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时,一个流里流气的汉子被压了上来,见面前之人皆品貌不凡,顿时萎了下去。
“这…这位大人请高抬贵手,我们也是没法子了才上山做贼人的…”一边说一边用那三角眼瞥着霜柒,同时装作痛改前非身不由己的嘴脸。
霜柒都不想看他,怕反胃。
“别说废话,我没工夫跟你闲扯淡。”霜柒用脚尖抬起那人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说,为何要绑张五四来山寨,她现在又在何处?聪明的就说实话,否则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霜柒脚下使了些内力,那汉子的下巴顿时青了一片,疼得他龇牙咧嘴,许是混混当久了,顿时忘了刚刚黑衣人洗劫山寨时的惨状,这下子他的脾气也上来了,“你tm是什么人,滥用私刑是犯法的知道不?你就不怕我告你?”
“告我?”霜柒差点笑岔气儿,“那你也得活着出去不是?”
说着,她朝角木使了个眼色,几个黑衣人唰唰唰亮出了独门刑具,就连霜柒都看得眼花缭乱。
角木笑眯眯的像个邻家小哥哥,只见他抽出一卷布帛,徐徐展开,露出数十把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小刀。
他缓缓拿出一把,点燃了灯烛烤上一烤,嘴角的笑容比哄孩子的母亲还要温柔,“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汉子不屑道:“还以为是啥呢,有胆量就捅我一刀看看!”
霜柒皱了皱眉,不就一把破刀片么,搞得神乎其神作甚,她不过是想吓唬一下这汉子,让他尽快说出自己想知道的消息,搞这么复杂不是很耽误时间?
刚要开口催促,就被王爷按住了肩膀。
“嗯?”霜柒不解道。
王爷此时正端着刚充好热水的茶杯徐徐吹着,“小狗儿莫急,角木有分寸,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氤氲的雾气渐渐升腾,勾勒出王爷美轮美奂的颜,霜柒被美色吸引险些发呆,随意抓抓了头掩饰自己的尴尬,接过茶杯大口喝了下去。
别说,温度刚刚好,茶水清冽甘甜,虽然不太会品茶,但也知道一定是好茶,这骚包居然连出门还不忘带着这种奢侈品,真真儿会享受。
一段小小的插曲过后,霜柒静静看戏,角木也该使出他的手段了。
角木依旧把玩着那把小刀,某些角度时,刀身反射出锃亮的光芒,一看就是把极其锋利的刀,看得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霜柒摩挲着下巴,不由得有个大胆的猜想…
“其实的确没什么特别,这就是一把刀。”角木缓缓的说,那汉子大胆的松了口气,不就是割几刀么,他从下到大打架无数,那一次不得破点皮儿?
角木的话锋突然一转,“你久居深山恐怕不知道前阵子城里发生了一起耸人听闻的案子,被害人穴道被点无法动弹,只有眼珠子能转动,在不施加任何麻药的情况下活剥人皮,那酸爽简直是人间极乐。”
“我会先从你的后脑发际线入刀,这样能在皮制品上留下最不易查看的伤痕,后背、前胸、手臂、大腿…甚至小小的指甲盖都不会放过,我会很轻很轻,让你在临死前欣赏到自己被剥落的完美皮肤。”
角木的声音仿佛自带恐怖片音效,就连霜柒都听得头皮发麻牙齿打颤,想当初扒皮案的第三个死者何老爷也被自己吓唬过,现在回想一下,自己吓唬人的水准真是太低,这个角木长了张活泼可爱不显老的娃娃脸,平日里又包办了管家的事物,没想到还有这么惊悚的一面…
角木还在接着说:“不过这一招我也刚学没多久,可能手法有些生疏,所以你要遭的罪恐怕要大一些,不过不要紧,剥皮不熟练,可拆骨我熟练啊!”
“你知道人有多少块骨头吗?”说起老本行,角木眼睛里冒出了璀璨的光芒,“是二百零六块!我会在你脚心挖个洞,一点点抽出所有的骨头,肌肉、筋、血管通通不会破坏,然后拼装起来放在你面前好好欣赏一番。”
霜柒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心窜到头顶,角木这货还能说得再直白一点不,她都要吓尿了!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很享受那个过程,平时肯定没少干这种事儿,还有猪头会验尸,每次吃完整鸡整鸭都有把骨头拼好这个习惯,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这主仆两人的爱好还真重口,她再也不想吃角木做的饭菜了…
“小狗儿怎么了?”王爷轻轻抚摸着霜柒缩成一团的背部,另一只手将那哆哆嗦嗦的茶杯接了过去放在桌上,“别怕,有我。”
呵,正是有你才怕!
霜柒苦笑几声,搓了搓冰凉的手插在袖口里,几乎把审问此人的目的都要忘到银河系了。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尝尝我刚刚说的那两种刑罚,二是实话实说,我们大人问啥说啥,若有一句假话直接发落到第一种选择。”角木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响起,其实吓唬此人完全不必用这么可怕的手段,可是一想到五四那小子被他们抓了来又失踪了,他就是个气啊!
忽然,一股刺鼻的臊臭味儿弥漫了整间屋子。
角木皱了皱眉,果然见那汉子裤裆下面流出一股黄水儿,天啊,可别给吓傻了,朱公子还怎么问话啊?
“大人饶命,小的全说,大人饶命…”
霜柒撇了撇嘴,轻轻掩住鼻子,心里头暗喜,幸好被吓尿的不是自己,否则就丢大人了。
“咳咳,如此甚好,早这么痛快不就没有刚才那件事儿了吗。”霜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