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比赛就变成了四个人的斗争,两个体育班的学生,一个是胤禛,还有一个三班的同学,也就是他们所说的f4的“西门”傅昊。杆子不断地上升,四个人来回交替上场。终于,到了1米7,一个体育生过去时背部擦过了杆子,杆子摇晃了几下还是稳住了。但是这犹如一个信号,众人一凛:快到极限了,胜负快决出来了。
胤禛再次助跑起跳,这次他采用的是背越式了。身体腾空后超过杆还有一点距离,落地也很稳。他过去后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到裁判宣布后就回准备的地方去准备,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然而众人的目光几乎都在他身上。
书记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看向周老师:“这个学生有点眼熟。”
高二年级组长周老师上前一步:“这个男生叫印禛,一直是我们年级第一名。因为分班考的时候生病缺考两门,调到了六班。我有私底下问过他要不要调到实验班,他说……”周老师止住了话头,在斟酌下面的话应不应该说。
书记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不必说了,一定是他不愿意去。这个世界上,天才都是桀骜不驯的。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很好。袁老师,那实验班的学生要努力了,这么好的师资生源,不能输啊。”
可是那是个学神啊,这次月考他虽然发挥得不好,但是仍旧以一分的优势压住了第二名。实验班的袁老师只能干笑着答应下来,脑子里飞速转了起来:看来要采取高压政策了,再加三倍的作业量。
等校领导们重新看向比赛现场时,赛况完全跌破眼镜了。两位体育特长生都已经在一米八五的高度失败了,剩下追逐冠亚军的就是胤禛和傅昊了。胤禛从最开始的侧手翻到跨越式再到背越式,已经完全亮瞎人眼了。而傅昊一直淡定地采用背越式,而他每一次过去的高度都是只比杆子高一点儿,就仿佛,没有极限一般。
胤禛又一次过去,衣角擦过了杆子,杆子轻微晃动了一下。他拿过水咕嘟喝了好几口,目光沉寂地看着傅昊起跳过杆落地,仍旧只比杆高一厘米。胤禛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弧度,放下了瓶子,走向比赛场:不出意外,就在这杆了。
肖暖看着胤禛做准备活动的样子,自己都没留意到自己双手在胸前握成了拳。可是这一幕全落入了对面张俊文的眼里。他的目光从肖暖身上移到了胤禛身上,眼里已经毫无笑意了。
胤禛看准杆的位置,像之前一样过去起跳。当他过杆的时候,明确感觉到了自己的背部擦过了杆子。果然,杆子和他一起落在了垫子上。而傅昊,在同样高度虽然也擦了杆,但是并没有掉,冠军产生了。
傅昊还可以继续挑战。杆子上移了一厘米,他过杆的时候杆也落了。所以刚才的1米88是极限了。
苏阳吹响最后的结束哨之前,书记饶有兴致:“将杆子调低一点,让我看看刚才引起争议的那个过杆动作好不好?”
在场的人也不会有人说不好。肖暖看向了胤禛,他已经穿上了校服,刘海已经被汗浸湿完了,露出光洁的额头,还是那么帅。听见苏阳的转述,胤禛也没有再脱衣服,淡定地走向了准备区。
肖暖看着他不住起伏的胸膛,刚放松下来拢在校服袖子里的手又微微握紧:刚连续跳了这么多轮,体力还好吗?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胤禛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微微侧了一下头,对上了她的目光。面对她目光里隐隐的关切,胤禛心里很是满意。本来他不打算脱衣服了,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一边走一边拉下拉链,将衣服扔进了她怀里:“帮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