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冒险了!若是当时不是道心起,便迷失了心神,又要如何找回?”

胡天也是无知者无畏,他哪里知晓心神还会迷失。

胡天正要细问,忽然脖子一重。归彦又跳回来了。

归彦站在胡天脑袋上,摇头晃脑甩了甩毛,一身水落了胡天满脸。归彦又跳到桌前,对着叶桑昂起头来。

叶桑不解其意。胡天抹开脸上的水,呲牙裂嘴:“你哪儿扑腾来的!”

胡天说着,跳起来抓了归彦,扯了袖口狠命揉归彦脑袋。

少时将归彦擦了半干,胡天坐下却问:“师姐,鸡汤怎么能是道心了?”

这也太儿戏了吧。

叶桑也疑惑,便去看穆椿。

穆椿道:“这世上没什么不能生成道心。只是你的道心是不是鸡汤,还需你慢慢去体悟。继续讲。”

胡天边给归彦继续擦毛,边将事情讲完。

“确是大胆了些,但也有好处。”穆椿听完,问胡天,“此时你已是二阶圆满,二阶之后是何,可知晓?”

胡天隐约记得看过书,却有想不起来了。

穆椿便看向叶桑:“这几日你不练剑,就给他讲述进阶结丹之事。”

叶桑忙起身领命:“定当尽心尽力。”

穆椿点头。

此时山下忽然“吱呀”一声响动,便听杜克大骂:“哪个混账王八羔子,在山顶炸雷,扰老子清梦!”

叶桑“噌”一下站起来:“师父出关了!”

说完便跑。

胡天也站起来。

穆椿却冲他摆手:“那人有被窝气,莫去讨打。”

穆椿说着拿起一杯茶来,喝茶看向远处。

果如穆椿所讲,待到晡时,胡天易箜在九溪峰山脚下吃饭。

胡天刚将烤肉条撒上芝麻,坐下要吃。叶桑扛着看着柄重剑,可怜兮兮来了。

叶桑妆容还算整齐,就是衣服上沾了不少草木碎屑,垂头丧气。

易箜一看吓一跳:“师姐,你没事吧?”

叶桑颓丧:“什么时候才能过四百招啊。我那这一式飞檐融雪……”

叶桑说着,胳膊一挥,重剑“呼啦”从众人眼前飞过。

吓得胡天一手抱住归彦,一手抱住盛肉条的大海碗,连退几步缩到墙角。

叶桑此时手上舞剑,嘴里念招,招招犀利。

胡天盘腿在墙角坐下,将归彦用胳膊夹住,碗放在腿上。再腾出手来抓了碗里的烤肉条,往嘴里塞:“要做个饱死鬼。”

归彦伸长脖子:“嗷嗷。”

胡天忙把它也放在腿上,拿了肉条递过去。归彦张嘴“嗷呜”一口吞了。

他俩个边吃边看叶桑,很是自在。

易箜一会儿看看叶桑,一会儿看看胡天,不知说什么好。

少时,叶桑回过神来,见易箜目瞪口呆看她,忙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昏了头了。”

胡天将归彦放到碗里,打墙角站起来,举碗上前:“师姐不如吃个烤肉条缓缓?”

再看碗里,哪里还有半根烤肉条,只剩一个归彦。

胡天便将归彦提起来递到叶桑面前:“师姐,这个肉条发黑了,估计不好吃。我给您另烤一炉去。”

归彦挣扎开,跳上胡天肩膀,对着他耳朵咬。

少时玩笑尽,叶桑问胡天:“师弟,何时有空闲,我将结丹之事讲于你听。”

易箜惊讶:“师兄才刚进阶,就要准备结丹了吗?我常听人讲,结丹比筑基还紧要,可是要准备很久的。”

“穆尊的意思,胡师弟这一年在树里,已经准备得很好了。”

易箜很是羡慕:“师兄进阶这么快,我是跑马也赶不上了。”

“易师弟,修行之事,还是遵循自己的节奏才好。”叶桑郑重,“莫要贪功才是。”

易箜忙起身:“师姐说的是。”

可惜今夜不能听叶桑讲道。

胡天指着石桌上,他给易箜的酒囊,道:“师姐,今天我得给个熊孩子回信。明日吧,不知师姐明日可有空闲?”

这件事胡天也没想到。他被困在树中这一年,姬无法没给他写信,他早上一出来,下午来了封信。

宗规限制,他现下出不去,只好央了易箜替他取了。

不想除了信,易箜还扛回一桶酸浆妖酒。

随后胡天同叶桑约了时间,又将酸浆妖酒倒了一囊给叶桑。这才带着归彦回了水帘洞。

水帘洞依旧如故,胡天从指骨中拿出春祀琉璃盏点上。再取了姬无法的玉简来,点开一行大字。

姬无法这熊孩子,一年来,字也无甚进益。玉简蜃影摊开,他道:

胡无天!混账!你为何不给大爷我回信!哼!

太不懂礼数了!要不是今年酸浆妖酒下来,爷爷逼着我给你弄一壶,我才不会给你写信呢!你跪着求我我都不会给你写的!呸!

我跟你讲,妖族的事情,烦人!大爷我认了一年那些个妖的样子,都快恶心吐了。

不能让我一个人恶心。

我给你转印了那些玩意儿。都在玉简里。你必须看!不然弄死你!

这次不给写回信,我就派下天梯楼的追杀令,寰宇追杀!

你家大爷姬无法。

信后,玉简上果然附上一本书,却是一本《妖谈魔语》。

“不是说不看妖族事情的么?”

胡天翻白眼:“什么玩意儿,这本老子都翻过十七八遍了。”

虽如此说,胡天还是好奇转印,于是伸手点开。

点开后,便是书册蜃影。

胡天随手翻一页,不想这本却比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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