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劝她:“别费劲了,巫雪降临,许多法宝灵器都暂时失去功效,很多功法也都用不上,要不下面的这些,也不会用最原始粗暴,它们大可以用自己的特有功法,它们也有自己的法宝和灵器。”
“这么说,你这不是第一次见识巫雪?”听白湖说的这么肯定,颍佳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白湖回忆起往事:“是呀,上次巫雪降临,是千年以前,那时我还只是一阶小灵兽,运气好,冻死前被一个金丹巅峰音律巫修捡到,巫修在修真界寿元是短,可那时的巫修还没有现在这么短命,我追随巫修主人两百年,我的唱歌功法就是跟他学的,巫修死后我再次回到森林。
那次巫雪完全融化,整整用了五十年,这次巫雪的规模没比那次要小太多,可现在的巫修人数也少太多,要融化起巫雪来,估计还要五十年。”
怪不得这家伙第一次看不上颍佳,原来人家的前任主人是金丹巅峰修士,颍佳在她眼里真是弱爆了,要不是为了小虎崽,她才不会轻易认颍佳为主。
颍佳问白湖:“那次巫雪降临,是什么原因?”
三十年,以巫修的短命,现在活着的巫修有多少还能撑得过三十年。
“那次是有暗夜宗的余孽闯进巫灵境,按说暗夜宗的人惧怕灵气,而巫灵境灵气充沛,暗夜宗的人会被灵气融化到神魂俱灭,可偏偏那个暗夜宗余孽不止不怕,还疯狂吸收灵气,她所过之地,草木枯死,生灵消亡,灵气枯竭。”白湖说起往事,又是一阵唏嘘。
暗夜宗的余孽吸收灵气太快,又是元婴修为,而整个巫灵境内都没有一个元婴,没人能压制得住暗夜宗余孽,寻求外援也来不及,无奈之下,巫修们只有合力降了一场巫雪。
巫雪降临,本要惩治的暗夜宗余孽逃离,反倒巫灵境内的低阶生灵大量冻伤冻死,巫修们能做到的解救办法微乎其微,就是外宗门的元婴,也只能干看着,束手无策。
也就是说,巫术逆天,施术者自己都无力回天。
颍佳不解:“巫修不是会卜算,能知天机吗,难道他们没有提前算出劫难,做出预防吗?”
回答她的另有其人:“有句话叫做天命不可违,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即使卜算得出,做出的预防也只是安自己的心而已,并不能改变什么。”
“颍佳,这次就靠你了。”傅茯苓带领一众筑基巫修给颍佳行大礼,火灵立在众人头顶中间的位置。
“靠我?”颍佳这是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第一次是大巫离开前说的。
眼前的十几位筑基巫修疲惫不堪,有几个已无法驾驭器物,靠火灵的真气支撑,才不至于从空中栽到地上。
林逆情况最糟,人已处于昏迷状态,被火灵用捆仙索吊在半空中。
其他人颍佳不管,颍佳最关心的是林逆,问火灵:“雪绒呢?”
颍佳不用问也知道林逆为什么伤成这样,林逆主修巫雾,雾气凝结便是雪,巫雪形成,林逆出的力是最大的。
雪绒是林逆平时乘坐的独角白狐,虽没有和林逆契约,平时合作多了,这一人一兽有了默契,林逆出行,一般都选择雪绒。
“受巫雾影响,所有灵兽已失去飞行能力,”傅茯苓替火灵答道,不忘替火灵解释,“我们这十几人还能勉力支撑,全靠火灵尊者的阵法,火灵尊者多说一句话,便要多耗一分真元。”
就说这几句,傅茯苓已累得气喘不停。
颍佳仔细看火灵的神情,确如傅茯苓所说,火灵也已显露疲态。
“所有灵兽?”颍佳看看胯下的白湖——我这只是什么?
驱使白湖过去把林逆接下,塞进白湖的腹袋中。
另一人接着说下去:“巫雪降临,法术受限,灵兽不能飞行,修士真气无法恢复,如今只有你,还在不停制造真气,你的灵兽有了你的真气补充,才能正常飞行。”
语气里的嫉恨难掩,真想把这个变态的小姑娘抢回去,只可惜他现在无能为力。
这么明显的嫉恨,颍佳怎么可能没知觉,不止说话的这位,有近半数人脸上已现出疯狂。
颍佳骑着白湖往后退,边退边冷哼:“帮了你们,好让你们反过来欺负我吗?”
火灵手指翻飞,对颍佳显现贪婪的巫修,从空中栽倒在地,地上传来一片惨叫。
空中还剩不到十个巫修。
“我傅茯苓发下心魔誓,”傅茯苓举双手,“若是敢对颍佳不利,金丹碎裂,魂魄湮灭。”
其他几个不敢迟疑,跟着发下心魔誓,只怕再晚一点,会落得跟地上那几个一样的下场。
被巫雪冻伤,那几人的修为最高也就到此为止了,巫修的修为不进则退,下场绝对凄惨。
“你要我怎么帮你?”颍佳再退几步。
即使发了心魔誓,颍佳也不会轻易相信这几个巫修。
“求你用你的真气救救它们,”傅茯苓指着下面灵泉疯狂挖掘巫雪的各生灵,“巫修们修炼离不开灵植和各种灵体,巫灵境内的灵植全靠灵兽守护,这场巫雪降临,低阶生灵几乎全毁,三阶以上生灵已损失有大半,若是这些生灵不能进阶成功,离死也不远了。”
真气耗尽,傅茯苓已说不下去,火灵将一丝真元化为真气,输入傅茯苓体内。
傅茯苓脸色稍好,接着说下去:“我们确实有提前卜算,卜算显示,只有低阶生灵会大量受损,三阶以上生灵受影响不大,可真实结果和卜算大相径庭,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