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不由得吓得双腿一抖,面色惨白的转身就回到马车内对着锦玉语无伦次叫嚷道:“不好了,小姐,不,公子,彩月犯大事了,彩月要死了。”
然而锦玉却眼眸闪烁着满意笑,夸道:“不错,墨竹,你做得很好!”
不愧是她养在身边的丫鬟,果然越来越上道了。
彩月神色又是一怔,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起来。
能得到她们小姐夸奖可是不可多得机会,可让她没想到是得到这个机会时却是她临死之时。
此时她该说她接下来会死而无憾了吗?
锦玉突然脸色一收,直接无视彩月纠结伤悲神色,却是脸色严谨起来。
她眼眸一眯,眸内暗芒寒涌起来,便死死盯着马车外动静。
安静间,一道遥远、空洞、寂冷、清沉的似天音道:“杀。”
那声音若鬼魅一直缠绕在那马上那群军士及士兵耳边。
接着,街道寒风萧瑟刮过,俊马嘶鸣,战马上士兵脸色阴沉起来,周身弥漫股肃杀之气。
尔后,他们齐齐手抽佩刀,跃身高飞,向那辆乌木马车杀气腾腾劈去。
锦玉眼眸一凛,立即从柜下抽出把像枪又像弓弩的黑色物具,对准着马车外,便对旁边彩月冷冷吩咐道:“把车帘前半掀开!”
这时的彩月却一点也不磨蹭,立即就把那车帘掀开,只留那白色的车帘。
锦玉气场顿时变得压迫冷凝起来,玉指扣动板机,轻微一声闷响,连开十几发。
那从黑色圆口pēn_shè的刺眼银针迅速穿破白色车帘,向正贴近乌木马车的那群士兵手腋下射去。
突然,时间画面只是呆滞半秒,就听到连续的闷哼声,本是生龙活虎的士兵们全都诡异的从空中落地动荡不得了。
而后面的兵军士见到这诡异情况,一时神色大惊。
便防备的探了探周围,发现并未异动。
眼眸便警惕的盯着那乌木马车,却是不敢贸然前进。
锦玉眼眸犀利,再是把物具对准对面那辆华丽马车,嘴角漾开一抹冷酷的笑。
便扣动板机,闷响一枪,一颗金色银针穿破fēng_liú直射那辆华丽马车。
华丽马车内,坐着一个穿着一身玄色华服的男子。
他胸前用蓝线绣木槿,腰佩玄色游龙玉佩,脸却带金银绣兰花面具。
只是他面具下的那双眼眸却异常冷冽深沉。
他顿觉异动来临,便身一微侧,修长白晰的手一抬,两根手指凛然就夹住那金色银针,他头一微侧,眼眸微眯,就见那金色银针上有张金纸条。
纸上写道:“恕在下冒昧,冲撞了摄政王马车,由于在下生意繁忙,所以才如此胆大,还望摄政王大人有大量,宽恕了在下不得已之处,在下必感激不尽,并解了您部下那动荡不得情况。”
男子完美嘴唇轻挽,却是笑得绝傲,笑得凶残危险。
他轻手一挥,那针和纸条就被他挥出了马车内。
外面人却见那纸条和针是被股罡风卷出,变成碎屑落地汇成一个金光灿灿大字“过”。
那群军士一看,全都怔住神,反应过来后,却是面面相觑。
全都一副看不懂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样子,那乌木马车内坐得是谁?为什么那么放肆,他们爷却轻易饶恕了。
然而乌木马车的锦玉眼眸却是划过一抹得意光芒,嘴角挽起抹愉悦笑对着彩月吩咐道:“去把那马夫叫上马车赶路!”
彩月一时还没搞清状况,只是她眼眸左转右转后,却是欢喜跳跃。
见到她家小姐此时脸色似乎不错,而且居然她都这么说了,她就知道此时已经没事了,她的生命安全了。
此时她心情极好,立即走到马车外对马夫通知了一声赶路。
那马夫也不疑惑,只想马上离开这可怖之地,便赶紧利落上了马车,挥动马鞭赶起路来。
当那乌木马车经过摄政王华丽马车时,突然莫名一股狂风侵袭。
狂风缭乱撩人,迷蒙了彩月双眼,她便立即用手袖遮了眼眸,挡了那狂风。
然而锦玉却是淡定的面视那狂风,只是眼眸却有意的向那华丽马车车窗打量而去。
只见马车内那玄色华服男子也正深沉打量着她,只是那男子打量眼眸却是阴鸷可怖,只是匆匆一瞥,狂风就骤停。
然而锦玉却陷入了刚刚匆匆一瞥的状态里,那男人虽是脸带面具,可是她却强烈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凌驾于常人以上的霸气。
这霸气恐是无人能敌,而且他竟然有如此大的内力驱使狂风,为得就是看她一眼。
此时锦玉已把他列为重点危险人物里,也懊恼她一出府就惹了这么大人物。
只是她幽眸一闪,似乎想到什么,便幽音响道:“在下名叫”陌玉染“,多谢摄政王不杀之恩,只要把他们腋下银针取出,他们即可行动!”
幽音清清淡淡散去,此时那群跪拜的百姓却是心里一震,也更是了然。
原来这胆大包天冒犯摄政王的正是不久前新开那厉害庄子,鬼魅暗杀剑庄的老板玉染公子,也难怪,这等黑势力人物自然可能在摄政王前挺而走险闯关,若换了其他人,还不死无葬生之地。马车越驶越繁华,越驶越喧嚣,此时的彩月只觉得刚刚那场风波真的是有惊无险。
庆幸是还好有她们小姐,似乎只要有她们小姐在,无论多大事,都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她不由得想起当日烤肉宴上太傅夫人说的那句话:“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