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问我:“团长,我们现在去哪?”
我咬牙切齿道:“我们先去找一个人,一个把我弄进局子里,自己却消失无踪的人。如果这家伙在想办法捞我那还算了,如果这家伙自己跑了,就算是上天入地,你也得替我把他烘干了!”
彼得点点头,虽然我知道他根本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现在去有家旅馆打听一下。”
彼得有些犹豫,道:“不太好吧,不是说最近那里风声很紧么,老大你不就是在那里失足的?”
我说:“这次咱们去找人,又不是干什么,那么心虚干啥?做我的手下,就要胆大、心狠、手黑!”
彼得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我转过街角,赫然发现通往有家旅馆的这条路居然封了,隔着满大街的罗多克士兵,远远看见有家旅馆贴满了封条,外面还有人站岗。
我随便抓了个大叔问:“大叔,你知道这个有家旅馆为啥封了么?”
大叔义愤填膺道:“逼良为娼、祸害一方,最重要的是,收费还那么贵,不满意还不能退货,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早就该封!”
我擦了一把汗,问:“啥时候封的啊,您知道些细节啥的么?”
大叔想了想,然后又想了想,最后再想了想。
我受不了了,从口袋里掏出二十个第纳尔塞给大叔道:“大叔你快说吧。”
大叔喜笑颜开,道:“什么时候封的啊,我记得好像是前几天抓凯斯托领主的时候顺道封的,有多久了呢,一天?两天?”
我不耐烦地摇摇头,正准备离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过那位大叔:“你说什么?凯斯托领主?维鲁加的凯斯托领主?”
大叔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你是刚来维鲁加的吧,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我说:“到底啥事?”
大叔仰头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再让我想想……”
我一把把大叔拖进隔壁的小巷子,顺手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大叔立马吼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就是两天前,忽然从杰尔喀拉来了一支军团,就驻扎在维鲁加城外,说是来公干的,第二天白天就听说凯斯托领主被抓了,领主府也被烧了,死了几百人,凯斯托全家都被拘押了,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说凯斯托领主涉嫌通敌卖国、组织邪教,要锁拿回杰尔喀拉交由贵族议会议罪,这几天街头巷尾都传遍了。现在接任维鲁加的是马里奥公爵,他之前就是铁杆倒凯斯托派的。”
我一松手,大叔就像见到了鬼似的一溜烟跑了。
彼得愣头愣脑道:“老大,怎么回事?”
我说:“现在讲这些没用,只知道出大麻烦了,事发的时候雅米拉不知道在不在领主府里,如果在,被顺道拘押了就麻烦了。”
彼得说:“刚才那个大叔不是说要押运回杰尔喀拉么,我们就去半路上守着,看看有没有。”
我说:“只有这样了,实在不行就劫囚车,tmd想想都刺激。话说彼得,你会骑马么?”
彼得挠挠头:“不会。”
我说:“那行,那我们分开走,我先去半道上埋伏,你想办法追过来和我会合。如果雅米拉真在其中,我说不定真要劫囚车,到时候你的任务就是接应、掩护我。”
彼得说:“团长,用不着分开走,你骑马吧,我跑着也行。”
我的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我说:“你跑着去?”
彼得说:“没错。”
说着他就朝着杰尔喀拉的方向,一溜烟跑没影了。
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在城门附近的醒目位置用约定好的暗号说明了我们的计划、路线,期望咆哮或者烘干机谁能够看见,过来祝我们一臂之力,接着朝杰尔喀拉的方向拍马而去。
一路上,我无比怀念嬷嬷茶在的队里的时光,因为跑出去不到一天半,我就发现我迷路了,甚至是否在向杰尔喀拉的方向奔跑都不知道,只是跟着一条深深的车辙印奔去。到第二天中午时分,这条车辙印一直通到一处密林里,然后凭空消失了。
我彻底迷失方向了。
我还抱有一丝幻想,继续向假想中的那个方向奔出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森林消失,面前出现一大片裸露的山地。我知道,完蛋了,我跑错地方了。
罗多克四处都是山地,但从维鲁加通向杰尔喀喇的那条路被夹在两山山谷间,不存在现在的情况。
我一筹莫展。
背后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呵斥声:“前面的那个谁,把你的钱留下吧。”
我心头火气,头也不回,冷冷道:“别特么惹我,老子现在心情不好!”
那个女人骄矜地一笑:“哟呵,这么大火气,本姑娘倒是要看看,你这家伙有多少斤两……”
我心中忽然一动,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我转过头,果然。
面前那个举着一把连弩耀武扬威的女人,看见我转过头,好像突然看见自己的债主一般,一句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我说:“原来是你,梅尔瓦,你居然还在劫道!你难道忘了天下苍生的疾苦,卡拉迪亚大陆即将到来的大劫吗?”
梅尔瓦一边摇头,嘴巴还是大张着的,突然转身跑开来,一边还嚷嚷:“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路过的,我不是在打劫,你搞错了啊……”
我一把把她拽回来:“上次看到你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你又打劫了多少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