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接了?”顾君知问。
“嗯,调查一个女人的来历,这事儿香港那边就能做主,他接了,说尽快给我回复。”江楚笙说。
顾君知点头:“歌笙看着对那女孩儿挺上心,这么多年了也没看他这样过,估计那女的八成就是你大嫂了,多留点儿心查一查也是很有必要的,毕竟你们江家也是那么大的产业。”
江楚笙往沙发上一趴,开始叹气:“我估计,我那大哥就算是真和那女的成了,也未必能回来了……”
“怎么说?他虽然是为了那女孩儿扔了公司的事儿就跑了,可那时也是情况紧急,我想等那女的伤都好了,他能带她回来吧,你哥一向是个特别有责任感也特别守规矩的人啊。”顾君知说的也是不太肯定。
“我觉得不会了。”江楚笙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理由?”
“就是因为他太有责任感了,这些年为家里为我妈为江氏活着,根本没有自己的生活,我看着都替他累,他的性子其实也不是那样中规中矩的,都是为了不让我妈操心才硬是用些规矩把自己给套得死死的……而越是这样的人,一直被压着被规矩给限制着倒还没啥,一旦放开了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空气,那还不放飞自我,直接就一路狂奔再不回头了啊。”江楚笙说。
顾君知想了想,好像也真就是那么回事儿,就像鸟儿从小就把它关在笼子里,它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最多看着笼子外头郁闷一会儿,之后也就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啥干啥了。但如果有一天,你打开了笼子门,再用点儿东西把它引出去,在外面飞两圈适应了天高海阔的自由,再想把它关回去,那人家可就不一定乐意了。
为江歌笙打开笼子并且充当了引他出去的角色的人,就是之前假扮蒋秘书的那个姓惜的女子了。
想到这儿,顾君知真不知道是应该谢谢那女人,还是应该埋怨她几句。
江歌笙终于挣脱了牢笼,这是好事儿;可自己这边即将进行重大变动,没有江歌笙在,又实在是失了条臂膀般,少了许多助力。
如此想了一会儿,顾君知说:“只要他开心就好,其它的,也就不去想它了吧。”
江楚笙垂着头赖在沙发上哀嚎:“那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他在时好歹还赶上了三家合并,凡事儿有你顶着,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他不在,你要真把公司拆分了,就算我老妈再不待见我,也肯定会把我抓回去当公司负责人啊。哪怕是当个牌位摆在那儿,她也得让外人看着,公司还是姓江的,由江家人负责。她就是那样,自己揽着权做着主,却一定要把我和我哥拉出来,好堵别人的嘴。”
“她……不至于那样吧,怎么说也是你们的亲妈,我看她对你哥就挺放权,合并之后除了两次董东大会她都没露过面,凡事都交给你哥全权负责。”顾君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