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门八天地,不知这石门之后会是什么?
面对着这千斤石门,我没有半点犹豫,伸手就拧开那巨大的开关。
只听‘咔’一声,那紧闭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幽黑的甬道,长长的,不见尽头,跟我们先前走过的一样。我们鱼贯而入,当所有人如沙丁罐一样塞在甬道时,那石门‘砰’一声自动关上。
我们吓了一跳,却没人说一句话,那气氛瞬间陷入沉闷,显得很诡异,像是被在心头压上了一块大石一样。
见众人都拉着张死人脸,本想乐呵一下,我也没了那份心情,闷着气道:“艾鲁,你们没必要紧张,我朋友(毛疯子)可是这方面顶呱呱的专家,是不会出错的……”
艾鲁不以为然地笑笑,微微抬起的枪口,却已暗示着我们别费舌,快点往前走。
我耸耸肩,经过中羡门,也没想着这时发难,毕竟那两位中年学究还艾鲁那帮鬼佬用枪戳着,想动都动不了。
‘咔’一声,中羡门不知何故,突然关闭掉。
“怎么回事?”艾鲁脸色都变了,迅速跑回去,却是怎么都打不开中羡门:“谁?是谁动了这道门?”
艾鲁整个脸都拉了下来,仿佛要噬人的样子。
艾鲁那帮鬼佬手下个个面面相窥,而我们也是装作一头雾水,不知这道中羡门咋就自动闭上了呢?
“是不是你或你的手下所为?”艾鲁冲到我的面前,气势冲冲地质问道。
“大佬,你看我像是脑子进水,拿自己小命开玩笑的人么?”我耸耸肩,根本不把他的气焰放在眼内,道:“何况你们用枪把我顶着在前面,我就算要作点手脚,也得有机会才行吧?”
艾鲁疑心地看了又看我,脸色变幻不定。
“艾鲁,这里是‘巫宫’,任何不可能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事已至此,你还是把精力放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上吧!”我押上一马,老神定定地道。
“即将发生的事?”
大概这一路上,艾鲁这帮鬼佬经历不可思议的事多了去,这家伙倒没再纠结那道中羡门为啥会自动关闭上,而是立马神情紧张起来,揣着枪,警惕地看着四周。
毛疯子见艾鲁那帮鬼佬注意力集中到前面那截甬道上,偷偷地用胳膊捅了捅我,低声问道:“真不是你干的?”
自刚才我暗自叫他装神棍,毛疯子这货也难怪会怀疑到我身上,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有闲心去告诉他实情,于是白眼往上一翻,随口应道:“我又不会分身术,你他娘的想哪去了呢?”
毛疯子吃了梗,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大概是想起刚才的事,转而神经质地道:“飞扬,刚才我可是照足你的吩咐做事,我小命金贵着,待会可得罩着我……”
“滚!”我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见他被石尸所伤的右臂像是结了疤,但多少会影响到他接下来的行动,于是对他继续说道:“包扎下你的手,待会别他娘的又拖后腿了!”
“没事,皮外伤而已!”毛疯子‘嘿嘿’地偷笑着,知道我这个人嘴硬心软,真不‘罩’着他的话,这一路走来,他不知死了几回。
“公子……”我和毛疯子正在偷偷交头接耳之际,脑海里突然响起了虞玲珑的声音。
“玲珑,多亏了你哈!”我在脑海里说道。
没错,其实虞玲珑刚才醒来了,那中羡门自动关闭,自然是我吩咐她后的杰作。
“公子,客气了!”虞玲珑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不过接下来的事,小女子可帮不了公子的忙,那个隐匿着的阴阳师太厉害,刚才差点被他发现。”
“啊,玲珑,那你发现了他是哪个没有?”我急问起来。
“没有,他很奇怪,我不敢用魂力去定位他的身份……”虞玲珑低吟了一下,继续道:“公子,你可能会对你不利,你可要小心!”
“嗯!”我听得出虞玲珑还很虚弱,便接着道:“玲珑,你先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我能应付得了,你隐藏好,别让那阴阳师发现你的存在……”
夏老板曾说我的八字硬到比擦了印度神油还硬,过马路都不用看红绿灯,喝奶都不用看牌子,连阎王都不敢轻易收去,区区十来个‘红蜘蛛’和一个藏头露尾的阴阳师还不放在我眼内。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任性,关键时候还得催眠下自己,让自己毫无顾忌,一往直前,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好,公子,我先去了!”
虞玲珑的声音从脑海里消失,不用说也是深藏到我胸前的月牙玉坠里。
“你发什么愣?”毛疯子用手肘再度捅了捅我,努嘴示意我看向那鬼佬艾鲁。
我意识退了出来,见艾鲁走来,便率先与毛疯子走过去,而铁胆跟在后面。
“艾鲁呀,这条甬道很安全,没必要搞得那么神经兮兮。”我嘿嘿地笑着,再喂他颗‘定心丸’。
艾鲁没说话,脸色还是沉着的,挥手叫他手下把我们三人就推了上去,没办法,又被他当成踩雷兵了。
中羡门闭上,我们被困在的这条甬道上,跟之前走过的那条一样,并没有多少变化,不过甬道两侧却没有那些石像,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而甬道地上也起了些变化,不是那种朴实的地面,而是用黑白相关铺设的地面。
这黑白相隔的宫格,倒让我想起了国际象棋的棋盘,难道‘巫宫’老主要跟我们下棋玩玩?
我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却毫无声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