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凌霄一阵心疼,将人搂得更紧了些,呢喃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宋华音一阵错愕地扭过头去:“你说什么?”
于凌霄勉强对她扯了个笑意,将人换了个姿势面对着他:“岳父岳母是真的拿你当女儿来疼的,成亲前,他们就将这事告诉我了。所以,音儿,我在乎的从来不是你寿王府郡主的身份,而是那个为了我女扮男装成日里往赌坊里跑的小姑娘,是那个肯为了我洗手作羹汤结果差点连厨房都烧了的小笨蛋……我喜欢她,爱她,很爱很爱……所以,为了我,你能不能原谅我娘一次?我保证,会将背后真正作恶的人抓出来的!”
宋华音抿紧了唇没说话,两人目光相撞,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浓厚的情意。半晌,宋华音主动搂上了他的腰,也没说话,只是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彼时,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老夫人,您不能进去……”
“都滚开!”于母的声音中气十足。
于凌霄眼中一凛,眸底掠过一丝寒意,他小心翼翼地将宋华音平放下来,替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你好好休息,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彼时,于母见于凌霄出来,猛地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佩兰,上前抓着他的胳膊急切道:“凌霄,那女人不安好心,她和她那对亲生父母就在打咱家的主意呢!你不可能被她给骗了,听母亲的话,赶紧把人给休了咱再娶一个啊,你要是不喜欢心涟,母亲就再你选别人。”
于凌霄的眼中毫无温度,待于母一口气说完后,他只是扭过头面无表情地吩咐佩兰以及几个小丫鬟:“你们进去好好照顾郡主!”
于母急了,面色涨红地拔高音量道:“凌霄,你到底有没有把母亲的话听在耳里?”
“母亲,我也有事要跟您说个清楚明白,您随儿子过来。”相较于于母的着急上火,于凌霄只是面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就大步走了出去。
于母朝内室的方向望了一眼,又见于凌霄头也没回地离开了,咬了咬牙一跺脚赶紧追喊着跟了出去。
彼时,二人出了门口的游廊,正好撞上信步而来的于凌薇和汀兰,见到亦步亦趋跟在于凌薇身后的汀兰,于凌霄面色一冷,背在身后的双手紧了一分,眸底浮起一丝杀意。
汀兰猝不及防撞上他冷冽的视线,倏地心肝儿一颤,赶紧就低下了头去。
“都随我去前厅!”于凌霄道,接着又吩咐身边的小厮,“去将老太爷也请来!”
于父向来不大管事,尤其是遇到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况,一贯来就是习惯让自己的老妻出头,只这会儿于凌霄是绝对要让所有人清楚明白地知道他的决心。
见于凌霄搬出了这么大的阵仗,于凌薇咬了咬唇,垂下眸子极力掩饰住自己的慌张。
彼时,于家说得上话的人全都挤到了前厅。于父于母坐在上首,于凌霄首先是走到二人面前,直接一撩袍子跪了下来,朝他们磕了个头:“父亲母亲,儿子不孝,华音刚刚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只是可惜孩子没保住。”
于父一阵错愕,就连一贯不喜宋华音的于母面上也是一阵哀伤,这到底是于家的第一个孙子。但饶是如此她仍然想将责任推脱,就赶紧起身要扶于凌霄起来:“是那女人没福气怀不住孩子,凌霄,不关你的事,地上凉,快起来,听话啊!”
于凌霄拂开她伸过来的手,背脊挺得笔直,然这会儿目光却是转向了于父:“大夫说,是受了刺激以及被人推了一把……”
闻言,于母面上一阵心虚,讪讪地收回了手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见于凌霄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这架势自己这个一家之主势必是躲不过得表个态了,于父便咳了咳清着嗓子道:“这事的罪魁祸首必须从重处置!”
于母瞪了他一眼,这死老头子,人是她推的,纳妾的事情也是她做的主,难不成还要让儿子从重处置她这个做母亲的?就没这个理!
于父自然不是这么想的,要处置肯定也得处置那个爬床挑事的心涟!
于凌霄听了于父的话之后,又是郑重地往地上砰砰磕了三个头:“有父亲这话儿子便放心了!”
“赶快起来吧!”于母又是一阵心疼。
彼时,于凌霄起身,转过身朝门外吩咐了一声:“把人带进来!”
众人睁大眼睛,就见满脸煞白的心涟跟条死狗一样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婆子架了进来,后头跟着一个身形圆润的老妇。
心涟直接被丢在了地上,那老妇则是屈身行了个礼,禀道:“启禀各位主子,这女子的处子之身的确是昨儿晚上破的,不过并非是行了夫妻之事,而是用利器所破。若是老婆子猜得不错的话,应当是发簪一类的东西。”
“你胡说!你是收了别人的银子,来冤枉我的!”心涟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