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叩门声,厚重的府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
“我们是护送四小姐回府的。”见到有人出来,秦欢上前自报家门。
“哦,等着吧。”开门的小厮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门外,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后,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什么态度!”秦欢不悦的甩甩衣袖,走回了马车旁。
怎么也是自家小姐,怎么能这样对待。
“无非是个暂时得志的小人,和他一般见识干什么。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流清不是买了不少瓜果吗,我们正好分吃了。”
苏锦溪倒是不急不慌,打开纸袋,一一的递到每个人手里。
和前世一样,大夫人果然又找人干晾她。
那次可没有现在的好条件,护送回来的马车除了漏雨、透风不说,还塞进了很多杂七杂八的物品。
她和流清挨饿受冻的挤在角落里,一路上颠簸挤压的苦不堪言。
更甚的是回苏府那日,吴管事以快到了为理由,连她们的饮水都省了。
撤了马车,生生让她们干渴的站了两个时辰。
偏偏还是个寒彻降温的日子,从此便落下头痛的病根。
事后,大夫人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在小厮身上。当场罚了半年俸禄赶出了府。
直到半年后,她偶然在后院看到那小厮以管事身份安排人干活时,才意识到场当众处罚不过是演给燕王妃看而已。
不过这次不同了,宽敞的马车,可口的食物,暖人的清茶.......既然不愿意开门,我们就当做出来吃喝、游玩好了。
金秋十月虽说天气已经转凉,临近晌午的日头底下还是十分的炎热。秦欢抹了把额头的汗,有点忍不住了。
“小姐,我再去敲门看看。不是他们让你回来的吗,怎么能这样!”
苏锦溪脸色未变,挑眼瞅了下日头,继续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
“快了,你要是嫌热就上马车里歇着。”
说着,还真就腾了个位置。
“阿哈。就是,就是。我们这里可舒服呢。”睡了一觉的流清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打着哈气附和道。
只要有吃有喝,有玩有乐有觉睡,对她来说在哪都一样。
秦欢没有上车,而是又走向门口。
“我还是再去敲门试试吧。”
然而还未走到,门却被打开了。
紧接着一个套了件对襟半臂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边走边笑着说道。
“你是四小姐的随从吗?燕王妃、燕王世子、大夫人等非要亲自过来门外迎接,马上就到。快请四小姐下车。”
听到声音,苏锦溪挑起窗帘向外面看了眼。
没错,是孙妈妈。原是大夫人娘家带来的,嫁给了长房的管事没多久,自己也一越成了大夫人房的管事嬷嬷。
现在的两个孩子都在府里做事,一个叫做青儿跟着大少爷苏辰逸,一个叫做齐儿的跟着二小姐苏若兰。
一家子笑里藏刀,没少背地害她。
呵呵,这次你那笑里的刀恐怕要割到自己了。
放下手中的茶,朝婵衣将手一抬。
“婵衣,扶我下车。”送上门的自然要好好‘犒劳’一下。
“是。”婵衣立刻站起身,先行跳下后,一手撩帘,一手扶住苏锦溪,伺候她下车。
孙妈妈紧跟着走到车前,双眼不在苏锦溪身上,却在打量马车。
都传四小姐落魄、潦倒,可今个一见,单凭这车也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起的。
毕竟她的生母是查侯爷的掌上明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根汗毛都比我的腰粗三圈呢!
只要糊弄住这只肥羊,随便捯饬点物件来,就够大赚一笔了。
心中的算计让孙妈妈乐开了花,猛地察觉到渐进的说话声和脚步声,赶忙回身招呼苏锦溪。
没察觉苏锦溪就在她的身后,冷不等的撞到她的身上。苏锦溪顺势倒在了地上。
说来也巧,这时刚好从府内出来的一席人,又恰恰好的看到苏锦溪倒地的这一幕。
“小姐,小姐。”流清还在愣神、张伯和秦欢是男的不方便扶,婵衣首当其冲的蹲在了苏锦溪身旁。
本想用力将苏锦溪扶起来,在被她扯了下袖子后,心领神会的放松了力度。
正当貌似勉强撑起一点的时候,又好似招架不住的随她倒了下去。
当即给了在场的人一个苏锦溪伤得很重,根本使不上力气的假象。
“孙妈妈你在干什么!”大夫人不明到底发生了什么,见孙妈妈愣在一旁,只得吼了她一声。
大声的斥责惊的孙妈妈打了个冷战,立刻唤回了她的心神。
“老奴也不知怎么回事,四小姐一下车就摔了下去。兴许,兴许是下车时丫环没扶稳。”
眼珠左右一转,随即走近苏锦溪。
“四小姐,老奴扶你起来。”说着将“碍事”的婵衣往旁边一拨拉,朝着苏锦溪伸出了手。
谁料,苏锦溪一见她要接近,竟当即变了脸色,紧缩着身子,疯了一样的向后挪了起来。
“你,你,你别过来!我保证一有了银子马上补给你赏钱,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伤害我了。”
见身子撞到了马车,再也挪不远了,竟将手探进帏帽内,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流清刚下马车,只看到苏锦溪摔倒,压根没注意之前孙妈妈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见到眼前的情形,以为真是孙妈妈欺负了锦溪,立即跑过去挡在了她的前面。
“你算个什么东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