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灵压只有炼气五层的剑阵,石开阳是不屑一顾的,哪怕有变态的五十支青冈木剑一起,他也有信心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破掉剑阵。
当他真正被围在剑阵内,才惊恐地发现,剑阵的每一支剑,都遇强则强,对着苏玉衡时散出的灵压是炼气九层,对上赵瑶光时散出的是炼气七层灵压,对上他时则是炼气五层灵压。
即便只是同层次的灵压,他以一对五十,累也能把他累死,何况还要聚集精神力,从高速旋转的剑网分出实体和虚影。
剑阵只是围着他们转,并没有任何进攻,只要他不出击,就不会有事,问题是,他不出击就出不了剑阵,连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
左支右挡,石开阳的精神力消耗越来越厉害,终于精神力透支,仰天倒地,木灵剑残余的剑气扫到赵瑶光,结束了赵瑶光的癫狂。
“明明主人说的是让你驮人的,又偷懒。”
旁边灵草丛里出来一只浑身硬刺,反射着金属光泽的小家伙,慢悠悠地滚到颍佳身边。
这便是长耳嘴里的笨猪。
小孩拳头大的小猪,能活到三阶,一般灵兽至少有两三千岁了,清灵峪灵兽修为晋阶快,三阶灵兽也有五六百岁了。
笨吗,要真笨早死了,也就青笛灵兽戏称它笨猪。
颍佳喂了钢针猪一把灵果,这下钢针猪高兴了,慢悠悠地往绿色剑罩下滚。
颜氺的嘴闲不住:“就你这速度,等你滚进去,人怕是已经被灵压给压死了。”
“要你管!”钢针猪速度不改。
颍佳也看着着急,可钢针猪就这慢性子,只要不是她这个当主人的出事,永远没什么事能让钢针猪着急。
“四角,你也进去吧,别等下人真的给压死了。”颍佳朝旁边叫唤。
“可,是,人,家,还,没,有,睡,饱。”刚才钢针猪出来的地方,慢悠悠滚出一个拳头大的棉花卷,说话的速度,更是让人着急,一个字一个字往出蹦。
颍佳好笑:“只要你把人弄出来,我送你一株红莓灵果树。”
“主,人,说,话,算,数?”从棉花卷伸出一张嘴来,接着是四肢,等棉花卷站稳了,头才整个从棉花卷出来,是一只微型绵羊。
不过这只绵羊有点特殊,头上长了两只角,两边肩膀还各自长了一只角。
颍佳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吗?”
“哦,没,有。”这语速,盘长老恨不得替它说。
“那你还不快进去?”不能替四角绵羊说,盘长老可以替颍佳催。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我,不,去。”四角绵羊慢悠悠地迈出小短腿。
盘长老刚要再催,发现四角绵羊已经不见了。
不由摇头好笑,他怎么给忘了呢,这小家伙说话急死人,行动速度却快如闪电。
比钢针猪后进去的四角绵羊,倒比钢针猪先出来,肩膀上的两只角变得足有它的身体百倍长,如叉子一样,把石开阳给叉了出来。
那么小小的个头,被石开阳遮了个严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石开阳横着从剑阵罩和地面之间的缝隙飘出来的呢。
“噗通。”四角绵羊把石开阳扔到和苏玉衡一堆,一眨眼就不见了。
盘长老好奇:“它不是应该找你讨赏吗,这又跑哪儿去了。”
颜氺咋呼:“当然是找小丫头去了,你还指望葛凯倪这里有红莓树呀。”
这家伙以前很抗拒穿七彩羽衣,嫌花哨,这几天为了逃避麻烦,这件伪装七彩鹦鹉的七彩羽衣,穿在身上就没脱过,只要它不说话,没人知道它就是那只灰鸡。
一说话就露陷了,盘长老哈哈笑:“颜氺师叔你对葛师妹和童师妹倒是了解,给这个干了活,去找另一个讨赏,童师妹的木灵根确实是极品,培育出的灵果树味道也是极品。”
颍佳脸皮厚:“盘师兄你是说我压榨童师妹吗,这也公平呀,她闯祸可都是我兜着的。”
颍五晶在符灵剑宗显现出的只有木系灵根,利于解释她的丹术和医术,种植灵植也比别人厉害。
那一圈青冈木剑可是颍五晶种下去的,全部成活,颍佳种的那点青冈木篱笆树,少得可怜,可以忽略不计。
颍佳显现出的是金系水系双属性灵根,制符和淬剑解释起来就没那么麻烦了。
其实四角绵羊去找颍五晶,是颍佳让它给颍五晶传话去了。
三人正说笑,就听绿色剑罩下面一声惨叫,是赵瑶光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盘长老紧张。
“还能怎么了,”颜氺扑腾几下翅膀,“笨猪动作慢,慢刀子割肉的感觉呗。”
盘长老的身子不由抖了抖,猪都是用头拱东西的,想想那满脑袋的钢针,慢腾腾地扎进ròu_tǐ,然后一下一下地往外拱赵瑶光,咝溜——,画面太残忍,不敢往下想。
“啊——”又是一声惨叫。
那边韩晨三人听得气息都有些不稳,本来再次有了点默契,这下又没了。
韩晨为赵瑶光求情:“葛师叔,你就饶了赵师弟的不敬吧,前辈的钢针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这样下去,赵师弟非得废了不可。”
颍佳不为所动:“我且问你,宗门守则第二十七条规定,残害同门该当受什么惩罚。”
“残害同门?”本准备替赵瑶光求情的余米芯,听到颍佳的话直接惊叫出声。
盘长老问颍佳:“葛师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他自己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