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子点头。
胡天又对黑兔子说:“我听不懂白兔子的话,你和它配合配合呗?演个明白的。”
不待黑兔子领命,倒是白兔子脑袋上顶着一团空气四爪并用游到黑兔子身边。
白兔子用耳朵碰了碰黑兔子的脑袋:“唧唧唧唧咕咕唧唧咕。”
黑兔子:“咕唧。”
胡天围观片刻,感叹:“我这辈子大概也就能给归彦做翻译了。”
至少归彦在胡天脑海里乱嚷嚷时,说的是人话。
少时,黑白两只兔兔商议告一段落。黑兔子游到胡天面前来,扭扭屁股,甩甩长耳朵。
胡天忙拍手:“注意了注意了,咱黑兔兔要演出了。”
大家便将黑兔子围住。
黑兔子便是先拍了拍自己胸脯,然后吸气缩肚子,再伸直四肢努力将自己变成一条线的样子。
接着它扭动身体,好似个水波形状。
胡天猜:“你是水?”
何仲道:“是水流。”
“唧唧!”这是白兔子上场了,白兔子两只耳朵在背后。忽而它伸出抓抓从肩头抓了一只长耳朵来,气势汹涌好似拔剑。它歪着脑袋,将长耳朵抓在手中甩了甩,很是拼命。
叶桑捂脸。
众人大笑:“这是叶小友。”
白兔子点头,游到叶桑身上蹭了蹭。它再回去继续。
白兔子便是向前走。
忽而黑兔子缩成一线从一边游过来,白兔子恍如未见。及至黑兔子游到白兔子上方,黑兔子忽而伸出爪子捞了白兔子耳朵,便是将白兔子拖走了。
白兔子四爪乱蹬,做出惊恐之状。
少时,白兔子黑兔子一起停下,齐齐看想胡天。白兔子摆了摆手,指指黑兔子,再指指他们前进的方向。
胡天想了想:“前面有能将师姐带走的水流?”
然而此时用夜明珠照去,水下世界只有些许巨石海草之类,海草却也不怎么动弹。
“是暗流。”朝华老太开口道,“它们是在说水下暗流。”
水下虽看上去静寂,然则越是看上去静谧无物,便越是杀机暗藏。
而海界河天的水下,最大的杀机不是凶禽猛兽,不是鲛人妖族,而是水底暗流。那些暗流不知来路去处,稍不留神被卷入,便难挣脱。
而十二圣地则是暗流最多之处,故而每每有“相”字属侍神人前往海界河天祭神,天梯楼便会派一名向导与他们接头。
此时黑白两只兔子,便是向众人示警。
而何仲、朝华他们来此处的次数多,自然知晓其中利害。
何仲本想拼上自己的修为,去测暗流。此时却听胡天问两只兔子:“咱黑兔兔这么厉害,是不是也能测到暗流?”
黑兔子扭了扭,兴高采烈点点头。
胡天竖起大拇指:“就靠你了!”
黑兔子豪迈拍胸脯,接着它游到白兔子上方,咬住了白兔子的耳朵。
然后两只兔子游起来,白兔子用前肢指一个大方向,黑兔子却是绕了个远道向白兔子指的那处游。
它俩游了一小段,一起转头:“唧唧。”
何仲叹道:“命褓灵兔还能这么用。”
其实何仲不知道,并非命褓灵兔的缘故。而是无主的命褓灵兔才能如此用。
有主的灵兽往往灵智被主人压制,反而不自由。
此时黑白兔子配合默契,倒是替众人省事儿。
何仲乐呵呵打头跟着兔子而去。
其他人便也是都跟上了。
又行了许久。
久到胡天对归彦这么睡着生出些许小嫉妒,想要去把它闹醒。
久到王惑不耐烦:“朝华,还有多远呀?”
久到朝华生出疑虑。
久到叶桑也不确定:“难道有差漏?要去下一处寻?”
久到何仲开始怀疑自己的运气:“老夫死前真的不能再去祭一次神?”
何仲话音方落,他们转过一处巨石,忽而前方露出柔光来。
何仲失声惊呼:“神狱囚台!”
神狱囚台便是如此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胡天忙低头要去挠归彦,便见归彦已经将脑袋探出来。归彦此时后背枕着胡天胸腹,下巴挂在胡□□襟上。
胡天只看见它毛茸茸一个脑袋,两只耳朵动来动去。
归彦认真打量着神狱囚台。
神狱囚台什么样?
便是一个四方四正的白色大盒子。那白色大盒子稳稳立在海床上。
四周海床上空空荡荡,连根海草也是没有的,只有一片白沙。
朝华此时却是抓着叶桑激动:“小叶桑!多少同仁,为了寻一个神狱囚台,在十二圣地折损!你却能……”
叶桑却能推演出了神狱囚台所在,省去了诸多麻烦。
叶桑便道:“师叔,待日后回到宗里,我将推演之法写下,送与天梯楼。方便诸位日后寻地方。”
朝华感激不尽。
王惑也难得说一句:“真是祖师爷显灵,将小叶桑从极谷骗了来。”
然后王惑便被朝华老太捏住嘴巴:“莫要胡说八道。”
祖师爷“骗”来是几个意思?
胡天却不由腹诽,骗师姐的不是祖师爷,分明是杜克那师伯。
众人说笑一回,便是全速向神狱囚台行进。
待得双脚踏上白沙,到得那白盒子跟前。便见这神狱囚台高约三丈,四壁光滑如镜,因地上白沙缘故,映衬出白光来。
胡天向神狱囚台墙壁上看去。
此时叶桑身后跟着一个唇红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