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就这么加入了我们的队伍,虽然三魂七魄被八眼魔蛛吸食了不少,但是还没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还是能够跟上我们,为了照顾他行动不便,我们前进的速度慢了下来,我不时地看着疲惫的张洞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总是低着头不说话,他身后的牛实在也是,表情严肃,一句话不说。
怀着忐忑的心,我们一路向龙王岛深处前行,周围的大雾不但没有散去,而且更浓了,一时半会我们还真找不清方向,一眼望去,明明感觉天已经亮了,可是此时此刻天空还是很阴暗,我觉得头顶上的乌云一时半会肯定是不会褪去了,现在应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走的越久,我越感觉不安,老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究竟是哪里,我也说不出,眼前的大雾越来越浓,再继续下去就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了,因为我走在最前面,身后老猫和游十八真是臭味相投,中间隔着一个刘年还叽叽喳喳个不停,我也很无奈,毕竟周围很压抑,如果再不让他们俩说话,真的能憋死。
我回头望着身后的几个人,希望别走散了,暗雾中我看不清大家的脸,但是又模糊的身影,我数了数人头数,不对,突然发现了,好像少了一个人,我赶紧喊着:“停一下,有人走丢了!”
众人也都停下了脚步,游十八位置在中间,他闻声前后数了一下,说:“没有啊,六个人都在。”
是我看错了吗?老猫在我身后,然后是刘年,接着应该是游十八,张洞子,牛实在,不过因为大雾,我的视线到了游十八就已经模糊了,不对,我赶紧依次喊着他们的名字:“十八,十八在不在。”
游十八听到了我的呼唤,回应着:“我在!”
“洞子呢,张洞子!”
“我在。”张洞子毫无力气地说。
“老牛呢。”
无人回答,我抓紧走到队伍后面,却发现,牛实在不见了。
众人也没有听到牛实在的回答,纷纷赶紧围在了一起,游十八直冒冷汗,他紧张地嘴巴都颤抖:“刚...刚还在的。”
牛实在就这个渺无声息地消失不见了,没有一丁点动静,是中了陷阱?还是迷路了?张洞子非常紧张,毕竟他熟悉的人只有牛实在,他着急地呼喊着:“老牛,牛实在!”紧接着就向来时的路追去。
我心想糟了,想阻止张洞子:“洞子,别!”话来没落,张洞子进入了迷雾中,看不到了。
坏事了,其他人也刚想追回去,我立马拦住他们:“都别动,一起走。”
剩下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我,游十八说:“干什么,快追啊。”
我脑袋发热,急的是一头汗,喊着:“一起走,别落单,不然大家都得走散,走丢了没人救得了你。”
现在只剩下四个人了,而这雾就像是个迷阵,龙王岛这么大,再走散了几乎没有找到的可能,所以我们要小心谨慎再谨慎,千万不能盲目地行动,我们四个人紧跟在一起,时刻保持身边的人还在,就这么一遍喊着张洞子和牛实在的名字,一遍慢慢地往回走。
看不清路,也不知道该走什么方向,值得怀疑的是,张洞子离开不到一分钟,无论我们怎么喊,他都没有应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俩究竟去了哪里?难道真的出事了?
喊了老半天,我们就这么往回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嗓子都喊干了,仍然是没有任何动静,这个叫刘年的男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这个大个子一声不吭消失了就算了,连你那兄弟也窜了,他们俩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我听他说的话不吉利,说道:“你少他娘的给我胡说,也不看看现在什么个情况,来时候的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张洞子毕竟和牛实在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我们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相比之下,他现在和牛实在的感情更深一些,牛实在突然不见了,所以急忙去找他的。”
其实我自个心里也没什么底,现在分不清方向,我也不确定我们走的是不是来时的路,不过老猫突然说一句:“现在不是找不找得到他们俩的问题了,问题是我们是不是迷路了,这根本不像是我们来时候走过的路。”
老猫这么一提,我也朝着四周瞅了瞅,发现我们来时候砍的挡路的枯树枝都不见了,这周围的林子也确实和来的时候不一样,我冷汗直流,难道,我们真的迷路了吗?
老猫虽然平时和游十八一样有些嘻哈,但是毕竟是一名真正的探海行者,他拿出背包中一块酥饼大小的东西,然后直勾勾地盯着这个东西,沉着冷静地思考着,我们围过去一看,这东西外围刻画着天圆地方,竟然是一块航海罗盘。
游十八说:“我说老猫,这是什么玩意。”
老猫摇摇头无奈地说:“你们自己看。”
我仔细一看,这罗盘上的指针在无限地打转,和之前的指南针一样。
老猫又说:“这叫航海罗盘,不过和外面的指南针、罗盘都不一样,这罗盘的构造十分的讲究,和国内那些道士手中的东西十分相似,它主要的目的不是指南,而是指出亡灵所在的地方,其实,我早就拿出来看过了,不管用,失灵了,或者说,我们已经身在亡灵栖息地的中心了。”
看着他的罗盘,我也拿出了我的航海罗盘,瞅了瞅,发现这罗盘上的指针竟然笔直地指着一个方向,就是我们刚才走的地方,老猫看到后,立马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