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晁光听到声音,立刻站起身关切的问。缘风卿摇摇头,“没事,多谢前辈关心,只是陷入一个小幻阵当中,只要心念能保持坚定,便能看破一切虚妄。”“不错,只要心念坚定又有什么可怕的?”听了她的话,晁光若有所悟的重复了一句,便又叹了口气,继续盘膝入定,似完全没有指望她可以真的解开阵法,带他重见天日。看到他这幅神色,缘风卿心中颇有些感慨,可转念想想,若是她也被人关在这样一个阵法里整整六十余年,只怕也早已断了希望和念想,只等生命力一点点流逝,最终殒落吧。可她不同,她绝不会轻易放弃,只要还有一线机会她都会继续尝试下去。所以她并没有在意晁光的态度,而是继续凝聚心神,从山洞的内壁开始,一寸寸搜寻所有的轨迹,试图找到蛛丝马迹,找到破阵的关键。她虽然不懂阵法,却知道任何阵法都有阵眼,每个阵眼都是阵法的中枢,是开启和关闭阵法的关键所在,只要她能找到阵眼,破阵或许会有一线机会。使用全部神识地毯式搜索整个山洞,是一件非常消耗心力和精神的事情,缘风卿只坚持了五日便无法继续,头疼欲裂的她不得不暂停下来,垂目调息以恢复精元。等她再醒来时,仔细计算日子,困在此阵中最少也有半个月,外面却毫无动静,难道血画和月啸并没有发现她出事了?可就算是这样,她召唤五行神剑的时候,也没有惊动他们吗?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以血画的警觉性,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她已失踪许久?而且也没有发现五行神剑不见了?仔细思忖这件事,缘风卿越想越觉得可疑,若说血画和月啸至今没有发现她已经失踪了半个月,可能性应该极小,除非是他们已经找到了假晁光的内殿,发现这个阵法,已经在外面想办法营救自己了?若真是如此,她又能够做什么才能与他们联系,或是助他们由内到外瓦解阵法,令阵法彻底失效呢?正在想时,忽觉手中的五行神剑发出一声响亮的剑吟,接着剧烈震动,犹如遭受了什么刺激,停不下来的感觉。急忙低下头,她看着五行神剑在手中不断震颤,忍不住问,“小火,你可还在?”之前血画将九幽之火强行塞入剑中成为剑灵,让这小家伙极为不爽,可后来吵了几日便发现它在剑身里也能与火灵珠沟通,吸收它的力量,使自己慢慢强大,倒又安静下来,专心修炼去了。缘风卿与九幽之火和三颗灵珠都有血契,自然唤醒了沉睡的九幽之火,它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打量四周半晌才愣愣的问,“这是哪里?”“一个非常复杂的阵法中,你可有办法破阵?”听到久违的声音,犹如见到久违的朋友,哪怕九幽之火只是一团火灵,也让缘风卿精神微震,忍不住问道。剑身一动,嗖地飞上半空,四处打量之后,落回她手中道,“没办法,这阵根本就是个只能进不能出的,不可能破阵?”“怎么可能?”缘风卿微怔,之前她亲眼所见晁光走进来又出去了,怎么可能只进不出呢?九幽之火冷哼一声,“你别忘了,我可是世间难寻的三种火灵之一,什么阵法没有见过?此阵的确是可进不可出的。”它的结论让缘风卿心中一沉,不敢相信她竟真的要困死在这里吗?不料,九幽之火又说,“不过,你现在只是一缕神魂,想要出去不是不行,可那个人就不行了。”“什么?”缘风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惊喜交集道,“你真有办法让我出去?”话落又想起它说只有神魂才能出去,但是晁光的神魂被玉殇锁定在白色光罩里,根本没有办法救他,难道真要将他扔在这里不管吗?目光不由自主转向晁光,还未开口便听他淡笑一声,“姑娘不必管我,你若能离开就抓紧时间,以免被我弟弟发现,反生枝节。”“可是前辈你……,”“我已经打定主意在此阵中孤独终老,姑娘来不来都是一样的结果。”晁光虽然说得淡定,眸中那抹深深的绝望还是让缘风卿心情郁闷,半晌才道,“我会想办法跟你一起出去的,前辈放心。”“你……,”似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晁光惊讶的看着她。缘风卿没再看他,而是低头又问九幽之火,“方才剑身为何震荡的厉害?可是有什么变故了吗?”“震荡?”九幽之火迷茫的想了想,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方才是它们感应到金灵珠的存在,这才激动莫名,不关我的事啊。”“金灵珠?”缘风卿大为惊讶,目光不自觉看向晁光。他却脸色微变,眯眼看她的时候,眸底闪过一抹杀意。缘风卿意识到晁光方才可能暗中在使用金灵珠做什么,这才使五行神剑中的水、火、木三颗灵珠感应到它的存在,神剑也震颤不休,可晁离之前逼问金灵珠的下落时,晁光宁死不肯透露,毕竟金灵珠事关晁氏的兴衰存亡,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交出来的。只不过,晁光被晁离关在此阵六十余年,金灵珠若真的那么容易得到,晁离也不会至今还在苦苦追问,而晁光若想保住金灵珠,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深深藏匿在丹田或者识海之中,这样才能逼得晁离不敢强行夺取,否则他引爆元神,金灵珠受到强大的冲击必定不能保存,所以晁离才不得不将他困在此地,以流元阵迫使他的生命力慢慢流逝,直到将他的修为跌至无元婴期以下,那时就算他真的自爆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金灵珠才能幸免于难吧。想到这里,缘风卿缓缓起身,看着晁光道,“前辈,不瞒你说,此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