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佳这样做,分明是在示威,也是在露富,可那几人还真就拿她没有办法。
他们既不会用符纸制作灵兽,也没有足够的灵石支撑灵符兽,只能眼睁睁看着颍佳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影石已点亮,他们也没有借口再找颍佳的茬。
颍佳俯视着脚下几人道:“几位师兄如果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坐着秋千飞进了山门。
只是几个想要揩油的外门弟子而已,戏弄过了也就忘了,不用再去在意。
就因为她的不在意,她错过了身后的场景,三个黑衣人由天而降,每人抓两个,将六个守门的外门弟子带离山门,飞向空中,迅速消失。
围着看热闹的人,心中各有猜测,嘴里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这几个黑衣人,正是刑峰的弟子。
颍佳和守门的外门弟子起争执,刚好被巡视的刑峰长老看见,不管主峰山门影石是不是这几个外门弟子私自关闭,都要带回去审问。
接下来的关卡,再没有人为难颍佳,守关卡的弟子问清楚颍佳的去向,在颍佳的杂役令牌内留下印记,便放了颍佳过去。
甚至还有一个内门弟子请颍佳进旁边的屋子休息,被颍佳婉拒。
越往上走,温度越低,守关卡的弟子修为也越高,守最后一道关卡的,是两个筑基初期的内门弟子。
“葛师妹,”其中一个长着娃娃脸,满脸喜气的少年自我介绍,“我叫喜多多,今日轮到我和祝师兄轮值,我们听师傅说起过葛师妹,今日真是有幸见到葛师妹。”
颍佳赶紧朝两位施礼:“见过喜师叔,见过祝师叔,两位师叔如此客气,倒让师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人家喊她师妹,是看在他们师傅面子上的客气,她可不能自大到真地乱了辈份,而且她也不记得和青峰上的哪位大佬有过交情。
符灵剑宗对杂役采取的是放养式的管理办法,一旦杂役成为外门弟子,管理上就严格了许多,宗门守则可不是摆着看的,否则也不会专门设立一座刑峰。
另一位少年声音温和:“葛师妹不用想得太多,我叫祝蓉蓉,和喜多多一起师从尹长老,师尊吩咐,见了葛师妹要以平辈相称,不得相欺。”
颍佳内心了然,原来是这样,看来尹长老是真的信了她的话,以为她是哪个隐世修真大家族的子孙,有意结交。
既然这样,她也就不矫情了,重新施礼:“祝师兄,喜师兄。”
喜多多摸摸脑门,憨笑:“葛师妹,冰灵峪如今不太平,有很多弟子遭到冰精灵戏弄,不如我陪你上去吧。”
颍佳推辞:“我只是在边沿转悠,并不深入,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不用麻烦喜师兄了。”
她自己的人和灵兽都提前安置了,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还要带个尾巴。
喜多多抓脑壳,嘿嘿笑:“不瞒葛师妹,我听师傅说起,葛师妹有个漂亮的雪花法器,很是厉害,我想跟着葛师妹见识见识。”
祝蓉蓉也有点不好意思:“我们虽说已经筑基好几年,可宗门应给配置的法器一直没有发下来,葛师妹只是杂役,就拥有伪法宝级的法器,我们心里痒得慌,就想见见。”
这师兄弟的神情,此时是如出一辙,就像讨糖吃的孩子,颍佳忍不住喷笑出声:“二位对我一个小杂役这么好,该不会就只为见识雪花吧。”
“不是,”喜多多急得摆手,“咱们也是从杂役时候过来的,自然知道杂役的难处,哪里会是这么短视的人。”
祝蓉蓉使劲点头,表示他也是同样的想法。
两人的模样,像极了邀功的小虎崽和剑熊。
颍佳嬉笑:“如果我能顺利从冰灵峪出来,这雪花就送给尹长老了,你二位可以天天看。”
为什么不直接送给两人,也是跟沈青冈一样的原因,怕两人保不住,送给尹长老就不一样了,谁敢从主峰长老手里抢东西。
不管尹长老结交颍佳的意图何在,毕竟目前为止人家没有表现出恶意,颍佳做点投桃报李的事,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法器在符灵剑宗弟子眼里是宝贝,对颍佳来说如同做饭一样,想要什么样的,敲敲打打一阵就有了。
喜多多和祝蓉蓉喜出望外,两人都殷勤地要陪着颍佳进冰灵峪,被颍佳直言拒绝,如果两人跟着,就失去了历练的意味。
颍佳都这样说了,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用殷殷期盼的眼神,送颍佳进了冰灵峪,而后给尹长老发了传讯符,将事情简略说明。
当尹长老追进冰灵峪,除了茫茫白雪,哪里还看得到颍佳的影子。
一过关卡,气温骤然下降,就是经历过巫雪严寒的颍佳,都感觉身体冻得生疼,这个冷是岁月的积累,与巫雪的严寒不同。
颍佳强忍着没有穿上辟寒法衣,任凭身体适应着严寒,一步一步往冰灵峪深部走去。
同时催动影石,将她这次进入冰灵域的过程记录下来。
越往里走,雪越深,以颍佳如今的个头,脚陷入雪里,雪直埋到她的大腿根,想要拔出来很费劲。
身体是适应了严寒,却举步艰难,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颍佳放开对身高的压制,整个人长高了一半,如果林逆在的话,如今的她,可以和林逆比肩。
恢复正常身高的她,依然还在往下陷,这时进入冰灵峪还不算深,不知再往里走,雪会深到什么程度。
颍佳拿出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