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在霍格沃茨长大的混血儿,现在的他其实和德拉科对麻瓜界的认识都停留在电影院、博物馆之类的表面,只是更了解一些历史而已。
“你看到他的脑子了吗?”德拉科用杖尖指了指,平静地解释道:“托尼,我懂你的心情,先不要急。”
“但是就是他杀了我的父母,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托尼虽然还残留着冷静,却也无法平静下心情:“你为什么还在治疗他?”
“如果你被人下了夺魂咒,用刀捅了我的父母,我应该杀了你吗?”德拉科手腕一抖一抬,继续用魔咒取出伤口里残存的弹片。
“不……不。”托尼一时语塞:“那应该怪下咒的人,但是——”
“imperio——”德拉科杖尖一抬,指向了托尼,径直施了个魂魄出窍。
晴明默默地关上了卧室,免得自家老公还没等渡蜜月就被抓到阿兹卡班去了。
托尼并没有听懂他念的那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只见一道绿光闪进了身体里,下一秒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偏偏内心当中却又洋溢起无比的幸福。
整个人都暖洋洋地,仿佛还在子宫当中的婴儿一样。
好愉悦……浑身的细胞都放松了,似乎连呼吸都能让他感觉到快乐。
“托尼·斯塔克。”德拉科解了咒语,淡淡地唤了一声。
什么?!
托尼反应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倒立着站在墙边,差一点整个人都翻滚到地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托尼揉了揉脸,抬手拍掉小胡子上沾的灰,不可思议道:“……你给我洗脑了?!”
“就算你刚才从悬崖上跳下去,你自己的意识也不会有任何反抗的。”德拉科公事公办的像老师一样解释道:“所以就算要复仇,该杀的也是九头蛇,而不是他。”
“但是,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件事一定不是他自愿的呢?”托尼看向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心中负面的情绪仍然难以无视。
在上次咒语闪现曾经的场景的时候,他记下了这个面无表情的射杀了自己父母的人的样子。
偏偏他现在离自己近在咫尺,却又仿佛也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并不确定。”晴明掏出魔杖蹲了下来,另一只手上握了个小玻璃瓶:“所以我们需要看看。”
看看什么?
杖尖凑近了巴基的太阳穴,直接抵上了沾着斑驳血迹的皮肤,只听晴明轻声念了句咒语,杖尖再次抬起的时候,有银色的长长绒线状的东西被引了出来。
……你把他的脑浆给弄出来了吗?!
托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跟这帮巫师在一起,整个人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好几次了。
那条长长的丝线并不能被那个小瓶子完全装下。德拉科瞥了一眼,抬起魔杖在玻璃瓶上轻轻一点,尺寸就又大了一圈。
……所以魔法什么的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这……是什么?”托尼看着诡异的银色物体,眉头皱的都快打结了。
“他的记忆。”晴明起身,跟卢娜吩咐了两句,送她从壁炉回家,转身看向德拉科:“好像麻瓜?”
“我去借回来,你们等一会儿。”德拉科会意地挑起眉毛,捏起一撮飞路粉,转身也进了壁炉。
冥想盆作为邓布利多的‘遗产’之一,现在被存放在堆满杂物的地窖里。
斯内普作为校长,对于储存记忆一类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而曾经放满各种神奇物品的校长室……现在放满了各种珍稀魔药书和珍藏的魔药材料,所有值钱不值钱的统统都被扔到地窖里吃灰去了。
校长室的画像们其实抗议过不止一次,但是由于老蝙蝠嫌他们太吵,统统都被盖上了帷幕,再也无法言语。
只有老头子模样的邓布利多画像依旧挂在最中心的位置,整天笑眯眯的,却又不开口说话。
所以,巫师出门都不用搭车么?
智商过人的斯塔克先生眯着眼打量了会儿这个熊熊燃烧的壁炉,试探的靠近了一点。
“别进去。”晴明看着他已经捏了一撮飞路粉,无奈道:“我可不想在自己的卧室里用清泉如水。”
托尼失望的把飞路粉放了回去,正想说什么,突然火焰猛地‘噗嗤’响了一声。
德拉科匆匆地抱着个银盆从火焰中走出来,然后把这个浅浅的盆子放在桌上。
银色的记忆被倒了进去,如同融化了一般在浅浅旋转的水中消失不见。
“把头伸进去。”德拉科和晴明站在两侧,对着桌脚的托尼简短道:“三。”
托尼学着他们的样子把脸凑到盆边,看着诡异的如尼文却又有些犹豫:“确定?”
“二。”
“你不会让我喝这个吧?”
“一。”
德拉科一手按下了托尼的头,三个人轮流把头按了进去。
下一秒,托尼只觉得自己堕入了深海之中,四周都变得黑暗而又冰冷,却又听不见任何声音。
身体仿佛被漩涡吸住一般,难以控制的不断下落……
再一眨眼,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略有些狭小的研究室里。
一群人正围着一个躺下的人飞快地讨论着什么。
他们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我掉下来了?
托尼一扭头,发现德拉科抱臂站在一边,晴明也突然出现,开始四处打量。
“这是他的记忆。”德拉科眨眨灰眸,示意他放松一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