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含苞欲放的花蕾上,晶莹透亮的露珠闪烁着,显得生气勃勃。 整个世界都是清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雾气,温柔的洒在万物上,别有一番赏心悦目的感觉。
王二小等八人吃着馒头就着咸菜,带着柳一白、剑心一路赶往西城门换班。
西凉军的伙食还是不错的,毕竟地处边关,时常有战祸生,若是士兵们吃不好又吃不饱,面黄肌瘦的扛着枪矛上战场,那还不分分钟被人剁成肉酱了啊。
王二小对这点还是很满意的,以他家的经济条件来说平时是吃不上这么好的白面馒头的,更别说是一早上几个了。他嘴上叼着根稻草,十分惬意的走在路上,边走还边跟柳一白二人普及守城的知识。
“干我们这行啊,先就是得有眼力见。遇见衣着显赫、相貌不凡的人你们可千万不能拦....”
“这不是以貌取人吗?”剑心柳眉倒竖,打断道。
王小二斜睨了剑心一眼,暗怪她打断了自己滔滔不绝的授课。“我说剑小兄弟,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柳兄弟呢,你看看人家,每次都是那么虚心的在听讲,而你老是打断本夫子的讲话,下次注意啊,不然夫子要打你手心了。”
剑心见他一本正经的在扮演夫子的角色,也就识趣的没再跟他抬杠。
王二小对她的反应感到很满意,继续说道:“这倒不是我们狗眼看人.....呸呸呸....不是,这倒不是我们以貌取人,而是有些人啊不是我们得罪的起的,你们想想看啊,我们就一守城的小兵,随便一个稍微有点势力的人想整死我们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所以,我要教你们的第一个本领就是要学会察言观色.....”
剑心听着耳旁王二小的说教,眼睛却一直盯着前面的柳一白。虽然二人都很有默契的当作昨晚的事情没生过,但她只要看见柳一白的身影便止不住的心慌、羞愤、身体燥热。
她的身体还从未给男子看过呢,昨晚就因为一条烂蛇竟害的她失了方寸,以致于让柳一白一寸不差的看了个遍,最可气的是自己竟然还被吓的不争气的跳到了他的身上,光溜溜的下半身就那样紧紧的贴了上去.....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王二小将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一脸莫名的看着突然声的剑心,问道:“剑小兄弟,什么羞死人了....你在说什么啊?”
剑心顿觉失言,见众人都目光烁烁的盯着她,她感到受了不可容忍的羞辱,满脸火辣辣的。愤愤的剁了剁脚,掩面往前面小跑而去。
“嘿,这剑小兄弟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真是怪了。”看着剑心纤细的背影,王二小撇了撇嘴,一脸不解。
在场的也只有柳一白知道她突然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昨晚的事情的确令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的很尴尬,他一时也峨眉想好怎么处理。
很快到了西城门,跟另一队人换班后,柳一白开始了他第一天的守城生涯。
这座城墙距今建造已有六百余年,城墙高七丈,基宽十-十二丈,顶宽八丈,城周有观敌台98座,四周均有登城马道,有垛口5984个。放眼望去,那高大坚固,碧瓦飞甍的城墙,飞阁流丹,气势恢弘,如同沙场上的铁甲军墙。檐角飞翘,钩心斗角,延至天边。瓦上碧绿,焕魅然,俨然危楼,囷囷焉拔地而起,棱角似一笔白描,凌空潇洒。
柳一白、剑心二人也被这饱经战火的古老城墙点燃了心中的热火,连带着对王二小一干守城士兵也变的肃然起敬。不管是守城的小兵,还是弓弩手、步兵,甚至是每天烧饭做菜的伙头兵,他们都为了这个国家奉献出了自己的一分力量,为了身后保卫的人名抛了头颅、洒了热血。
不过,很快他们的一腔热血便被头上的烈日磨的消失殆尽,再加上这大半天除了对几个可疑人物照例询问盘查之后,他们便是站在城墙下看着来往的过客,实在是无聊至极。
“公子....我坚持不下去了,站的好累啊,这守城怎么比练功还累呢...”剑心嘟着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抱怨道。
“忍忍吧,只要被我抓住了机会,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咳咳。”王二小轻咳了两声,示意二人不要交头接耳。
话刚说完,一队人马便从城门绝尘而过,飞扬的马蹄带起阵阵的尘土,直把守城的众人熏的灰头土脸。
“呸....呸...呸...“王二小不断往地上吐着唾沫,嘴上骂骂咧咧道:“他娘的,当个小官就这么嚣张,等哪天老子当了将军,非得将你们这些个龟儿子吊起来打一顿。”
柳一白摸了摸鼻子,眼中隐隐有怒气闪过,熟悉他的人可能知道,这是他要搞事情了的征兆。问过王二小才得知,原来刚刚过去的那队人马是左偏将钱耀的部下,领头的是裨将张,此人仗着手下管着一批人马,行事飞扬跋扈,对守城的人更加是不屑一顾,过关从来不下马步行,每次都是横冲直撞闯过。
“看来,是得好好整顿下西城门的风气了。”柳一白眼中寒光暴涨,自语道。
“二小,我们两个换个位置。”
“啊?”
“别废话,你站到我的位置去。”柳一白不容分说,站在他面前盯着他。
王二小看着柳一白的眼睛,心中竟生出一丝恐惧的情绪,双腿不知怎么就不停使唤的往他刚刚的位置站了过去。
众人皆不知柳一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