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您来了啊?真是不凑巧,我诺姐前些天和驴友去探险了,您知道她那个人,基本属于闲不住的人,一有功夫便要出去转悠转悠。”
驴友?探险?聂老爷子倒是听说过这些词儿,据说那些驴友经常不管不顾的出入一些危险区域,据说是寻求刺激什么的,做法很让人不理解。
尹诺那孩子性格跳脱,说她出去探险,他还真的信,记得她小时候,便经常在聂家后院里爬树,有一次从树上摔下来,把一条胳膊都摔断了,休学休了一个学期,真是让人不省心。
本以为她就此就会收敛了,谁知,胳膊好了还照旧,上树掏鸟窝,下河捞鱼,爬山登高,凡是女孩子不爱干的事情,她都干了个遍,活像一只小猴子。
也亏得她这个性格,才把聂峥嵘这混小子镇住,那些年那混小子抽烟喝酒不学好的时候,也就是尹诺这丫头想着方法收拾他,最后,聂家老幺才没变成黑社会老大,而成了军队里赫赫有名的军官。
说起来,老聂家还得谢谢诺丫头呢,如果这件事真是水曼云扯出来的谎,那他可不能冤枉了诺丫头。
聂老爷子的表情柔和了很多,陆舒云虽然小事情上迷糊,大事情上却绝对清醒,看到聂老爷子这副表情,便知道自己这一天怀柔政策用对了。
她兴冲冲的从桌子上拎起一包营养品走过来说:“聂老,诺姐出去玩的时候特意买了一堆营养品,时间比较赶,没来得及给您送去,让我今儿过来一趟告诉一下伯父伯母,正说给您送过去呢,您瞧,赶巧了吧,您正好过来了。”
聂老爷子随意往袋子里一扫,看到塑料袋里都是些大补的营养品,当即脸色又好看了一些。
“唉,诺丫头是个有心人,比我那混小子强多了。”他这么一说,陆舒云也不知道他究竟说的是哪个混小子,但管他呢,只要他肯想起尹诺的好,这事儿就不算最坏。
“不过。”老爷子话锋一转,“我怎么听说她今早还在家里呢,现在就凑巧出去玩了,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啊?”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陆舒云那一番话,并不能彻底打消聂老爷子的疑心,他本着眼见为实的原则,一定要确认尹诺的身体状况才行。
聂正阳是跟着回来的,回家一看尹诺不在,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这丫头肯定是得到什么风声,提前躲出去了,不过,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聂老爷子这关,迟早还得过啊。
说话间,肖生严过来了,一进门,便知道聂老爷子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把尹诺用私人飞机送走了之后,便从王子旭哪儿开了一份证明,赶到尹诺家了。
时间刚刚好,他一看到陆舒云,立刻关切的走过来,扶着她的胳膊说:“媳妇儿,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我就是出去一会儿工夫,你就跑出来了,上次尹诺陪你去医院的时候,医生不是说了吗?怀孕的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最容易流产,你要注意啊。”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份怀孕证明和医嘱,拍到桌子上,恨铁不成钢的数落陆舒云:“你瞧瞧,大夫怎么写的医嘱,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听话呢?”
陆舒云把头低的低低的,认错态度十分好:“老公,我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聂老爷子的视线从那份医嘱和证明上扫过,他人虽然老了,但因为坚持锻炼,眼睛还是挺好使的,看清楚那份证明的内容后,目露诧异。
难道说,水曼云说的怀孕,其实是她弄错了,根本就是陆舒云怀孕?这可是太大的误会,如果给尹诺那丫头造成了名誉损失,他可就罪过了。
想到这里,聂老爷子不动声色的说:“原来尊夫人怀孕了,真是恭喜啊。”他心想,什么事情,等陆舒云十个月之后不就明白了吗?她这个时候如果怀孕了,那是皆大欢喜,如果没怀孕,那就说明怀孕的人是尹诺无疑。
肖生严微微一笑:“谢谢聂老。”
聂老爷子叹息一声:“我本来打算过来看看诺丫头,有些日子没见了,没想到来的不凑巧,她居然和什么驴友出去了,那就等她回来再说吧。”
聂老爷子人是走了,但却留下了两名保镖日夜监视尹诺的住宅,只要尹诺一露面,便立刻告知他。
聂正阳是知道自己老爹这种脾性的,依着他多疑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尹诺,因此,他和邹女士还是尽早离开的好,并且,尹诺在孩子没有出生前,绝对不能在这里和m国露面。
聂峥嵘被聂老爷子困在家里,那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果抗衡不过,老爷子非得让他和水曼云订婚的话,那恐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陆舒云忙活了一天,还担惊受怕的,回到家里,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她软软的靠在肖生严的肩膀上,皱着眉头说:“生严,你说相爱的人怎么那么不容易在一起呢?”
肖生严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说:“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陆舒云苦着脸说:“可是,我们的日子过得也不顺当,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找上咱们,总是感觉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操纵咱们的生活,这种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的日子,过得真是胆战心惊啊。”
一听这话,肖生严以为她是厌倦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