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木偷偷瞥了眼王爷主子,得到默认后朝林子芸点了点头。
“林子煦你丫的是不是疯了!”林子芸如窜天猴儿般猛地跳下床,一把将王爷手中那碍眼的茶杯抢来丢出了窗外。
“你为什么不戴面具?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一旦暴露就会练累我,林家商铺若是没有我就会崩盘,一崩盘就会人心不稳,人心不稳就会导致大量铺子倒闭亏损,损失的可都是些真金白银啊,我滴亲哥哇!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啊,我的钱!我的钱!呜呜呜…”
林子芸死了亲娘般的哭天抢地,王爷只是风轻云淡的挖了挖耳朵,俨然已经习惯了他的作态。
“茶杯是孟城主的,摔坏了记得赔,我先小睡一会儿,你接着哭,全当催眠了。”
王爷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床单换上,被林子芸躺过的那套直接丢回给了他,“记得洗干净偷偷还回来。”
斗木为主子点了熏香后出门站岗了。
林子芸哭着哭着就哭累了,见没人理自己,拿床单擦了擦鼻涕就带着两个“保镖”离开了。
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
还有那个叫朱二狗的蓝颜祸水,居然忽悠得他聪明机智勇猛无敌的哥哥不戴面具,真是可恶!
…
大年三十儿,辰时(早七点)。
王爷刚刚睡醒,正准备享用那无比丰盛的早饭。
“主子,壁水回来了,说是有紧急情况禀报。”
王爷张大了嘴巴,刚要把鸭腿吃进口中,猛地顿住,“快让他进来,是不是小狗儿出事了?”
壁水单膝跪地,“回主上,朱公子似乎遇到了麻烦,我和危月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特来请示。”
“遇到麻烦?什么人做的?直接秘密打死,敢欺负我家小狗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王爷刚要咬嘴边的鸭腿儿,却见壁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有话直接说…”
壁水抱拳,“回主子,朱公子似乎卷入命案中了,官府的人正要抓他,我们不好动手。”
“咣当”,鸭腿被扔回盘中,“命案?官府的人怎么说?他现在好吗?”
“属下此前在外围巡视,无意中听到数十名捕快谈论此事,但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推算那几人脚程,应该刚刚抵达青楼,主上若现在去救人刚好来得及。”
王爷却轻轻一笑,“事情没那么简单,能救他一时,却永远洗脱不了罪名,而且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斗木,昨夜让你们查的人还没查到?”
“回主子,没查到。那人极其狡猾,又似乎有不少帮手处理尾巴。”
“很好…准备软塌,咱们直接去衙门,我先去更衣。”
**
青楼。
“朱二狗住在哪里?快带路。”
“哎呦喂,几位官爷,这一大早的什么事儿啊这么急。”霜华打了个哈欠,抚了抚精心梳理过的额角,整个身子软得像一根无骨鸡柳,眼看就要扑到为首那副捕头怀里。
“华姐,现在是办案期间,还请你注意身份。”男子微微侧身,避开了霜华。
“你和你,带几个人守住青楼的主要出入口;你们,把朱二狗绑起来;你,带我去死者房间。”男子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后,大步迈进青楼。
“等等,赵副捕头你刚才是什么意思?青楼出了人命案?二狗是嫌犯?这怎么可能…沈一你杵那干嘛呢,还不快去厨房帮忙。”霜华手臂一张,拦住赵副捕头去路的同时,不忘朝他身后的沈一使眼色。
赵副捕头这次没再客气,一把推开霜华,冷眼扫视了一圈围观人群,“阻拦官差办案者,杖三十。”
霜华被推了个大屁蹲,大气也不敢出了,眼看着官差将青楼围了个水泄不通,沈一低着头,带赵副捕头朝后院走去。
“华姐,出什么事了?”匆匆赶来的五四扶起霜华,望着周围凶神恶煞的官差,紧紧抿着嘴巴。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二狗出事了…”霜华心慌慌,语无伦次的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
“华姐你别着急,这样,我先去后院看看情况,你立刻派人去通知王爷。”
“对对,通知王爷,看我都急糊涂了…”霜华捂着胸口,目送五四沉稳着跑开的背影,心渐渐冷静下来。
正巧,此前出门采买的添金回来了,被捕快拦在门外,正在理论。
“添金!你别进来,快去…”
…
霜柒扯过被子,蒙住头,“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咣当”一声,门被踹开,冷风嗖嗖的钻进了被窝。
霜柒一个激灵,直接将被子丢向房门方向。
踢门那捕快被棉被罩个正着,好不容易从棉被下钻出来,又发现发冠歪了,头发凌乱不堪,好歹他也是个小头头,顿时怒了,“大胆!竟敢袭击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拷上!”
霜柒揉了揉宿醉未醒晕晕乎乎的太阳穴,眨了眨微肿的眼,这才看清面前的人竟然穿着官服,领口袖口绣着蓝纹,是个官。
是官又怎样?搅了她好梦的都不是好人!
霜柒迅速穿上棉衣,起床气一发作,指着对方鼻子就道:“这位大人,不知你擅闯民宅所为何事?阿嚏…”
只是,所有的气势都被最后那喷嚏声毁了。
“擅闯民宅?杀人犯的民宅还不能闯了?你们俩,上去按住他!”令出,身后迅速窜出二人。
霜柒心中纳闷,昨天的案子不是结了吗?今天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