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血画略带赞许的点点头,“而且你继续看下去。”手指再次掐动,水球中的画面恢复正常速度,继续出现紫衣少女落地后的惊恐无状,而那时的她体内五脏六腑已被银光侵噬的没剩下多少,若非她强自运转体内妖力出来抵抗,恐怕也不能撑到如此之久。
但这个叫鸢尾的小狐狸只有五百多年的修为,实在没有多少充足的妖力能够与体内如此霸道的银光抗衡,全力抵挡也只是稍微减缓死亡的速度罢了。
而在这时,那凶手再次逼近身前,一片黑色衣角飞舞在紫衣少女的身边,她咽了咽口水,努力仰着头似想看清楚对方的容貌,可无论血画如何放大镜头,使她瞳孔中的景象放大数倍,依旧只能看到一道黑色修长的身影,披着一头长发,其它什么也看不清楚。
血画无奈的叹了口气,“此人掩藏的极深,可最后这一招非常重要,你看清楚可有印象。”言罢,加快镜头中的速度,就见紫衣少女仰着一张卡白至极的脸庞时,那人的手掌倏地按在她头上,从他掌心里飞速涌出一篷银光,如同巨山压入她的识海,画面里,她广阔的识海轰隆崩塌,那篷银光却还继续朝体内急涌,剧痛使紫衣少女不断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听得人撕心裂肺,肚肠寸断。
“缘风卿”血般的眸中不自主涌起一层水雾,双拳几欲扬起轰碎水球,将那凶手碎尸万段,却又不想放弃这唯一一个能够辨认凶手是谁的机会,只能强自忍耐,紧握的拳中全是茂密如同血丝的黑线,瞬间爬满了整条手臂。
当那篷银光在紫衣少女体内肆虐催残,催毁她的识海和奇经八脉,五脏六腑之后,砰一声爆响,她的身体完全碎裂,那残忍的叫声也彻底消失。
一声厉吼,“缘风卿”忍无可忍的张开双臂,轰隆巨响之下,整座破庙倒了下来,烟尘四起中,血画早有预料的冲天而起,避开了这场无妄之灾,身形落在庙外一株参天古树的枝干上,无奈的看着从废墟中跃起的“缘风卿”道,“你明知道这么做无济于事,何必如此?”
“怎么?舍不得你女人的身体,怕她受伤?”“缘风卿”余怒未消,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语气的仰头看他道。
“我的女人?”血画的脑海里,不知为何浮起缘风卿在凤凰镇细心照顾他三个月的情形,脸上不自觉逸出个淡淡的笑容,挑眉道,“不错,你既然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便该知道本君也没有多少耐性,既然你已经看到那只小狐狸死前的信息,便该履行诺言,将她的元神交还于我。”
“你既然能有如此本事,为何不能直接告诉本尊那凶手是谁?”“缘风卿”因为心爱女人的惨死有些失去理智,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怒意问。
血画似很意外道,“本君在灵川大陆生活不过十余年,如何知晓那凶手使的是什么招数?若我记得不错,魔君你应该是在这里生活了两千多年吧?难道认不出那人的招数出自哪门哪派?”
“缘风卿”听了这话,倒是认真思索片刻,沉默半晌才摇头表示从未见过如此路数。
见他无计可施,眼中掩饰不住的失落与愧疚,血画心中某根心弦颤动,不禁也想起缘风卿昨晚在凤凰镇被仙门同道公审时的委屈,他却不能在她身边保护,轻笑的神色慢慢收敛,声音微沉道,“本君只是觉得此人不像是凡界之人,据我所知,凡界目前修为最高的除了鬼帝飞渊就是逍遥派的天机真人,但他们俩都没有这般残忍嗜杀,而其他人本君并未交过手,你可有过?”
“缘风卿”再次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一柱香的时间后,仍然无力的摇头,神色很是颓废。
血画无奈,只能摊了摊手,“魔君当知,我只能帮你至此,但那丝银光,却是你调查真凶的有利线索。”
话已至此,“缘风卿”心知无法再得到更多的线索,只能紧闭双眼深呼吸数次,勉强平息体内的翻涌后,缓缓睁开双眼,抬头看了血画一眼,确定他已经尽力将鸢尾临死前的场景进行了修复和还原后,才扬起右掌,打算将缘风卿封印在识海中的元神吸出来时,就听血画道,“魔君且慢。”
手掌微顿,她眯起双眼看着他,静待下文。
“我用这个同你再做一笔交易。”血画翻了翻手掌,掌心出现一颗漆黑的珠子,那珠子里隐约闪动着蓝光,如同天空里的闪电,而在珠子表面,翻涌着浓厚的魔气,无比纯正与凝实的魔气引得“缘风卿”目光微闪,诧异的问,“这是魔灵珠?”
“正是。”
“缘风卿”冷笑一声,“阁下莫非忘了,此物正是魔域的圣物,被本尊供奉了数千年,如何会不认识?又如何不知它有什么用处?”
“不错,阁下的确认识它是魔域的圣物魔灵珠,却被关在摘星崖下三百余年,其间发生了多少事情又岂是你能知晓的?”
“缘风卿”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手中的魔灵珠,那珠子难得这般安静,又有些不太像他所认识的魔界圣物。
“魔君难道感觉不出这魔灵珠已经成功吸取上古魔神大半的灵魂碎片了吗?你若能与它合二为一,吞并它身上的魔力,便会拥有一颗强大的元神,凡世再无敌手,飞升仙界指日可待。也许在仙域,才可以更好的打听那道银光的来历!”
听了他的分析,“缘风卿”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打算开口的意思。
血画笑道,“当然,你心里一定在想,拥有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