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云拽着从她身边经过的一位大夫的衣袖,焦急的问:“这位小姐怎么样?有生命危险没有?”
那位大夫摇摇头说:“幸好送来的及时,失血量不是太大,命是保住了,不过,病人的求生意志很不坚定,需要家属和心理医生及时做心理辅导才行,不然,万一她还是想不开,你们还真是防不住她下一次再寻死。”
“瑶瑶,瑶瑶”水曼云双眼含泪,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双眼紧闭的水瑶,哭的像泪人一般,不管她内心多么坚强,始终也是个女人,看到心爱的人躺在病床上,的确是非常大的打击。
眼下这种情形,陆舒云和肖生严还真是不适合离开。陆舒云开始后悔,前天就不应该和肖生严一起去吃烤肉,不去吃也就不会遇到水曼云,不遇到她,也就没有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
可是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水曼云平复了心情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一抬头,看到他们夫妻还在,顿时脸色不好看了:“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看我们笑话吗?滚,统统给我滚。”
陆舒云还想解释些什么,却被肖生严握住了手,他对她摇了摇头,在这个时候,她说什么,水曼云都不会听进去,继续留下只是自取其辱。
好在,水瑶已经没事了,他们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从医院里出来时,聂家老爷子由聂家大姐搀扶着来到医院,看到肖生严和陆舒云便问:“你们是来看曼云的吧?峥嵘那小子呢?怎么不见他来?”
瞧瞧那边儿子的准媳妇都有孩子了,这边老爷子还被蒙在鼓里,一个劲儿的要儿子对另外一个女人示好,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陆舒云急忙说:“聂老,我们最近和聂少没有联系过,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吧?”
聂老爷子点点头,转头对聂家大姐说:“大丫头,给老幺打个电话,让他火速过来一趟,水小姐出了这种事,他这个即将跟人家订婚的人能不露面吗?”
陆舒云在心里慨叹,这老爷子不知在想什么,医院里面那个明显的没把心思放你儿子身上,你还非让你儿子上赶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再说,那也得你儿子愿意贴才行啊。
肖生严态度尊敬的对聂老爷子说:“聂老,我和陆舒云家里还有点儿事儿,这就离开了,您要是有什么事,尽管给我打电话。”
聂老点点头,“你们两口子忙去吧,有事打电话。”
说着,聂老爷子就由聂家大姐扶着进了病房里面。最后不知密探了什么,总之,在当天晚上的时候,陆舒云便听到了一个惊悚的消息聂家与水家正式联姻,将于下月初一举行订婚仪式。
这个消息还是尹诺哭哭啼啼的打电话告诉她的,当时她正在看书,考研的资料有些日子没翻了,临近考试,还真不能放下。
尹诺边哭边说:“妹子,我决定了,去你的薰衣草城堡里住上一段时间了,让聂峥嵘那个混蛋和他的同性恋妹妹快活去吧?”尹诺说这话时,明显的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陆舒云顿了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就奇怪了,水曼云那么珍视她和水瑶的感情,又怎么会同意和聂峥嵘订婚呢?这消息简直是太惊悚了。
“诺姐,你先别急着哭,姐夫怎么说?他同意了?”陆舒云话音未落,便被尹诺打断:“不许再叫他姐夫,他马上就成别人的丈夫了,这么叫简直就是在讽刺我。”
得,甜蜜的时候,一个姐夫哄得尹诺心花怒放,不高兴的时候,连姐夫这样的字眼都不能听。
都说怀孕的女人大多情绪反常,脾气暴躁,现在看来,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陆舒云不得不认往外走,不管怎样,诺姐的身体是当下最重要的,她必须过去安慰她一下。
陆舒云去车库开了她那辆甲壳虫,路过超市的时候顺便进去买了点营养品,孕妇需要足够的营养,才能让腹中的胎儿快速健康的成长。
路过货架的时候,她盯着上面的乌梅,口水都快冒出来了,感觉好喜欢这个味道,嗯,带回去尝尝。
陆舒云一连抓了五袋乌梅放进购物车里,然后又买了些新鲜水果,孕妇奶粉什么的,走出去结账的时候,见到了一个许久没见的人穆铁。
上次见他还是在他和秦凤的婚宴上,秦凤是个烈性女子,忍受不了他对她的隐瞒和欺骗,就在婚宴上,当着众多亲朋好友的面儿,从宴会厅的窗户跳了下去,用自己的鲜血书写了对一个男人背叛的控诉。
从那天后,穆铁的公司股票就大跌,一度跌到最低点,又听说穆铁意志消沉了一段时间,最近似乎才开始振作起来。
不过,听说都是听说,只有眼睛看到的才是事实,因为,陆舒云看到穆铁的臂弯正挂着一个性感的美女,露背装,超短裙,眼神赤果果的热烈。
两人耳鬓厮磨,好的就像一人似的,根本看不出前不久才死了未婚妻的样子,看来,秦凤也许曾经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但他的心太大,能给她的位置有限,即便她死了,换来的不过是短短时间内的意志消沉,然后就是彻底被他从心里抹去的结果。
陆舒云对这种负心薄幸的男人向来没什么好感,一边觉得他身边的女人眼睛瞎了,前车之鉴还不够警醒她吗?一边又暗骂自己,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好吧,管那个闲事做什么?
她推着购物车目不斜视的往结账台走去,穆铁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只见他揽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