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祖点燃了三支香,拜了第一次。又是三支,拜了第二次。他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最后的一磕,他久久没有站起来。他真的想就那样潇洒的站起来,关上门之后离开。
如果是陈炎的话,他能不能做到这些?白祖一直在想,这个男人看起来什么都不想管,但是却尽心尽力的愿意做好自己的事情,虽说他对于他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更何况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些出口成脏的低速模样。可是冥冥之中,像是可能带来了什么希望一般,陈炎有着他没有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不知道,暂且的感觉是为了什么活着与到底什么是重要的。
白祖沉下心来,把封着余慧魂魄的玉拿出来,按照八卦方位找了个吉位将玉放到了地上,念起了超度的经。余慧不需要什么往生咒,只要除去戾气就好,但是一定要在可以聚集阳气的方位才好。这一念就是两个小时,白祖也累的睡在了地上,也幸好他的铺子挺热乎。
这一夜的睡眠好像没有时间界限,陈炎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得太舒服了。他终于体验到了不用上班竟然会这么轻松,从前觉得没有工作就是最无用的体现,但是休息的时间长了就会有一个新的理解。大概这就是理解的变迁了。
继柳叶眉之后,陈炎成为了这个公寓里的第二个赖床王,虽然也只有两个人。但是陈炎在阳光下翻了个身,继续懒洋洋。
忽然一个人影从陈炎的脑子里闪过,接着就是一把金色的刀向他劈来,陈炎看见了那个金刀的后门是一个鸟头,金色的,带着嘲讽的眼神。
“啊啊啊啊!”陈炎一惊坐起身来,顿时双手交叉挡住了头。
“做梦了?”一旁的柳叶眉满不在乎的看着他。
“啊,是那个萨满,我梦到他了。吓死我了。我是真不想再遇见这萨满了。”陈炎放下双臂,一脸大汗的说道。说到底他还是挺怕这个萨满的,即使柳长宏摔了他上百次,并且自己也学到了一些东西,但是他始终感觉这些无非就是让他死的慢一点。仅此而已。
“而我是不想再遇见那种小白所说的跳尸和飞尸了,弄不死是最麻烦的,活脱脱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啊。”柳叶眉倒是对这些心有余悸,懒得再去想。
根据白祖所算的日子,过两天就可以清除一些余慧魂魄所带着的戾气,毕竟按照现在的月份来说,有阳光的时间应该会有十个小时左右,晚上能聚集阳气的方位就不太好找,但是白祖一念经文就是几个小时的念,所以效果会强不少,而主要的净化咒就是安魂咒和安神咒,这是白祖自己改编的,他认为这咒语会更好用。
陈炎并没有想白祖回去如何威胁刘伟,而是一直在盘算到底怎么搞一搞防御。萨满的刀算是厉害到家了,要知道那时候死掉的两个仙的前臂可是齐跟被削掉的啊,这么一想,陈炎脑子都疼,真的是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金刚弓能不能作为近战,至少能挡住几刀也好啊。
然而这一想就是一天,陈炎匆匆忙忙的吃了几口饭就开始上网查询关于萨满金刀的信息,不过他所知道的和网络差不多,无非就是萨满文化,萨满金刀的意义。简直就是没有任何作用,不过他知道被砍到就是死,齐跟断。也真的不知道柳万升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让他直接下山。
陈炎沮丧了,忽然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瞟,是白祖。短信内容写着:威胁完了,十月十五日到余慧医院集合。这几天我也得休息一下了。
陈炎回复道:休息吧,然后泡个小姑娘回头来看看大哥,大哥就心满意足了。
“还有六天,真的要好好找个工作了。”陈炎自言自语道,“不过师父,你也不用再担心能看见那个飞尸了,估计现在被石头也应该压的烂了屁了。”
柳叶眉一声长叹。
不过迫于形势的无奈,陈炎还是没闲着,做起了私人辅导老师,及早的过上了教学之路。他穿梭于城市之中,公交线路烂熟于胸,从这到那,再到哪哪哪,陈炎可谓是背着个被包上门服务。他的大学专业是化学,那他就教化学。一个半小时的化学辅导,从初中到高中,价格不等。陈炎一个劲的感慨:“教育方面,学生的钱挺好赚啊。”不过话说回来,他教的学生也争气,在很多考试里也没考不好,所以长期的聘书便保留了下来,也就是说,他还真的没有失业。陈炎三天里找了五家辅导,其中三家姑娘,学习立竿见影
转眼间,到了十五号。陈炎刚刚从一个女学生家里上完课出来,白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的白祖气若游丝的说道:“喂......快来带点吃的,我今天真的是念经念到吐,这五天连续念了80多个小时,我都没开张......拒了好几个单子。注意,我不要鸡肉。”
陈炎一听,八十多个小时,这小子是不是除了睡觉和那种放弃不了的锻炼以外就一直在念经。陈炎哼了哼鼻子,真是敬业,就和那些小说一样,正义的小说一样,道士总是惩恶扬善,但唯一不同的就是白祖真的是个孤儿,没人教他道法和术,现如今唯一的二舅还在外面游离。
相比之下,陈炎要幸福得多了。每个人都有童年,有历史,可是每个人的童年都不同,陈炎安心的上完了义务九年,然后自己考了高中和大学,即便是他自己都知道之前的多少年都是一个普通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