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毫对着凌重铸抱拳:“黑剑前辈,你如果是为颍佳担心,麻烦你说出来让我心里也能有个底,颍佳先是我的魂契主人,后才是我的徒弟,你不也是吗,我们首先要做的,不应该是为主人排忧解难吗。”
凌重铸摇头:“这个阵法,与其说是要困住巫修,不如说是要守护颍佳的心神,上次一枚巫术种子差点致使颍佳魔化,这次她要接触几十几百,有可能成千上万枚巫术种子……”
不用往下说,狼毫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次颍佳整整埋在巫雪两年,这次要是颍佳再出事,狼毫都不敢想象会怎么样。
“不行,兹事体大,我去找林逆,这事颍佳不干了!”狼毫说着就要走。
“如果避得开,当初颍佳的父亲就不会把颍佳送进巫灵境了。”凌重铸的话阻止了狼毫。
“林逆那小子是不是也知道什么。”狼毫的手化成狼爪,要是凌重铸敢肯定他的说法,他绝对用爪子把林逆活活撕烂。
凌重铸没有回答狼毫,也抹掉了狼毫画的那一半阵法图,重新画。
他不能肯定林逆是不是知道什么,但从林逆的所作所为,他能肯定,大巫绝对给林逆说过和颍佳有关的事,否则取巫术种子这种事,林逆不会交给颍佳。
任何一个宗门都会排外,尤其是涉及宗门密事,更加不可能让外人参与。
巫术种子这种连生活在巫灵境几百上千的灵兽都不知道的东西,绝对是巫灵境密事中的绝密,林逆竟然让颍佳这个外人来取,要说林逆不知道有关颍佳的事,打死凌重铸都不信。
凌重铸不肯说,狼毫也不追问,做为头狼,他的一大特色是持久的隐忍,只要让他找到对方的致命弱点,他绝不会容情,死磕到底。
哪怕是颍佳无话不谈的最信任的林逆,或是颍佳的父母亲人,只要是敢对颍佳不利,他拼着被颍佳用魂契之力惩罚,也会要了对方的命,让对方彻底湮灭。
那边羽辰走向颍佳,发现自己根本就进不了颍佳的身。
颍佳怀里抱着如愿以偿的剑熊,头上顶着小虎崽,两边肩膀各被一只长耳兔占据,背上还挂着一只熊猫鼠,一左一右站着廖斐才和傅若曦。
这些还罢了,关键是,还有一只小狼双眼微眯,隔在他和颍佳中间,他往哪边走,小狼就转向哪边,永远保持要把他和颍佳隔开的架势。
羽辰想哭,你们这些家伙也真是够了,我见一次师妹容易吗。
表面上还得保持他的温文尔雅:“廖师侄,你师傅这里有我呢,你有事去忙吧。”
别在这里碍事,该干嘛干嘛去,顺便把另一边那个傻缺带走。
廖斐才装作没听懂:“嘿嘿,师伯,我的事就是陪师傅,随时接受师傅的指点。”
师叔说师伯最能装腔作势,我看师伯能装到什么时候,何况他也不是瞎说,他确实跟在颍佳身边学了不少东西,虽然目前还没有要进阶的迹象,但他肯定,早晚他会追上师兄。
装腔作势的,碰到装傻充愣的,羽辰一时没辙。
和颜悦色地转移目标:“琳琅,师傅说你已经三阶还没有化形,是缺乏实践历练,如今的巫灵境咱们家最大,没有天敌,等我给颍佳汇报过仙韵阁的事,陪你一块到处走走?”
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不走,那你的智商就真不是盖的了。
出乎羽辰的预料,小狼没有走,也没有表露出不好意思,而是冲他龇牙:“要你管!”
羽辰自己虽是灵兽的徒弟,却还是不怎么了解灵兽,说灵兽到了化形时期却不会化形,这是明摆着骂灵兽无能,琳琅能给他好颜色才怪。
琳琅可是只母狼,他这样说,等于说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丑,要不是看在他是狼毫的徒弟的份上,他的脑袋早被琳琅一口咬下来了。
而且,兽类的思想没那么多弯弯绕,有事直来直去就好,他说这么多,琳琅就听懂了他在鄙视自己。
“这?”羽辰无语了。
怎么平时他对付别人游刃有余的招数,到了这里就不灵了呢。
他平时接触最多的灵兽是他的师傅,就以为灵兽都给他师傅一样聪明,却没想过,狼毫做为曾经的头狼,现在的青笛统领,智慧不是一般人可比的,琳琅哪能和狼毫相比。
想要再转移个目标,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多了十几只qín_shòu,各个都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他看,羽辰闹了个大红脸。
因不能回青笛,为抵御巫雪严寒,节省御寒消耗的真气,大多qín_shòu们都化作本体,灵植也化出本体,躲在qín_shòu们的羽毛下取暖。
“各位师叔师伯,我师傅还有事吩咐我做,我这就得去了,”不忘和颍佳说一声,“师妹,师傅就在对面山顶,你忙完了快点过来啊,师傅和二师傅都在那里等着你。”
说完扭身就走,匆忙中依然保持着儒雅姿态。
“也真是难为这孩子了,”专心画着布阵图的凌重铸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亲自上阵照样没有效果,他说了这半天,别说挨着颍佳的边了,颍佳连一个字都没说,还不如我那顶梢的呢,最起码有一个在颍佳怀里。”
狼毫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自己画的阵法图上,合着对面这家伙人在这里,耳朵跑颍佳身边去了,亏着自己还以为这家伙一心扑在阵法图上。
那么,羽辰费心思想把颍佳身边的人和手都赶走的时候,颍佳自己在干什么呢?
自然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