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解的问道:“静嘉姐姐,不是安阳公主弄得?”一说到受伤,崔柔嘉就忍不住想着是不是安阳公主给弄的。

“不是…”崔静嘉有些哭笑不得的,这伤也是意外,她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站在云闫欢身边,都能遭了那么个罪。

果然,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云闫欢都和她不合。她或许应担当避着她走,这样的话,也不会受伤,也不会被算计了。

崔柔嘉显然是不信的,那安阳公主的态度她刚刚也是看在眼底,若说这个伤是云闫欢弄得,说是安阳让那云闫欢给她抵罪她都相信。

赵氏在一旁听着几个人的说话,听完两个人的对话,插了一句话道:“这件事情。你们两个谁也不准说,听见没有。”

崔静嘉在云府受伤的事情,只能让家中的几个人知道,是绝对不能往外说的。若是往外说,传出些对侯府对崔静嘉不利的消息就不好了。

崔柔嘉和崔惠音感觉到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皱着眉点点头。这才听到赵氏简单的把前因后果给说出来。

崔惠音听到那疯掉的云三小姐,不知怎的想到了自己。若是她之前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么此刻靖安侯府疯掉的人里,会不会就有她的存在。

她越是想,越是觉得可能。心底猛地压抑了几分,不过又忍不住的庆幸着自己并没有变成那模样,崔柔嘉现在有什么事情都会给她说,而赵氏也对她比亲生姨娘还要好。

赵氏说完后,又详细的叮嘱了两次,直到崔惠音和崔柔嘉明确表示自己已经记住之后,这才满意的走了。

赵氏一走,整个德宁院的气氛就放松了不少,崔静嘉笑着望着两个人,轻言道:“伯母也是为了你们好,刚刚说的话,千万要记住,不论怎样,都要先学会保护自己。”

崔柔嘉有些唏嘘,嘟着嘴有些不满的道:“静嘉姐姐,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你是哪个最需要保护住自己的人。”

崔静嘉一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笑了起来:“是是是,柔嘉的话,姐姐可不敢不听。”

*

这头欢笑着,可是另外一头却是阴风阵阵。

云闫欢有些恹恹地躺在那小榻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她穿着一身高领的衣服,刚刚大夫已经来过,她只是喉咙被掐住受了些轻微的伤,除了声音会有些沙哑难听外,还有会阵痛外,到没别的事了。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云闫欢胸口的郁气却只是被撩得更加旺盛。

初儿快步走到云闫欢身边,轻声道:“小姐,那看管着三小姐的下人此刻已经在院子里跪着了。”

云闫欢的眼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底还有一抹阴毒,声音如同寒冰一般:“让她们好好跪着。”她声音沙哑,有些难受,初儿见状,立刻去一旁桌上倒了一杯茶水递在了她的手中。

“小姐,您别说话了,多喝些水。”初儿满脸忧虑的望着云闫欢。

云闫欢双手紧紧的攥着,手指发白,手掌中央因为捏的太紧,而生生的留下印子:“爹爹和娘亲呢?”

“老爷和夫人说这个事情全全交给您负责。”

云闫欢这才满意的松下紧绷的身子,刚刚那不能呼吸,有些绝望的感觉还残留在她的意识里。她低声冷然道:“倒是便宜了那个小贱人了。”

初儿不说话,云闫欢口中的小贱人,就是那已经死掉的三小姐。其实在她看来,三小姐简直就是死有余辜。还记得以前落水,被小厮给救了上来。

本想着让三小姐凑活凑活跟那小厮过日子,这当家的人,定然会是三小姐。可是三小姐死活不肯,最后的结果就是把那小厮赐死。

原本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当知道三小姐是因为勾引凌昔不成,想要凌昔救自己,最后变成那般模样后。简直就是在云闫欢心中扎上一根刺。

这根刺,拔不出来,却又咽不下去。

云府当家人知道三小姐是因为什么而落水后,原本和煦的态度骤然转变,立刻就以她已经疯了的缘由让人将她给关在了院子里,算是对凌昔的交代。

云闫欢知道这一切,默不作声的看着三小姐被关在院子里,暗地做了不少的事情,本身三小姐就对云闫欢含着恨意,凭什么每次凌昔瞧着云闫欢都是笑嘻嘻的模样,那日却以一种轻蔑的神情望着她。

她浑然不知,女子贵在自重这二字,用这么个卑劣的行为引起男子的关注,哪里能得到什么尊重。

云闫欢就是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悄然的进了院子后,然后用尽一切冷语,生生的让三小姐崩溃了,真的有了半疯的倾向。

平日里疯癫,云闫欢可以忍,她喜欢看的是别人生不如死。

可是今日,那个女人却逃出了院子,在崔静嘉面前给了她狠狠的一击,出其不意,杀了她一个回马枪。想要算账,可是那人却已经死了。

蹂躏了她的尸体又能如何?听不到那凄惨的呼叫声,看不到她那双绝望的眼神,什么都没有意思。

只能把对死人的怒火,烧在活人的身上。

她就像是被人打了一个巴掌,现在脸上仍然是火辣辣的疼痛着。云闫欢缓缓站起身,冷冷的望着初儿,道:“走吧,出去看看她们。”

云闫欢的步伐不紧不慢,脚步声微不可闻,出了屋子,便有五六个下人正匍匐在地上。

初儿给云闫欢搬了一个板凳,让她坐在那位置上,又在一旁端着茶,以便云闫欢能够随时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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