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话,还是深深地伤到了他。
他转过身来,微微用力,将她拎到桌子上坐好,用头狠狠抵着她的头,咬牙切齿地问:“既然那么想我娶你,那又何必冒险把一切都告诉我?直接安心嫁给我,不就好了吗?”
楚歌知道他很精明,可她没想到,他会精明若此,都这种情况下了,还能发现这一破绽。
暗暗叹口气,她笑着说:“因为我不想你后悔啊。好不容易嫁入豪门,再被赶出来,不是更没脸?”
杜慕看着她,真的都很想打她了,这人,还真是有逼疯圣人的潜质啊!
他是有多爱自虐,才会爱上这个女人!
擒住她的下巴,他微微俯首,用力地咬上她的嘴唇,是咬不是吻,他用牙齿一点一点磨着她的嘴皮,直到磨出血,他才又心疼似地舔吻了好一会,放开她,靠在她耳朵边,淡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嫁给我,这一辈子就安心只做我的人了吗?”
楚歌:……
她是这意思吗?是这样没有错,可是从他嘴里这么一解读,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但“是,她确实是这意思啊,便点了点头。
他就又咬她,这回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回答!”
楚歌只好说:“是。”
“嗯,那就好。”他微微笑,身上的戾气似乎一下就消失了,“我不会改主意,所以你这辈子,就安心守着我吧。”他把她又抱下来,将桌上的文件袋塞进她怀里,牵着她的手,回眸看她时,眼里似蕴了有万千星光,“聘礼收好,我们造娃去吧,我三十五了,该要孩子了!”
楚歌:……
这画风转变太快,她完全赶不上趟,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边,好一会,她才找到声音问:“你你你……你就不生气吗?”
“嗯,不生气。”他回头,冲她笑得好看又妖孽,“我只要结果,至于过程……谁在乎呢?”
……
楚歌不得不承认,这还真是他的作风,多年以前,杜慕就告诉她,高尚有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有卑鄙者的通行证,只要看结果就好,至于过程,不值一提,也不必讲究。
原来,在这事上,他也是这样么?
只是楚歌终究还是想错了,杜先生不是不计较,他只是……计较的方式不太一样而已。
他把她带回了他的住地,然后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他有多生气,而他的身体有多好,以及他想要结果的过程有多迫切以及多……强烈!
妈蛋,之前他果然是硬忍着的吧?就为了让她相信他的确不能人道?
然后乔思懿的事也是他安排好的吧?!就为了逼她说出那些“真心话”?!
楚歌刚开始还有心情去想这些,到后来,她几乎已经什么都不想想了。
整整四天她就没出过门,那四天里,她除了吃和睡,就是被杜慕按在床上做做做!因为根据杜先生毫无根据的推测,那几天是她的排卵期!
特么的她都不知道的东西,他居然比她还要清楚,楚歌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好吗?
而等到她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铺天盖地都是杜慕即将要迎娶她的消息了,然后网络上的消息几乎炸掉。
宝益、顶恒以及新亿隆几乎在同一时间发了一则一模一样的通告,内容大意就是:楚小姐声名狼藉,但我杜慕也不差啊,所以我们两人决定幸福地结合在一起互害终身,求祝福!
还真是跟曼文揣测的一毛一样。
结婚通告一发,网络就出现各种反转啪啪打脸的声音,曼文那个霸道总裁为了爱人不惜自污的狗血版本一经出现更是甚嚣尘上,盖过了各种各样的猜测,隐隐有“这就是事实真相”的势头,被人编成段子到处传阅。就连楚歌那狼藉的名声都被人说是给人害的,而加害她的人不过是因为嫉妒她得了杜先生的青眼而已。
总之是之前黑她有多狠,现在就把她赞得有多美。
曼文把这些都告诉她的时候,楚歌只一个感觉:卧槽,这还是我认识的世界吗?!穿越了吧?!
当然了,楚歌还真没有闲心去跟踪这些八卦,她忙死了,首要的任务是要回去跟家里解释,楚妈妈看到消息人都要爆了好吗?
她都和人邹阿姨说好了这几天就让她回去相亲的啊!尼妹的节骨眼上又被自己女儿和杜慕联手打脸一回,那张老脸简直是不要更疼。
杜慕天天和她回家去“负荆请罪”,楚妈妈也没给她个笑脸,这头事还没搞掂,那头鱼儿也终于上钩了——唐致远给她打电话,哆哆嗦嗦的:“他他他……他知道我了,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