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旋人虽在水下,却听到了荀采的呼唤,只得重新冒出头来,笑道:“女荀莫慌,为夫没事。”
“为夫”两个字比什么都管用,荀采眼中竟泛起一丝水雾,轻轻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刚才吓死奴家了。”
因为要侍候卫旋沐浴,屋里熏了暖炉,不觉寒冷,荀采便只穿了一件薄衫,身体的曲线曼妙尽显。她的胸脯比蔡琰要丰满得多,轻拍之下,颤巍巍地晃个不停,看得卫旋一阵口干舌燥。
卫旋慌忙甩了甩头,摒除杂念,小声安慰道:“别怕,为夫身怀异技,纵是呆在水底三天三夜都不会有事。”
荀采吃惊道:“真的?”
卫旋笑道:“不信,试给你看。”
荀采慌忙道:“还是不要了吧。”
卫旋忽然认真起来,说道:“此法乃为夫幼年时得一异人传授,除你之外,为夫再未告诉他人。不过此法也需要勤加练习,否则终有失灵之时。大乱将起,多一技傍身,也可多一件保命的手段。只是天气严寒,为夫已经多日未练。这水暖洋洋的,一时忘形,叫你受惊了。”
这当然是假话,但涉及到生死的事情,荀采就特别慎重,说道:“卫郎继续习练吧,奴家帮着添水就是。”
聪明的女人也有上当的时候,卫旋轻声一笑,把头再次埋入水中。
这一次,卫旋终于在水下修炼足了整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以后,卫旋忽然感觉到身体强壮了一些,力量也得到了增强。这个力量和源力无关,完全是来自他肉身的力量。
入水这部术法是让人可以吸收水中的氧气,但人毕竟不是鱼,是靠肺而不是腮来呼吸。氧气可以通过皮肤进入人体,但二氧化碳仍然需要从口鼻呼出。所以,浴桶里会不时泛起阵阵水泡,这恰好也打消了荀采的顾虑,知道卫旋始终还活着。
当然,因为担心卫旋着凉,荀采就必须不停地帮着添加热水,结果累得她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卫旋出水时看到这一幕,也不禁为之感动,握了荀采的手,道:“女荀,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有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
荀采道:“卫郎身怀异技,从未外泄,奴家有幸知之,又怎可假手他人。卫郎想必饿了,奴家已经备下酒菜,就请卫郎更衣吧。”
卫旋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荀采的手,道:“为夫不必负汝。”
不管荀采出于什么目的来到这里,但她身为一名士族千金而能够做到这一步,卫旋即便是铁石心肠也要被打动了。何况这个年代妻妾成群本是寻常事,卫旋也就彻底放下包袱,打算入乡随俗了。
……
晚宴很丰盛,荀采的厨艺也不错,但卫旋的目光却总在荀采身上停留。荀采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垂下头轻声道:“卫郎,奴家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奴家明明已经死了,你又是如何救活奴家的?”
卫旋把玩着手中的酒盏,说道:“真想知道?”
荀采轻轻恩了一声。
卫旋笑道:“那你躺到榻上去。”
荀采脸颊飞起一片红云,扭捏了一回,还是乖乖躺在榻上,只是却将眼睛闭上了。她虽然早已决定将自己交给卫旋,但还是免不了几分羞怯。毕竟她曾经是阴瑜的妻子,现在却要和另一个男人做那件事,心理上多少还有小小的一道坎。
卫旋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捏住荀采的鼻子,俯下身去,准备将这口气对着荀采的嘴吹进去,这是最为标准的人工呼吸。他此时并没有什么邪念,只是觉得把人工呼吸的方法教给荀采,也是件不错的事情。但他却忘了一件事,荀采现在可是个大活人,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会做出自己的反应。
鼻子被捏住,荀采呼吸困难,自然而然就张开了嘴。而就在这时,卫旋的嘴也凑了上前。荀采已经是当母亲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当卫旋找个借口亲她,心里一阵害羞,却主动把舌头度了过去。
卫旋一口气没吐出去,反呛得自己咳嗽连连,不禁苦笑道:“看来救你真是个危险的活儿。”
荀采想起了那天她刚醒过来时,卫旋也是阵阵咳嗽,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看她已为人母,其实也只有十九岁。这一笑,满脸娇羞,却在妩媚之外又多了几分可爱。
卫旋看得一呆,哪里还顾得上再传授什么人工呼吸之法,低吼一声,整个人便压了上去。荀采也是半推半就,成其好事。
……
自此,卫旋就在圉县郊外的蔡家田庄享起了齐人之福,或妻妾常伴左右抚琴作诗,或独坐屋中修习神功,在浴桶里泡上一个时辰更是每天的必修课,转眼间就到了岁末。
这天,卫旋又练习了一个时辰的水淬法,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道淡蓝色的光圈,光圈紧紧箍在他腰间。当他收起功法,这道光圈又消失无踪,甚是神奇。随着这道蓝色光圈的出现,也就表明卫旋已经达到了水淬法第一境界的巅峰。要想进入下一个境界,他就必须深入到水下五米。
五米的水深,一般的小河已经不能满足要求,何况这个小小的浴桶,卫旋知道自己的修炼只能暂时止步了。
荀采照例守在旁边,等他迈出浴桶,一边帮他擦着身子,一边说道:“蔡老爷和二小姐已经在路上,不久将至。”
原来,明天就是除夕,蔡琰不想回县城过年。蔡邕倒也随她,索性自己来到了乡下。卫旋不禁想起时间过得真快,从他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