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此前的种种细节里,已然从侧面透露了皇后向氏的身份。无论是向东东醒来时空无一人的大殿,还是皇帝身边福子公公旁若无人的态度,都在暗示着尊贵无比的一国之母,实际上并不受重视。

向东东听完福子拉长音调的宣旨,正惶然无措的时候,福子甩着拂尘,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她面前:“向氏,还不叩谢皇恩?”

“靳川要休了我?”向东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色肉眼可见地灰败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她嘴唇动了动,接着惨然一笑:“他不是靳川,我的靳川不会不要我,我的靳川已经死了。”

“放肆!”把向东东的呢喃听了个全的福子,脸色猛地一变,“朝乾殿岂可胡言乱语!你们两个,还不快送向氏回宫!”

福子随手点了两个青衣小太监,小太监连忙打了个千,驾着向东东就往殿外拖。向东东也不挣扎,失魂落魄地被拖走了。

福子把黄绢布的圣旨放回朱漆托盘内,摆了摆手,示意端着托盘的太监跟着去。眼看着一行人都走远了,福子正了正神色,转身脚步匆匆地回了大殿。

朝乾正殿内,穿着红黑二色官服的文武百官坐列两旁,气氛肃穆。见福子从殿外进来,右下方首座一位留着胡须的中年官员,将跪坐换为双膝跪地,启禀道:“臣有奏。”

金龙宝座上的皇帝微微抬了抬手:“卢爱卿请讲。”

“臣认为,向氏贵为陈国公主,身负两国结交使命而来,即便有诸多不是,皇上也理应以大国气度,不与计较……”

被称为卢爱卿的中年官员滔滔不绝,从两国相交的重要性讲到国库空虚,无法承担战争,再讲到今年萧国水灾旱灾,最后说到了正题上:“请皇上开私库,以赈灾民。”

中年官员深深伏跪下去,在场其他官员乌泱泱地跟着跪倒在地:“请皇上开私库,以赈灾民。”

到这里,关于萧国的信息差不多全部给出了。今年萧国赶上天灾人祸,国库亏空,情况异常严重。加上边上邻国——陈国虎视眈眈,萧国不得已采取了和亲政策。

皇后向氏是陈国送来和亲的公主,也是政治牺牲品。不甘心被大臣摆弄的年轻皇帝,以废除皇后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不满。

皇帝下废后诏书时,大臣们一反常态,高呼皇上英明。等诏书下了,臣子立即露出阴险目的——要皇帝开私库赈灾。

被觊觎私库,又遭算计的皇帝当场龙颜大怒,却因为登基不久,根基不稳的缘故,被诸位大臣联手逼得不得不答应。

失意的皇帝不知不觉走到了废后向氏的宫殿。

体察圣心的福子当即弯下腰,讨好地问:“皇上,老奴去延寿宫唱喏?”

皇帝犹豫片刻,“你跟朕进去看一眼。”

明白皇帝话里的意思,福子立马做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退下。接着,他赶紧小跑两步,跟上了走出一小段路的皇帝。

两人进了延寿宫。

延寿宫内,依旧空无他人,除了主殿亮着灯火,其他地方都黑漆漆一片。皇帝原本是想看看没有宫侍,没有位份的向氏会是什么模样。在皇帝看来,向氏和自己一样,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不过古代人所谓的“灭顶之灾”,对于现代人来说根本不算事。没有宫侍没关系,原本也没让人伺候过,向东东自己卸了妆,把九层宫装脱了六层,现在正素面朝天地烤着鱼。

此情此景过于出乎意料,皇帝微微挑了挑眉毛,出声问道:“哪儿来的鱼?”

专心致志烤着鱼的向东东被吓了一跳,险些把手里的鱼扔进火盆里。她抬头看了眼皇帝,小巧精致的脸蛋被火光照耀地晦暗不明。

“抓的。”向东东道。

皇帝来了兴致,“哪里抓的?你没用晚膳?”

皇帝废了向氏位份,除此之外,并没有让人苛待她。不过萧国人一天只吃两顿,早上一顿,下午一顿。到了晚上,向东东被饿的不行了,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后面池子里抓的,”向东东道,“晚饭吃了,现在又饿了。”

向东东把鱼从火上取下来,撕下一条鱼肉尝了尝,而后很自然而然地递给了皇帝:“烤好了,味道还不错。”

皇帝迟疑地接过了鱼。

这场烤鱼戏,是全剧组人员,包括刘副导在内,都希望可以多ng几次的戏。原因无他,苏言烤的鱼实在太香了。

刘副导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三秒钟后张伟成喊了停。

张伟成拿起扩音器,点名道:“苏言你过来,我给你说说戏。”

穿着帝王常服的苏言起身,刘副导赶紧冲了过去,扒开人群一看,李朝歌手上的鱼早就不见踪影了,只剩下木头签子支棱着。

“小刘啊,”另外两位副导捧着个食盒,一边架起一块酥脆金黄的鱼肉,一边很是炫耀地开了口,“年轻人要多锻炼身体,这样才能跑得快。”

被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比下去的刘副导,挤出一个艰难地微笑。

“没事,”刘副导自我安慰地想,“还有一条鱼呢。”

刘副导念头刚转完,剧务就过来了:“导演,只剩下最后一条鱼了。”

张伟成应了声,示意知道了,转而对苏言道:“听到了啊,这次争取一条过。”

苏言点了点头,正要走的时候,听见张伟成说:“哦对,这回鱼你记得烤酥脆点,小眉喜欢。”

专业烤鱼郎苏言:“……”

因为道具只有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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