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冉闵又是一阵语塞,末了他翻身上马,对秦峰抱拳道:“秦王殿下,太子这番话,冉闵虽然也不大信,但是他对冉某有知遇之恩,冉闵又安忍背之!”
说到这里,冉闵不再多说,当即扬鞭打马,就此北去!
看着冉闵那孤独远去的背影,秦峰站在城门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秦峰独自一人,站在城门之外,背影萧瑟之极!司马直上前安慰道:“二哥,这冉闵和那些胡狗处久了,都忘了自己是华夏儿女,这样的奴才,不降那就不降吧!等下次大战,我替你斩了他便是!”
对于冉闵的拒绝归降,秦峰虽然早有预料,可是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挫败之感!此时听司马直这么说,秦峰轻笑两声,转身拍着司马直肩膀说:“三弟,我们擒而复纵,我又亲自送他出城,这一切自然有胡人探马看见,只怕冉闵还未回去,早有探马回去禀报敌酋苻健了!这冉闵此次归去,那敌酋苻健即便不杀他,也是不会再用他了!你想要斩杀了他,只怕没有机会了!”
秦峰话音刚落,司马直便恍然大悟:“二哥,还是你厉害!哈哈!都不用杀他,便为我秦军北伐大业,除去一个强敌啊!”
秦峰苦笑一声:“唉!只是这冉闵武艺不凡,却不能为我所用,着实有些可惜了!”
听了秦峰这话,早已走过来的谢安,闻言轻笑两声:“殿下,这胡将冉闵,让他衷心来投,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了谢安这话,司马直有些不大相信:“谢先生,我二哥刚才好话说了一箩筐,那贼子都感动的快要哭了!即便如此,他还是铁了心跟定胡狗,不愿归降我二哥!你又有什么办法,能让这冉闵衷心来投?”
谢安对司马直嘿嘿一笑:“天机不可泄露!”说完只是看着秦峰,看秦峰如何表态!
因为冉闵的拒绝归降,秦峰颇有些灰心丧气,此时见谢安说他有办法,秦峰的心里,又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他朝谢安轻施一礼:“安石大才,还请教我!”
见秦峰朝自己行礼,谢安慌得连忙托住秦峰手腕,不让他继续拜下去!然后笑着说道:“殿下想要这冉闵衷心来投,只须使些手段即可!若是那敌酋不杀冉闵,殿下放心,不出三日,这冉闵必定主动送上门来!”
说着二人窃窃私语一番,秦峰听了谢安计策,微微皱眉之后放声大笑道:“安石此计甚妙,当真狠辣非常!本王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那敌酋苻健,可千万别一怒之下,杀了这冉闵泄愤啊!”
再说冉闵归营之后,还未下马,便有人来唤冉闵,说大汗苻健正在帐中等候!
自己在北府军要塞前,不敌司马直失手被擒,然后秦王殿下亲自送自己出城,这些事情是绝对瞒不过大汗耳目的!所以自己刚刚回营,大汗便遣人召见,冉闵并不意外!可是他也明白,大汗名为召见,其实凶险难测,自己这一去,更是生死攸关,命悬一线!
等他到了中军王帐一看,只见大汗苻健脸色阴沉,而帐中不仅氐族众将,个个持刀站立两厢。就连太子苻苌,也是面色铁青,还有大汗侄子苻坚,也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见大汗摆下如此阵势,冉闵心中明白,只要自己奏对不当,或是让大汗怀疑自己的忠心,那么这中军王帐之地,便是自己人头落地之所!
见冉闵进帐,原本脸色阴沉的大汗苻健,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问道:“冉将军此去辛苦了!不知你此次单骑前去挑战,可是大胜而归了吗?”
“禀告大汗,末将此去不仅未曾获胜,与那秦将司马直打斗几百回合之后,末将一时失手,还被那司马直擒了去!”
“哦!?冉将军你既被司马直所擒,不知又是如何逃脱回来的呢?想必是冉将军你趁秦军不备,连番血战之后夺路而回吧!”
大汗苻健如此说,摆明了就是个圈套,更是一番试探!若是冉闵稍微糊涂些,或是有几分侥幸之心,肯定会顺着苻健这话,说自己是如何趁秦军不备,如何夺下兵器马匹,经历一场血战之后,如何夺门而走的!
若是冉闵真的这么说了,那么他肯定会被大汗苻健,以私通秦军之罪当场斩杀!他的项上人头,不出一时三刻,肯定会被挂在辕门之外,从此身败名裂!
“启禀大汗,末将失手被擒之后,秦军诸将甲士在侧,末将哪有本事夺下兵器战马,更没有本事杀出重围!末将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因为那秦军上将军秦峰,他放末将回来的!”
说着冉闵再次跪倒在地,朝着上方大汗连连叩首,然后将自己如何失手被擒,秦王秦峰如何劝自己归降,自己又是如何严词拒绝,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大汗苻健听了冉闵这话,不禁连连冷笑:“哦!?秦峰不仅不杀你?反而放你回来?”
在一旁侍立的皇侄苻坚,听了冉闵这番话,又见大汗苻健连连冷笑,笑声之中满含杀意,他想了想大声斥骂道:“冉闵,好个背主之贼!到了这步田地,还敢在大汗面前信口雌黄!”
“我且问你,你不得大汗军令,擅自离营去向秦军挑战,你眼里还有军法吗?你眼里还有大汗吗?”
“再者你说你失手被擒,谁不知道你冉闵,是我秦国第一猛将,失手被擒?当真好笑!即便你不敌秦将司马直,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