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系统的变态设定，每次问话的人还不能重复。于是他们大概商量了一下问题，然后就根据自身的靠谱程度来分配问话对象。
审讯室内空空荡荡，里面只留了两把椅子和一张小木桌，珊瑚拿着纸和笔第一个进去了，剩下的人都坐在单向玻璃后面，密切地关注着里面的情况。
珊瑚分配到的任务是询问倒霉邻居，这个邻居是个早年丧夫的白发大妈，虽然有五十岁上下了，但是精神却很好。
她现在很紧张，担忧地问珊瑚道，“大妹子，我也没干啥违法的事啊，咋就把我抓起来了呢……我也不知道为啥那小妮子的尸体会出现在我家里啊，我也是受害者，你说政府会不会给我赔偿啊？”
“大妈，别紧张。我们是找你了解情况的，你只需要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我们就好了。”珊瑚温柔笑着，她这温婉的模样很能从大妈大婶身上赚取好感。
“那就好……”大妈稍稍放松，“妹子啊，你有对象吗，大妈有个远方的侄子人特别好，你俩可以……”
“大妈，让我们回归主题吧。说说你发现两具尸体的具体情况吧。”
“行，大妈说完你给留个微信号，那天吧，是这样的……”
程以寒在单向玻璃后面哈哈大笑起来，“天朝大妈，最强悍的人肉生化武器，真是失敬。”
肖北辰问道，“boring、她、说谎没？”
莫博云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正指手画脚、唾沫横飞的大妈，总觉得那里有点怪怪的。作为一个过着平淡日子的大妈，在说起看见的两具尸体时，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甚至还带有些兴奋，这不是常人会有的反应啊。
珊瑚抛出最后一个问题，“你平常和邻居相处时，觉得这家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大妈左右警惕地张望一番，压低声音道，“还真别说，我这儿倒是有个猜测。我觉得啊，小杰没准是被他爸杀掉的。”
“为什么？”
“我告诉你啊，小杰有很大可能根本就不是黄从民的亲生儿子！你知道他们夫妻俩当初为什么离婚吗？据说小杰他妈在外面和男人胡搞，被老黄当场捉奸！”大妈啧啧作响，“这女人也是不守妇道，活该……”
程以寒和林雨森进去分别询问了死掉女童李明月的父母，这对父母倒是很正常，一直在哭，七情上面，看上去不像是撒谎。
最后需要录口供的是黄杰的爸爸黄从民，莫博云揉揉眉毛，走进了审讯室。
黄从民局促地坐着，看上去也确实很伤心，但是莫博云一直没有开口，就只是静静地盯着黄从民。
程以寒在玻璃后面观望着，大加赞赏道，“boring厉害了，用这一招以不变应万变，想乱了对方的阵脚，高明啊……”
“黄从民？死去的是你儿子？”
“是。”
“你儿子会做饭吗？”
“小杰他很乖的，我经常去外地出差，他都是自己煮饭做菜的。”
“这次你去湖南半个月，期间和黄杰有没有通过电话，你儿子有没有告诉你什么不寻常的事？”莫博云把文件袋放下，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盯着黄从民。
“没有……我工作实在太忙了，小杰能理解我的。”黄从民已经红了眼眶，但是有悔意在他眼睛里流淌。
“你们平常的父子关系怎么样。”
“我因为工作的原因，一直都疏于对小杰的管教……但我真的很爱他，没想到小杰会出事……警官，有嫌犯了吗！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给小杰一个交代啊！”
“你放心好了，这个案子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莫博云拍拍黄从民的肩膀，从文件袋里拿出黄杰的日记本，“现在唯一和犯罪嫌疑人有关的信息就是他日记本里的‘黑衣人’，但别的东西你也可以读一读，估计你会有些触动。”
黄从民接过那日记本，嘴里还一直喃喃道，“黑衣人……黑衣人？”
“一个父亲最可悲的不是没钱，而是没时间陪伴需要自己的人。”莫博云朝外走，他觉得自己心里堵堵的，好像以前也曾说过类似的话，“黄先生，你可以走了。”
珊瑚玩味地笑笑，“不知道boring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 “遗憾，收拾一下，我们去盯梢这个黄从民。他的表现挺可疑的，似乎对‘黑衣人’这个词有点敏感，我觉得他有问题。”
“那我和高冷就去查查这个李明月和黄杰，在他们学校附近转悠转悠，不过他们是同校这点会不会……”
“嗯，可以从学校方面下手。小森，你就留守大本营，鉴证那边一有什么结果，你就通知我们。”
程以寒和莫博云变装后一直不紧不慢跟在看似漫无目的闲逛的黄从民身后，这个黄从民果然有几分可疑，专在闹市里自由穿梭。
“boring，你说他会不会发现我们了，我们都跟了两个时辰，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啊。”
“不，这个地方应该是黄杰生前爱来的，我记得他们厨房的购物小票上显示的就是这里的一个大型超市。”
天色渐晚，跟踪工作还在继续，黄从民拿着那日记本，晃荡着进了闹市区的一间热闹酒吧。
酒吧上挂着个霓虹灯牌子，上面大大的几个字写着‘脉动奥兰多’，这是黄从明最爱消费的一家酒吧，也是本市最出名的同性恋酒吧。
程以寒惊恐难耐地瞪着莫博云，“握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