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艳扔到地上的孩子哇哇大哭,引来小艳婆婆的怒骂声,“你是不是作死啊?你是怎么带的孩子?让我的乖孙哭成这样!”一位面相刻薄的大娘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瞧见两岁大的孙子躺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见小艳泪流满面地望着沈墨北,王大娘当时就气炸了,一手将孙子扶起来,再扑上来揪住小艳的头发,狠狠的几巴掌煽在她脸上。
“你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才生下野种没两个月,你又想勾搭人是吧?”
“老娘今天打死你,我们家好心收留你们父女俩,还让大郎娶了你,你个贱人你做了什么?你给大郎头上戴了一顶绿帽子,让我们王家都抬不起头做人了,你还在四处勾搭?”
“今天就打死你!”
王大娘情绪激情,从小艳头上扯下一把头发,一个接一个的耳光煽在小艳脸上。
小艳的儿子看着娘亲被奶奶毒打,被吓得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了。
小艳涕泪横泪,哭求道:“娘……你别打了……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大郎的事……”
王大娘做惯了力气活,手劲不比男人差,压着小艳毒打,小艳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抑或是不敢还手。
王大娘怒骂道:“没有?你当老娘是瞎的啊?没有那你盯着人家看什么?我的乖孙哭得那么大声,你管过他吗?让你不守妇道,让你勾三搭四!”
三丫怕怕的拉着小澄子缩到沈墨北身后,一双小手都在颤抖。
她小声道:“小澄子,好可怕呀……我奶奶就没有打过我娘。”
小澄子拍拍她的手,“别害怕,这是别人家的奶奶。”
虽说她与纪无云有仇,可是看着婆婆毒打媳妇这一幕,她对王大娘的印象瞬时跌入了谷底。
沈墨北眉心一蹙,“这位大娘,我只是个路人,你们家的家事别扯到我身上!”
王大娘抬起头来,一双能喷出火的眼睛怒瞪着沈墨北,立刻破口大骂道:“你一个外来人,跑到我家来和我儿媳妇勾搭在一起,你还要不要脸啊?你们这对狗男女就该抓去浸猪笼!”
沈墨北冷冷地盯着她,触及他的眼神,王大娘身子一颤,突然不敢吭声了。
村子就这么大,左右隔壁都有邻居,王大娘的怒骂声吸引来许多人。
村子里最爱八卦的八婶跑得最快,“王大嫂子,这是出了什么事?哎哟,说了没事别打儿媳妇,都是当过媳妇的人,媳妇熬成婆不容易,你这动不动就打儿媳妇是什么事哟?”
沈墨北拉走了王大娘的仇恨值,她的注意力不在小艳身上了。
八婶轻易的从王大娘手中拉开了小艳,“小艳,你跟婶子说说,你婆婆怎么又打你?”
小艳欲言又止地望着沈墨北,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时见到沈墨北时,她脑子一抽就说出了那些话,现在仔细一想,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八婶也看到了沈墨北,以他的气质容貌,在人海中也是最独特的一个。
八婶心中赞叹,这后生长得真好,比起去年在王大郎家借宿那个强多了。
她眼珠子一转,开始挑事了,“小艳啊,不是婶子说你,你和大郎成亲三年,娃都生了俩了,就别再盯着外面的人,好好跟大郎过日子,再生几个儿子,等儿子长大了你也就熬出头了!”
小艳回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八婶,明明是个很热心的婶子,每次八婶来劝过架之后,王大郎与王大娘打她只会打得更凶。
小艳摇头否认道:“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大郎的事,婶子怎么能这样说我?”
小澄子悄悄地观察沈墨北,他有真实之眼,必能看出小艳的真容。
见沈墨北对小艳并无多余的情绪,似乎真的不认识小艳,小澄子暗地里舒了口气。
她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腿,“爹,我肚子饿了,我们回去吧!”
沈墨北嘴角一抽,小演戏精,又演上了?
他腰一弯,一把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臂弯上,“好,爹爹带你回去吃饭!”
小澄子揪住他的领口瞪他,“我都五岁了,我能自己走!”
在中宁域时她对他心存敬畏,可昨日知道他有真实之眼,小澄子对沈墨北就很不客气了。他明知道她在演,他居然不拆穿她,还配合她一起演,又在背地里看她笑话,真是不安好心!
沈墨北道:“乖,别闹。你再闹,等小兔子跑了可别哭鼻子!”
小澄子真想呵呵他一脸!
八婶在忙着挑事,沈墨北带着小澄子与三丫回到柳大娘家中。
等到半夜,一个粗暴的敲门声传来:“村里出事了,快起来!”
每家每户都在睡梦中被惊醒,村子里吵吵嚷嚷的,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说着要把小艳抓去浸猪笼。
小澄子与沈墨北跟着去看热闹,可小澄子心里总有种不详预感,总觉得会出什么大事。
三丫她娘听到浸猪笼三个字,立即将三丫送回屋里,不让她出去。
村口的大树下,被绑起来的小艳跪在里正面前,王大郎跪在一旁痛哭流涕。
等村子里的人差不多到齐了,里正凌厉的目光扫了沈墨北一眼,立即收回了视线,这位青年绝非简单人物,肯定看不上一个小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把他扯进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痛心疾首才道:“老夫当里正多年,还从未见过此等心性恶劣之人!”
村子里的人都将目光投向小艳。
里正又道:“王家大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