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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通了暖气大厅和楼梯都不冷,但柏律把房间的温度开的实在太高,打开门还是一股热浪扑面。

他脸上的薄汗已经在浴室擦掉,现在只剩下一层浅红,神色有点迷离,脚上没穿鞋,上衣也是松垮垮敞着领子,锁骨半遮半掩,这副模样简直催发着对方的破坏欲。

谢隽廷走了进去并且关上门,同样是反锁。

柏律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心往下一沉,怕是逃不掉了。

床头的柜子上还放着安全套和润.滑,顶上只亮着一盏暗灯,空气里有一股淡花香,不知是沐浴露散发的还是柏律专门用了香调。先前他为了遮盖□□散发出来的轻微腥膻而专门到处洒的,那股香味还没有散尽。

眼前的一切,包括柏律本人,似乎都是专门等候临幸的模样。

柏律见对方已经看到,也不再掩饰,“你说要跟我上床,我就把这些都备好了。”

床单也是崭新的,不过已经皱了起来,轻薄的被子也胡乱堆在一边,显然柏律已经在上面躺过了。

太过整洁的床反倒让谢少爷没有兴致,恰恰是这种,会让他觉得上面还留着柏律的体温和味道。他走过去,坐在床上,掌心下的布料的确也是有温度的。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柏律原本是下意识地咬着下唇从对方进来的那一刻起,但现在他发现自己正被打量,于是就缓缓松开了自己的牙齿。

他听到谢隽廷深深地吐纳一口,然后低声说了句“过来”。

对方的目光里含着yù_wàng,他已经清楚地看到了。

脚步轻悄地走过去,一头走一头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洗过澡又被热气蒸过几回的肌肤异常滑腻,稍微用力一扯,衣服就滑下来,露出肩头。

他走到他跟前,谢隽廷把架着的腿放下来,身子往后一挪,靠在床头。

柏律知道对方的意图,乖乖跪上床,轻巧地跨在对方腰上。

“我等了你一晚上,”他轻轻解开谢隽廷的衣扣,“以为你不会来。”

“今天你第一次回,要来看看。”他舒服地靠着,语调里还有种懒散的味道,烟灰色的眼眸半睁半合,少了锐利感反倒意外得迷人。

柏律也不做逃过的奢望。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倒好,两三次就能罢休,但如果让谢隽廷主动,那可就是整整一夜的征伐。而且他感觉到了,谢隽廷今天挺累的,他更要抓好这个机会,争取让这场房事早点结束,自个也好早点解脱。

久旷干涸的心,等待了八年,在这一刻终于被注入一点儿活水,虽然这点量并没法填满已经见底的沟壑。

他看到柏律把上衣全脱了,扔在地上,得以毫无缝隙地触摸到这片温润。

被鲜活的气息包裹着,他终于忍不住,主动伸出双手,将那截灵活扭动的腰肢狠狠掐住,那捻柔韧在他手里愈发软溜,只要双手对扣就能扣个大概,修长的手指不断在柏律的腰身上用力。

又酸又痒,但因为是坐姿柏律还得直着上半身,不能瘫软下来,只能气息紊乱地哀求,“别揉那里行不行……”

谢隽廷当然不会听,要依着柏律,哪里都揉不得,再过一会儿揉到那处秘地,柏律的反应还会更大。

腰窝处麻到不行,柏律有点支撑不住——这战斗力显然已经不如八年前。

他瘫软在谢隽廷胸膛上,把手伸到对方的衬衣里,在饱满的胸肌上胡乱摸了一把,借此来纾解自己的意乱情迷,他的嘴唇正好在谢隽廷额头附近,没做他想,只是顺嘴就吻了上去,谁让他现在浑身又热又酥,总得找个宣泄途径,可他又不能像谢隽廷一样,把对方肆意揉捏。

柏律吻得很煽情,还伸出舌尖在对方眉心舔了舔。

谢隽廷的脸俊美英气,尤其是鼻梁,又直又挺,山根细细地下来,柏律就顺着那条笔直的线,毫无阻碍地用舌头细细地描绘到鼻尖。

“这阵子太忙了,很多都没顾上,”谢隽廷此刻也略微有些喘,“你是不是发烧了。”

今晚的柏律似乎有种狂热,特别热情,像只发.情的野猫一样,到处乱摸乱啃。

倒不是发烧,而是药效没过去,被对方这么把玩,很容易情热,小腹又开始灼烧,总得想法子把那股火给泄掉。

这具身子委实太烫,谢隽廷腾出一只手,捧起柏律的脸,想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饥渴的小家伙气喘吁吁,满脸通红,脸被这么一捧,他就偏过脑袋下意识去含对方指尖,舌头都探出来了,可谢隽廷避开没让他舔到。

他略顿了下,觉着眼前这人每次都能给自己新的惊喜,不知这回又是玩哪出,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都这样了哪有不做的道理,轻轻一个翻身,把俩人颠了个。

柏律被压在床上。

谢隽廷才起身脱掉自己鞋子,就这么几秒的功夫,柏律竟又缠上来,抱着他的胳膊蹭。他微微牵起唇角,轻声说了句“乖”又把人给压回去。

柏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到处乱啃。

谢隽廷时而应时而避。

“我辞了很多事,之后,会多花时间在家庭上。”

“后面还要去德国,跟我一起。”

“我想在你身上多费心力……”

“柏律,别让我失望。”

虽然情迷,但柏律并没有丧失任何理智,还是十分清醒的,谢隽廷突然说这样的话,让他感到很别扭,一点都不适应,也根本不想听,只好把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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