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是给听霜一路“扶着”回到的屋子。
等到终于到达的时候,倒是并不是苏软先问出的心底的问了,反而是听霜先说的话。
“你还在怀疑我?”即便是个问句,听霜却早已有了答案,她挑眉,随着她打了一个响指的动作,有巨大的看不见的结界顷刻间在这个屋子外围迅速建立起来,将整个屋子都隔绝,密不透风。
听霜的声音不复平日的甜,苏软抿了抿唇,而后直截了当道,“是你做的吗?”
她坐在床上,看着离着自己不远的听霜。苏软手撑住床,以防她再次突然的施加压力。
听霜看着她坐得笔直,面上闪过一丝赞赏,她摩挲一下自己的指尖,感受着上边的指纹,“可不是我做的。”话里是满满的嫌弃。
苏软没有说话,她在思索着这话的正确性的概率。
似乎是因着太过鄙夷,听霜又补充了一句,“这么难吃的劣质剑,倒贴我都不要。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剑都会要的。”
“还有,我也不会随便做那些个掉剑格的事儿,你不用这么一脸警惕,就你那小身子骨,我要想压死你那是随随便便。”
苏软:“……”
为什么一句话从这个人、不,应该说这把剑嘴里说出来总是这么别扭。
明明是一句带着浓浓的不屑与鄙夷的话,即便知道她的重点,苏软的注意力还是给她的前半句带的跑偏。
剑格?
咳咳咳!
虽然用这词还挺贴切……
本来该是面目严肃的苏软一个没留神,面上露出了丝不厚道的笑意。
听霜显然还没注意到苏软的异常,还在继续滔滔不绝,“要我做的,我自然不会否认。”当然,她要是不问,她当然也不会说。
不过这女人怎么这么久了一点话都没有?
于是等到听霜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等她转过头去,看到的就是向来一脸面瘫的苏软眉目都化开来,带上了笑意。
与往常听霜见多了的面无表情或是无奈、尴尬、面部局部抽筋不同,其实苏软笑起来,还挺好看。
不过……
听霜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发型没问题,五官没问题。
她笑啥?
听霜想起句话,当然,她想起了,也就说出了口,“你是不是傻?”
大概是因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以至于苏软都终于注意到,她干咳两声,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把自己的模式往严肃了切,“听霜,我想请教你件事儿。”
“哼。”
见她没有直接拒绝,苏软眸子亮了亮,然后开了口,“听你先前说的话,我是适合剑修?但现在剑修法子实在太过鲜为人知,不知你可否?”直入主题,因为对听霜的请求而微微红了耳根,苏软抿唇,看向听霜。
很显然,她是并不习惯对别人这样索取的,她并没有这个习惯,但碍于现实,没有门路,苏软却又只能这样。
因着苏软的所求而心情稍好了些,听霜的目光在苏软身上遛了一圈。她可以看到苏软的手握成拳,抵在软被上,使得那儿都一块陷下去。她也可以看到苏软所表现出来的不自然。
那种微红的耳,还有并不如她平常一样的硬气的话语,无不昭示着她的不习惯。
于是听霜再自然不过的起了坏心,迎着苏软正视自己的目光,听霜飞快地眨下眼睛,然后将自己的声音也摆温柔了,吊足了苏软胃口,这才悠悠然道,“我知道呀,小师姐,”她说着,又顿了一下,像是得设置了悬念,才能说出接下来的那半句,“不过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我又不会告诉你~”让她不开心了,还她记下来给她?怎么可能?
苏软:“……”
听霜面上露出笑意,不可否认,其实苏软是个挺好玩的人。至少,对于听霜来说,是这样的。
不过下一秒,像是察觉什么,听霜神识迅速发散出去,于是她打了个响指,撤了结界。
一直注意着听霜的一系列变化的苏软就看着她对着自己露出了一种类似于感兴趣的表情,然后在自己无法理解的情况下打了个响指,她没有说话,正思索这听霜的这一些列动作,就听见身后很快传来微弱的声音。
苏软转过头去,就见一只小小的白色纸鹤,正从屋外往屋内飞。
“嘿,找你的。”听霜好心情的对苏软解释。
仿佛是为了验证听霜的话,苏软就见那只白色的小东西挥舞着纸质的小翅膀,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是她们青城的传讯方式,用纸鹤传信。
伸手将它捉住,小家伙在与苏软接触的一瞬间像是突然失去生命力,它的灵气就此消散,然后变成了一只再平凡不过的折纸,就像刚刚并不是它自己飞过来的一样。
苏软将它拆开,恢复成一张普通的正方形的纸,上边是清河道君的笔迹。
【小一的剑已经找到。好好养伤,别担心。】
“早说了不是我,这回信了吧?”摊手,听霜瞥眼纸鹤上的字,无所谓道。
苏软多少就觉得有些尴尬,心上掐了个诀,苏软将手中的纸给烧了。她扯了扯嘴角,因为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不过青城没有传讯符?”转了转脖子,听霜的目光在这个屋子遛了一圈。也不回头,听霜倒退两步,直接到了她自己的床那儿,坐下。
看着她的这些可谓行云流水,没有停顿的动作,苏软抿了抿唇,飞快思索一下传讯符,然后这才道,“这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