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你过去干嘛?”
扫落花看过昨天晚上段辞情和楚南洮的对决,所以对段辞情很是忌惮。此时见陆寒渊一个人走了过去,连忙阻拦。
陆寒渊继续走着,道:
“看见大佬,不去打个招呼,我怕将来混江湖不好混。”
扫落花只好跟了上去。
“后学末进陆寒渊,见过玄镜前辈!”
陆寒渊走到段辞情前面,拱了拱手。
段辞情点点头,微微低头,算是受了这一礼,道:
“你就是这边城做了两年的捕头,陆寒渊?”
“是。”
段辞情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眼光扫视着陆寒渊,陷入寂静。
陆寒渊站在那儿,任由段辞情扫视,始终面对微笑。
半晌,段辞情终于开口,道
“你很不错。”
陆寒渊面不改色,仿佛说这话的不是江湖中名声显赫的剑痴,而是一名普通的老朋友一般。
“如果给你十五年时间练剑,你的剑道,会胜过我。”
段辞情继续说道。
他身后的杨湘脸上已经可以见到几分惊异。
段辞情说完,却又摇了摇头,道:
“可惜,你不适合学剑。”
陆寒渊抬头看着他,心里却泛起了惊天波澜。看着段辞情,他似乎看到了曾经他非常崇拜的一个人,古龙笔下的绝世剑客-西门吹雪。
不,还是有差别的。陆寒渊在心里摇了摇头,古龙笔下的西门吹雪是纯粹的剑神,他杀人,娶妻,离妻,都是为了剑道,一生除了剑道之外,别无他物。而面前的段辞情,周身除了剑意,还潜藏着一丝浓浓的,挥之不去的哀愁。将他从九天之上的剑神,活生生的拉了下来。
这背后,肯定又是一段悲伤的往事。
陆寒渊心里想着,面上没有丝毫表现,道:
“前辈所言极是,在下并不相信兵器,也并不拘泥于兵器之中,在我看来,这天下所有的东西,一花一木,一切能够为我所用的,皆是武学。所以,在下并不能诚于剑。”
段辞情看着他,道:
“你心中,有天下。”
没有给陆寒渊说什么的机会,只是扔给他一瓶药,道:
“这瓶药口服,可治内伤,就当我的赔礼。”
说罢,扬长而去,雪白的衣袂纷飞,就像齐云山上终年不变的云海,散落着无边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