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的老高,炙热的温度也随之升高,李晨语与郑辛漫步走在夹巷的阴影里。
“晨儿,我想拜托你帮我引荐季家五爷,”郑辛没有多饶弯子,因为他知道身边的少年是个爽利人,他浅浅笑着看着不知名的远方。
“嗯,好,”李晨语毫不意外他会说着件事儿,侧头看着他帅气的侧颜,微微勾唇面颊上有浅浅的酒窝,不薄不厚的唇是自己喜欢的弧度,还有那直挺的鼻梁,他并没有逼人的帅气,却是看一眼便让人难忘的耐看,文雅,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
她的毫不质疑,让郑辛心中一暖,侧过头看着她,“你不问问我找季五爷要干嘛吗?”
李晨语停下脚步,抿着嘴笑的腼腆。
“你是好人,”她点着头,又换成严肃面孔,说道,“坚定完毕。”
“呵,”郑辛暖暖的笑起来,两颊的酒窝浅浅的,衬得他越发暖人心扉。
“是为了金家的事,”他声音低低的,认真的看着李晨语,“你定是不希望我插手,我去找季五爷是为了打马虎眼,你别误会,我知道金万的为人,他被关在大牢是他应得的。”
闻言,李晨语的笑容融化了,她朝前走了几步,回身看着郑辛。
“我相信你,”她坚定的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是个不辨是非的人,你能为了我这样不算熟悉的人找遍了街道,你救了我,这是缘分,更是你的善良正直,我相信你,你是的难得的好人。”
有很多人都说自己纯善,为人谦和,但却都没有此这个时迎着光,语言朴素真诚,满目亮光的少年让他感动。
“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回去,我让宋庭给季白送信儿,”李晨语不愿将事情一拖再拖了,她已经接到张脱的信儿,自己花大价钱派他出去果然不是多余的,郑家,竟趁火打劫的想吞了金家的生意,不过这也难怪,那么一大块儿的肥肉,自己都想分一杯羹,更何况是那些利益至上的商人。
郑辛也有此意,两人便又回转到院子里。
“宋庭,”李晨语进了门儿便扬声喊道。
正在探头探脑的宋庭连忙跑出去,“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他撇了眼郑辛,不动声色的一步跨过去,挡在郑辛前面。
郑辛愣了愣,自然感受到他的敌意,无非是自己的身份罢了,他自然也不会上赶着让人喜欢,是以静立了一会儿,才抬步朝正厅里走。
李晨语没发现宋庭的小动作,边走边说,“你去找你家主子,让他今天务必过来一趟,我有事儿找他。”
“少爷怎的突然要找主子爷?”宋庭小心翼翼的问这,心里却在冷哼,不用想他就知道这是那个郑辛的意思,他这是在利用少爷接触主子呢,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让你去,你就去,问这么多干嘛,能让你办的事儿,我才不会找你主子爷。”李晨语微微撇着嘴,她这辈子不见季白都不会想他,若不是郑辛要借用季白的身份做挡箭牌,自己才不会这么巴巴的找他。
宋庭不知道她与季白之间的事儿,但季白的心思他多少猜得到,只是不敢深想,也不愿意深想。
“好,我这就去找,但主子挺忙的,我也不知道主子在不在城里。”宋庭不确定道。
李晨语转身坐在厅里的椅子上,探着头看向走进来的人,拍着身边的位置示意郑辛坐。
又对着宋庭说:“我倒没觉的你家主子有什么忙的,你找去吧,就说我有要紧事儿。”
宋庭不敢在她跟前放肆,诺诺应着去了。
这里距离季府很有一段路程,宋庭一点儿也不着急。
“着段时间主子应该开始往各大商户哪里盘查账目了吧,不盘查也应该不在府里,还是往琳琅阁去吧。”宋庭嘴里念念着,挥着马鞭一路小跑着去了城中心的盘古街。
盘古街上都是飞檐的楼层,琼玉楼台,显尽了纸醉金迷的富贵奢华。
一条街上大多数都是古玩,金银铺子,较为出名的便是琳琅阁了,琳琅阁便是古玩玉器,和首饰铺子中的佼佼者,只听着大气的名字便知道其规模不小,
宋庭到了盘古街就下了马,这处达官贵人多,冲撞了哪个不好办,这也是他们身为仆从的规矩,头一个就是在外行事的人不能给主家招惹祸端。
走了半刻钟,宋庭虽然来了很多次,但还是喜欢每次都仰头看一看琳琅阁的匾额,那曾是季家第一任家主,也是官位最高的家主亲笔写下的,有几百年的历史。
匾额古朴,大气,苍劲的字体行云流水般流畅。
宋庭不懂书法,却很喜欢匾额上的字迹,看了片刻,眼尖的跑堂就将他迎了进去。
“五爷在吗?”宋庭拉住一个劲儿往里走的跑堂,两人立在落地瓶的后面,身影被挡了个严实。
“在在在,”跑堂的笑得很是礼貌,伸手指着楼梯,“五爷跟几个掌柜的在最上面说话呢。”
这意思就是这时候不方便打扰,宋庭便说说笑笑的进了后厢房。
没一会儿,多日不见的洗砚便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哟,你怎么舍得跑回来了?李少爷不要你了?”
前一句宋庭还笑呵呵的,听到后面就冷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别拿少爷开玩笑。”
洗砚顺手关了门儿,对宋庭的不高兴也不恼,贼兮兮的坐下来,说:“我说真的,你怎么跑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我就不能回来了?”宋庭翻着白眼,对他想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