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把关于锦乐和锦瑟在邵大任家里经历的事全部向红竹质问一遍。
在红竹回答前,所有人都屏息的看着她,现在她是最后知道真相的人。
如果她的回答和锦瑟一样,那么就证实邵大仁夫妇真的没被人收买,和虐待锦乐和锦瑟她俩完全没了关系。
红竹恭敬低着头,锦玉眼眸犀利在她和锦瑟身上打量来去。
她在想一个问题,就是红竹应该知道锦瑟和邵大牛间有苟且,她的暗卫可是告诉她,当时锦瑟给锦乐送鸡汤时说的话可是能让红竹质疑锦瑟给邵大仁的那个解释,说什么是邵大牛威胁她给锦乐送的鸡汤。
如果是威胁,她不会有那样的话和神色,红竹不是傻子。
所以如果红竹把锦瑟的俩个问题抖出来,锦瑟基本就完了。
但是锦瑟一旦完了,邵大仁就完了,邵大仁一旦完了,就会把她和何氏抖出来。
说起来,这都怪那何氏,跟她合作她太奸诈,居然跟她们透露了她是幕后主使。
当时她怎么就没想到她跟她这一招,只是现在关键看红竹怎么说了。镇国公见红竹低着头,半响没回答他的话,便冷峻脸不耐命令道:“要你回答个是与不是有那么难吗?二小姐和三小姐去了邵大仁家里,二小姐是不是邵大仁躺榻十多日,而邵大娘才叫二小姐和三小姐每日做事?后来二小姐病倒,他有没有叫大夫看病,熬药她喝?”
红竹这才颤身答道:“是的,是这样,老爷。”
锦瑟嘴角挽起抹满意的笑,从头到尾在红竹进来那刻,她就没有紧张和害怕,就说明她已经和锦瑟深度交谈过。
锦玉基本确定,看来此事对她没有威胁性了。
只是红竹却激动控诉道:“可是老爷,邵大娘她们太过分了,居然虐待小姐,而且邵大仁她他们对小姐压根就不客气。物具也没买,并且邵大仁看见小姐全身是伤,也不过问。奴婢严重怀疑他们是在纵容。”
红竹的这些话,邵大仁早已给镇国公解释了一遍。
镇国公严威道:“现在虽然从证实来看,邵大仁夫妇确实和虐待锦乐和锦瑟俩人没多少关系,不过本公会追查邵大娘,再查她身份是否属实。
但不代表邵大仁夫妇就没罪,邵大仁虽然见到锦乐病倒请了大夫给查病,但是他没有把这事立即禀报本公,那时本公自会把锦乐接回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斥责过他老娘,反正现在邵氏夫妇先关进本府院子,等追查邵大娘身份和找到她再说。”
他便扬声叫小厮把邵大仁俩夫妇带了下去。
对于这个结果,邵大仁并没有任何话说。
从镇国公的面色来看,他罢不得杀了她他俩。
只是他离开前疑问道:“不知镇国公,如果小的靠娘一直没有行踪,是不是打算关我俩夫妇一辈子?”
镇国公冷笑道:“要本公养你俩夫妇一辈子,你想得美。”
邵大仁听后似乎才放心了下来,便被小厮带了下去。
这时,赵氏却不解向锦瑟问道:“瑟儿,你是不是傻?她他们那么对待你们,你们为何不逃?”
锦瑟现在有苦说不出来,她本来完全可以把邵大仁被收买的事说出来,再把何氏和锦玉引出来,可是她有把柄在邵大仁手里。
邵大仁遭殃,她就遭殃,她遭殃,何氏和锦玉就会牵扯。这都是连串在一起的,谁也不能把谁都说出去。
这真真憋屈又委屈,这哑巴亏,吃得她心里全是苦味。
回府路上,镇国公是骑马,而她和锦乐是坐马车。应该是她坐,锦乐躺。
那时她就顾忌到一件事,她怕红竹知道了什么。
她在邵大仁家里时突然不用做事,而她也看见过邵大牛进她房间。
加上她给锦乐送鸡汤时,锦乐压根就不待见她,她就应该明白这个红竹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所以她猜红竹肯定她和邵大仁发生了关系,回府时,她肯定怕她会把这个事说出来。
与其灭口太麻烦,不如把她收买了。
刚开始她跟她装,说她不知道,不过经过威胁和诱惑,她才承认她知道。
现在锦乐昏迷不醒,去趟乡下就遭遇成这样,做贴身丫鬟的有很大责任。
回府后肯定会被夫人发落,好点被赶出府,坏点就会被打死,然后尸体扔后山喂鳄鱼。
红竹经过她恐吓,当下就惶恐不安起来。
她跟她说她有办法让她避免,就是可以在夫人面前替她说几句好话,如果到时候她实在没地去,可以来她院子伺候。
红竹当然害怕急了,只觉得锦瑟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她!
现在知道她身子被糟蹋了就只有邵大仁还有那个女人。
她只所以没在邵大仁房子时跟红竹说那些话,是怕那个女人安排的暗卫偷听到。
邵大仁也许好解决,但是那个女人不能急着解决,其实邵大仁解不解决都没关系,他不敢把这事抖出来。
他要敢,她就把他被收买的事抖出来,来个鱼死网破。
但是这个事只要多一个人知道,不管怎么样,都让她觉得不安心,暗暗压住心里的杀怒,却是敷衍赵氏道:“我和二姐都有逃过,可是我俩对那村不熟悉,根本走不出去那村子。就算身上有银子,那村里人很冷漠,压根不理我们。没办法,我们才回去了。”
再怨责道:“这事还不是该怪你们,我们去乡下也不知道派暗卫和侍卫保护我们,害我们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