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柒并没有阻止梁成将犯人带走,毕竟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士兵,就让他自己审问吧。
至于杀害宋将军的凶手也十分容易辨认,只要他审问这些人时,脱了他们的外袍就能发现,其中一人的袍子内侧沾满了血迹,正是刀刺进被害人心脏后喷涌而出的,他为了掩人耳目,特意穿了件内外两穿的衣服。
…
这件案子过后,现场观看审案的那几百个士兵都对霜柒的印象好了很多,天罪城地方偏僻交通不便,有一丁点儿小事儿就能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这件案子一传十十传百,在将士和罪犯之中广为流传。
加上王爷暗卫们刻意的引导,此前不利的局面改善了不少,就连一直气了许多。
梁元城主更是为了这件事亲自设宴请霜柒、王爷以及被陷害的斗木吃饭,并用了好几天的时间在城中四处游览雪景与特色小吃,可惜就是不提开墓的事儿。
这一天的活动又圆满结束了,霜柒和王爷回到了驿馆歇息。
“主子,这姓梁的什么意思,咱们来这里可不是玩乐的,究竟什么时候能办正事儿啊?”斗木皱着眉头立在一边,脸上气鼓鼓的,虽然冤屈洗清了,但还是看梁成他们很不顺眼。
角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躁了?没看主子们都没急吗?真是皇上不急那啥急…”
“你骂我?”斗木撇了撇嘴,“我这不也是担心吗,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要是一直这么拖下去,万一那老皇帝有所行动怎么办?咱们困在这里根本无法反击。”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主子就是想拖他一拖呢!”
霜柒闻言翘起了二郎腿,朝角木勾了勾手指,“说说看,为何说我就是想拖一拖?”
角木的大眼睛骨碌一转,挑衅的瞥了眼斗木,“嘿嘿,那老皇帝不就是想利用主子取来藏宝图吗,一旦主子完成了任务,就是兔死狗烹!所以只要咱们没有拿到藏宝图,老皇帝就没办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而且那老不死的身体一直不好,没准挺不了多久就见阎王爷了,到时候朝政混乱,谁还有闲工夫观咱们逍遥自在?”
霜柒再次刷新了对角木的看法,“不错啊!可惜你这么聪明,叫我怎么放心把大表哥交给你呢…”
角木舌头都要僵硬了,“主子,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怎么能反悔?”
斗木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把大表哥交给他,这是什么情况?天啊!”斗木突然悟了嘴巴,角木什么时候勾搭了主子的大表哥?如果他们俩真的成了一对,角木岂不是身价飙升?到时候更得对自己颐指气使的了,这可怎么得了?
霜柒捂着肚子乐得不行,将二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没事儿逗一逗他们还真是挺有意思!
“有时间撮合别人,不如把自家夫君伺候好呢,哼!”王爷酸溜溜的说,将刚吹温的粥推到了霜柒面前,嘴巴撅得老高。
霜柒先舀了一勺喂给了大宝贝,“真是越发爱吃醋了,你跟他们俩计较什么呀?”
“谁计较他们了…”王爷美滋滋的品着粥,“怎么无缘无故又说起大表哥了?你最近发现她的行踪了?”
霜柒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有一种感觉,感觉她就在我身边,很近很近,可惜一直没办法接上头。”
斗木搓了搓手臂,眼珠子偷偷想四周打量着,“主子,你这话怎么这么渗人啊?”
角木一听就急了,直接给了斗木一计暴戾,“乱说什么呢?你才渗人,你全家都渗人!”
…
嬉闹了一阵,霜柒和王爷的夜宵也用完了,二人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斗木和角木对视了一眼,看来主子们有话要说。
果然,霜柒开了口,“之前角木说得不错,我们的确要拖延一些时间,不过这不代表我们短期内不进墓,那样一来我们的行动都被梁家父子控制着,就太被动了,所以咱们要采取主动战术。”
王爷也表示赞同,“只有控制住梁家父子,让他们听命于我们,就能阻止消息外泄,皇帝无法得到这里的准确消息,或者只能得到我们想让他们以为的消息,主动权就落在了我们手里。”
斗木听得热血沸腾,“主子,咱们直接把姓梁的抓起来不就行了,这件事儿就交给属下吧!”
他刚说完,角木就泼下了一盆冷水,“没脑子,控制住那三个人就行了?他手底下可是有上万士兵,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霜柒点了点头,“没错,所以咱们不能硬攻,只能智取。”
“怎么个智取法儿啊?”斗木呆呆的挠了挠头。
霜柒怼了怼王爷,“你说吧。”
王爷本来只想旁听,无奈娘子有吩咐,只好开了口,“好吧,既然娘子累了,为夫就费些口舌。最近几日,梁城主总是找各种借口带我们闲逛,可是他们设定的路线有些奇怪,都避开了各处矿藏,所以本王觉得这些矿可能有问题。”
“你们应该还记得,绑住斗木那条铁锁链是玄铁的不会错,霍副指挥室一个小小官员居然都能拿到,说明这个东西在天罪城一定很多,他一个小小的守城官居然私自打造了这么多违禁品,你们说他想干什么?”
斗木和角木对视一眼,齐齐说道:“造反?”
霜柒兴奋得打了个响指,“肯定是这样!所以只要我们拿捏住他们私自铸造兵器等的证据,再晓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