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阁老安抚了一番轩德太子,方才继续说:“让流言消失,最好的法子有两个,一是沉默应对,时间久了,这流言慢慢就散了!”
太子听了皱眉。
“好是好,只不过太耗时了!您看之前四弟那事,经了三四年时间,仍旧被人屡屡提起……”
太子心急啊!
被冷落的感觉太不好了!
尤其如今惠崇帝年岁愈大,身体也大不如前,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到时,他这储君之位虽名正言顺,难保不会有人以此来攻讦他。
“第二嘛!就是弄出个更大的事来,掩盖当前之事……”
太子眼前一亮,才待要说,岳阁老就已继续道:“您觉得,三年一度的乡试、甚至说是整个大齐的科举,跟您之前犯的那点小错相比,孰轻孰重?”
“自然是科举更重要!”
太子点头,问道:“难不成您是想从科举方面下手?只是这样一来,会不会闹得太大了……毕竟这乡试才刚结束……”
轩德太子迟疑起来。
几年前礼部那场案子还历历在目,太子虽想早日脱困,却不愿意惹麻烦上身。
果然如此!
岳阁老心内叹息一声。
他就知道太子会是这么个反应。
“您别担心,老臣只是想从礼部官员和此次阅卷官中选一个对付,把他以往做的污糟事扒拉出来,再跟近在眼前的乡试一联系,自然能惹得民众议论,到时谁还会记得您的事?”
原来是这个意思。
太子长长舒了口气,末了又赞叹道:“阁老好法子,至于这人选……”
他想了想,说道:“……我看不如就选张玉山吧!”
张玉山现任礼部右侍郎,又是此次乡试的巡按。
只不过,他却是高卓手下的人。
太子想要对付他,却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岳阁老此次本就是为了教训庞秀平而立,自然不会跳过他而选别人。
他就说道:“张玉山为人清正耿介,错处怕是难找,况且,他又是高卓的人,您出事还没多久,若是挑他来对付,恐怕要惹人嫌话。”
说的倒也是!
太子点头,“那您说该对付谁?”
“咱们自己的人、高卓的人,都是不能坑害的,眼下只得拿中立的家伙开刀!”
中立?
太子眉峰一抖。
说的不会是姜景华吧!
姜景华借献女来投靠太子,从姜府之事发生开始,几乎算得上是公开的秘密了。
他与高卓彻底闹掰,但这个节骨眼上,太子可没胆量将他归拢到手下。
他的地位尴尬,被两边排挤。
高卓党觉得他为了权势背信弃义,太子党则觉得,正是他献女魅惑殿下,这才给轩德太子招致灾祸。
如此一来,姜景华可不就成孤立的了?
但想到菀菀,想到方才的恣意温存,太子立刻将这个人选否定了。
岳阁老单看太子的脸色,就知道他在顾忌什么。
他心中哂笑一声,也不遮遮掩掩了,索性将心中的想法直接说出口。
“庞秀平左右都不靠,升了官之后,也算不得多廉洁……况且他又是礼部尚书、此次乡试的主巡按,若是对他下手,岂不轰动?”
说这话时,岳阁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要斗狠,他自然会奉陪到底。
太子听说要对付的不是姜景华,先是松了口气,方才赞道:“妙啊!若真能从他身上找出什么漏洞出来,京师的视线定能被吸引过来……”
太子越说,越觉得是这个道理,索性直接看向岳阁老道:“此计既然是阁老提出来的,我看不如就交给你办吧,这样,我派些人手给你……”
“不妥不妥!”
岳阁老直接摆手打断,摇头叹息。
“殿下您忘了,今年的乡试,老夫的外孙也在其中,再加上当年的府试一事……若是我去对付,恐怕要被人诟病……依我看,蔡家在京师的人脉广,若是利用敬国公府帮忙查探,再托了蔡家去爆出此事,岂不更妙?”
当年府试之案,陆府尚算无辜,蔡家却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况且,太子妃曾于那时算计杜侧妃,致其流产,使得杜家受创不小,蔡家又向来喜欢一家独大,这些年私底下没少与太子党其他人内斗,连岳阁老自己都被压制的退避三舍。
眼下既然要对付,索性利用这次机会,让他们狗咬狗,一并对付个彻底。
轩德太子听岳阁老一说,这才想起来,杜鼎臣中了今年乡试的头名。
“还没恭喜阁老,老也不愁后继无人了……”
太子笑着恭喜了几声,方才道:“阁老考虑周到,既如此,我就将此事托付给蔡府去做就是了……”
岳阁老见目的达到,又坐了片刻,便随着王长史出去了。
等人都出去了,太子又默然想了一会儿,才朝内室唤了一声“小娇娇”!
谁知却无人应答。
太子越过幔帐,走近一看,却见姜菀衣衫半露,白腻的肌肤暴露在锦被外,竟躺在塌上睡着了。
轩德太子笑了笑,看到她那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半裸着的酥(河蟹)胸,瞬间脑门一热,方才被打断的热情复又回来。
也不管她是不是清醒,太子猴急的脱了衣裳,拿开锦被,掀了她下衣,便直接顶了进去。
姜菀花枝乱颤,让他顶弄的吟叫了一阵,两人方才云收雨歇。
“怎的一个人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