都是刘杏香给钱。他堂妹要结婚了,刘杏香还给她买了个小木兰做陪嫁。小木兰,你知道是什么吧?就是专门给女人骑的摩托车,小小的可漂亮了,听说要好几千块呢......”
邵必文脸色越难看,他这个堂哥装作没看见,说的越发起劲,直到邵必文捂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跟堂哥说他头疼,要去睡一会儿,他这个堂哥才跟突然发现他身体不妥似得,问寒问暖。
对于邵家,刘家是恨透了的,自然也不会去打听他们家的事。即便偶尔有人想讨好刘家,主动跟刘家人提起,刘家人也是立马找个借口岔开话题或者离开,一个字都不想听。
开学的日子渐近,草香还要去一趟s市卖空间玉石,便准备提前两天走,先到省城爸妈那过一天。到了老爸老妈那儿,才知道瑞尔先生和挪白尔女士夫妻俩,在这儿混的风生水起,得意的了不得。一中、二中、三中、四中(全省重点)、独山中学、西郊三十七中,都过来聘请他们去担任外语教师。
从初七开始,天天的不是这个校长过来就是那个校长过来,络绎不绝。让他们那几个临时过来的朋友们,都眼热的不想回去了。被人需要的感觉真的不错,这不是图虚名,而是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有价值,是找到自我肯定的充实感。
“那你们到底有没有答应啊?”
草香看两人很纠结的样子,有些搞不懂他们是什么意思!
瑞尔先生想去,但是他觉得他的中文还没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