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感到很惊讶道:“是吗?二爷真如此说?”
黎氏肯定道:“当然,五小姐,我怎会骗你呢?”
锦玉轻笑道:“如此说来,看来我倒是做了件好事了。”
黎氏亲和笑道:“五小姐,若是你平常没什么事可以来伊阁找我聊天。我还有事,先走了。”
锦玉淡淡道:“好的。”接着黎氏便离开了后花园。此时院子里只剩锦瑟和李氏,锦瑟假装在那赏花,暗听完锦玉和钟氏对话后,顿时眉皱,看样子,这个女人好像知道了什么?
接着她便轻蔑瞪了锦玉一眼,就离开了。
锦玉悠然的喝着茶,看了下旁边的李氏,见李氏沉稳坐在石凳上,剥着瓜子。
锦玉一直不知道那次在大厅内,是谁救了她。她怀疑要么要么是李氏。
李氏似乎很有耐心一直剥着瓜子,把瓜子剥到碟子里后,就把那碟子推到锦玉身前道:“五小姐,请吃瓜仁吧!”
锦玉客气道:“多谢。”
然后就捻了点瓜仁在手里,便问道:“三夫人,平时最喜欢?”
李氏声音婉转道:“什么都爱,刺绣啊!下棋啊,不过我最喜欢是骑马。”
锦玉探问道:“你喜欢鼓捣花粉吗?”
李氏摇头道:“我对花粉过敏,所以不是很爱。”
锦玉眼眸怀疑看着她,她大她几岁。但是锦玉知道她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人,和黎氏不同,黎氏是个棉里藏针的人,表里不一,永远都话说的那么好听。其实心里指不定把你骂得不成样子。
她不信锦荣被换水牢会说那样的话。
有些人天性顽劣,无可救药,任何道德教育都无法说服于他。
本来她还怀疑当日是李氏救了她,她却跟她说她怕花粉。当日大厅内,必须要懂花粉,才能救她。那花毒肯定要花粉解。锦玉见李氏不像说话的人,也就把所以怀疑倒向锦瑜。
没多久,锦玉和李氏淡淡说了声该回去了,便出了后花园的门。结果刚出后花园门,就一个丫鬟一脸着急上来说道:“请五小姐,去下荷篱院。”
锦玉看着何氏的丫鬟脸色凝重,顿时疑心一起,就直接往何氏荷篱院去。
等她到何氏厢房内室时,就闻到一股药味,就见喝氏此时躺在床榻上。
让锦玉看得惊骇的是此时她看上去特别恐怖,已经病得只剩下骨头,有气无力。
何氏此时睁着双混浊的眼眸看着锦玉,伸出骨头般手。虚弱喊道:“五小姐……”
锦玉赶紧坐到床榻惊讶问道:“何姨娘,你这是怎么呢?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何氏苦笑道:“五小姐,这都是我自找的。”
锦玉疑眉问道:“为何?”
何氏提醒道:“你还记得邵大仁那件事吗?”
锦玉点头疑惑问道:“记得,他怎么呢?”
何氏叹气道:“邵大仁夫妇已死,我原本以为此事就过去了。但是没有想到,还是被人给害了。”
锦玉紧张问道:“何姨娘为何如此说?”
何氏虚弱一笑道:“她们自知锦乐被虐之事,是我和你用银子收买邵大仁夫妇导致。王氏和锦瑟是不会放过我们俩的。她们不知用什么办法在我每日茶水里下了慢性毒。刚开始我并没多大反应,但是后来身体越来越不对劲,找来大夫,说是我身体早中毒已深,已经无药可解。”
锦玉听后顿时震惊,回神后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你每日茶水里下毒?”
何氏点头道:“没错。”
锦玉不解道:“每日给你倒茶是你的丫鬟,为何会有人下得了毒?”
“兴许是防不胜防。每日茶水是从厨房提过来的,可能有人在那动了手脚。而且是慢性毒药,刚开始根本没事,就算用银针试,也查不出什么。是日积月累,那毒堆积体内,才开始侵蚀身子。”
锦玉听后,冷冷吸口气,她没有想到王氏和锦瑟居然联合来谋害她们。
而且她俩合作,居然那么成功,何氏已经快不行了,而她的露篱院也被她们弄得不如往日生辉。毕竟里面死了那么多人,谁都会有忌惮。
何氏眼眸闪烁着恳求道:“五小姐,我知道时日无多了,只是我有件事求你。”
说罢就紧紧抓住锦玉的手,那手又凉又全是骨头,锦玉忙道:“你说。”
何氏请求道:“我就一个女儿,锦雪,她还小。她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我帮她教训过二小姐。不知道我被三小姐和夫人谋害。她只知道我是病了。求你,在我离去后,好好护她到及笄,也不要告诉她,我是被她们毒害死的,我不想,她活在仇恨里。”
说罢,何氏就要起床,似乎就要跪地求锦玉。
锦玉赶紧制止道:“何姨娘千万别这样。”
何氏坦白道:“五小姐,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关于教训二小姐和三小姐这事,我从来不后悔。是她们有错在先,但是我后悔,我当时把你姓名身份告诉了邵大仁夫妇。这是我唯一对不起你的地方。”
说罢,那凹深的眼眸就渗泪起来。
锦玉宽慰道:“何姨娘不必自责,每个人都有苦衷都会犯错。此事已经过去,我早已忘了。现在你最重要是休息好,看看是否还能……”
何氏苦笑道:“没有了,这毒已经深入骨髓了。她们暗害了我,还差点暗害了你,若不是那日摄政王来府,五小姐恐怕也是遭遇不测。她们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