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事件过后我也想明白了,既然消极抵抗不成,那我就积极挑战吧。于是乎本来就挺喜欢数学的我就整天没事捧着各类数学辅导书看,费尽心思的找难题怪题丢给林沐,我就不信一个刚毕业没什么经验的年轻老师会不被问住。想必开始的时候林沐也惊异于我突然变化的态度吧,对他讲的课怎么就那么热衷起来了。
“这个线段长是怎么求出来的啊,我用了各种方法都求不出来”
“嗯,这个是用到了切割线定理的推论,你们现在不学了。”
“那到底是个什么定理啊。”
“从圆外一点引圆的两条割线,这一点到每条割线与圆的交点的两条线段长的积相等。”
“哦。”
这样的对话和场景持续了好几天后,见到总是难不住林沐我终于忍不住使出了杀手锏,借来了正在准备数学竞赛的哥哥的一本奥林匹克竞赛书,据说这里面的题很具有创新性,很多有经验的老教师有时也会被难住,我就不信这次杀不了林沐的威风。
“这道题挺新的我也没见过,不过这里面涉及到的内容很多你都没学过。”林沐看完我精心挑选的题后淡淡的说。
“反正以后也要学,你就给我讲讲吧。”我继续大言不惭的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林沐下套。
“爱钻研是好的,不过这道题我也不会做。”林沐说的很是平常没有一丝丝尴尬的神色。
“哦?原来……”我不禁偷偷的在心里雀跃了一下,正准备“委婉”的讥讽他一下。
“不过我们可以去问问备课组长。”
“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林沐朝着角上的一处办公桌走去,那有一个精神矍铄的估计得50开外的、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的老教师正在伏案疾书。既然林沐不怕别人笑话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于是我抱着一股看热闹的的心思也跟了过去。
“李老师,您看看这个题该怎么解。”林沐很是自然的把书放到了那个李老师的面前。
“这本书挺不错的,小林你备课很认真么。”李老师瞥了一眼书名脸上浮现出了几分赞赏之意,看完题目后只见他目光一亮,向上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随即看向了林沐,“小林,说说你的思路。”
“我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题目,我觉得可以这样……”说着林沐很自然的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在草稿纸上演算了起来。
“嗯,你这样的思路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这个地方……”
我就这么傻傻的站在一旁看俩老师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的很热烈,瞬间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明明我是来问问题的凭什么把我晾一边啊。还有那个李老先生,那道题是我拿来问林沐的他不会,你怎么反倒赞扬起他来了。还有没有民主,我的腿都站麻了,正当我无语问苍天时他们终于讨论完了,林沐就像是才记起我的存在似的,侧过脸来跟我说:“去那边我的桌子那,我给你讲一下这个题。”
这次我真的是挪回去的,不是不情愿,是腿麻了。我站在桌子旁脸上很明显的写了“我很不爽”这几个大字。
“坐这吧。”林沐瞥了我一眼,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椅子。
既然你让坐,那我当然就是不客气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刚想翘起个二郎腿揉揉我那开始发酸的小腿,看见林沐略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于是我不自觉的就把腿规规矩矩的收好,等着他讲题。“我干嘛要这么乖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得暗自腹诽自己竟然表现的这么狗腿。
那道题果然如林沐所说的那样,真的不适合现在的我做。于是林沐一遍又一遍的给我讲解,把里面涉及到的定理什么的当场现教给我。我抬起已经听得迷迷糊糊的脑袋很迷惘的看了一眼正讲的眉飞色舞的林沐,有一种很严重的挫败感,深深地觉得我这种行为就叫做自讨苦吃。
“帮我从那张桌子上拿几张纸过来。”等我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林沐已经把他面前的几张草稿纸都用完了,让我帮他在旁边的桌子上抽几张。
“哦。”我漫不经心地从旁边桌子上拿了几张稿纸递给他,指尖不经意的划过他横在桌子上的手臂,冰凉的指尖传来一闪即过的温暖的触感,一时觉得有些尴尬。
“天这么热你手怎么这么凉啊。”林沐没有抬头,只是在接过稿纸后很随意的问了我一句。
“呃,我从小体寒所以夏天手也冰凉”没想到林沐会这样问我,一时觉得有些局促,这……这简直是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我。
记不清那天下午林沐到底给我讲了几遍那道题,也忘了那道题最后我是不是懂了。只记得那天下午的阳光很暖,办公室里很安静,淡蓝色的窗帘不时地被微风掀起又放下,落日的余晖透过光洁的玻璃映在还没来得及关上的电脑游戏界面上,然后反射到林沐那干净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小小的扇形阴影,细碎的额发上有点点光芒在闪动。当办公室窗台上的那盆吊兰整个的沐在一片浓重的夜色中时,我突然意识到我就快错过了第一节晚自习了,悲剧的是这还是那个平时对我恨铁不成钢的英语老师的课。我急急忙忙的正要奔出办公室门的时候,背后响起了林沐有些慵懒的声音:“回去就跟你英语老师说是我有事把你叫办公室来了。”我被林沐这突然的好心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贴心给砸蒙了,不过林沐这靠山也挺好用的。平时老是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