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舒服归不舒服,眼睁睁地看着燕白欺负一个女子他还是做不到的——
“够了,别在这闹事!”燕青上前按住了燕白的胳膊。
燕白没动,目光却看向了一旁的静香。
见状,妙菱就跟陡然有了救星一般,快要哭出来似的看向静香:“大姐……”
静香抿着唇,没有开口。
燕白却适时地收回了剑,嘴角的冷笑瞬间敛起,又挂上了一丝不羁,目光灼灼地看向静香:“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但也是最后一次!”
静香面上泛红,拉着妙菱就迅速地逃离开去。
因为要守着姚景语,燕白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追上去讨好心上人,但看着静香落荒而逃的背影,他眼里泛起了一抹狼光,有着对她势在必得的决心。
“大哥,不是我说你,你眼光也太差了些!难道你就没看出来那女人心比天高么?”燕白抱着剑倚在门框上,冷嗤道,“我先在这里把话说明了,那丫头心思不简单,只怕还打上了咱们王爷的主意,你最好是当机立断,别到时候伤了我们和王爷之间的情分!”
燕青抿着唇看了他一眼,就又跟个木头桩子一样面无表情地站直身子守在门前,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将他的话听在耳里。
燕白幽幽叹息,早就让这木头开荤了,可他偏不听!要是能多经历了解一些女人,又岂会被妙菱那个小丫头片子迷失了心智?
而妙菱这边,被静香拉了几步之后就重重地甩开了她的手,冷着脸,贝齿紧咬唇瓣,以一种极其陌生的目光打量着她:“大姐,刚刚你为何不向燕白那个混蛋开口,难不成你真的想让他伤到我?”
静香虽然一贯来沉默寡言,对这个妹妹也多有谦让,但她深知,现在的妙菱早已不是那个在青州城时与她患难与共的小女孩了。她相貌绮丽,又心比天高,再加上王妃心善,对她们与其说是主仆更多不如说是姐妹,这也使得她虚荣心膨胀,越发地放肆了起来。
但她却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下去……
“燕青和燕白是王爷的人,就连王妃平时也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你哪来的胆子三番两次地奚落他们?”静香冷声指责道。
妙菱双颊鼓起,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再客气也是奴才!”
静香不由得冷笑:“那你又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青州城第一钱庄的大小姐?”
这句话直直地戳到了妙菱的心窝子里,不管是在黑市落难的时候还是在给姚景语做丫鬟的这几年,她从未忘记过那段前呼后拥富贵奢侈的日子。若是换了个主子,她或许不敢多生心思,可姚景语为人和善,她们的日子甚至过得比一些小户人家的正经小姐还要好。换句话来说,她从未将自己真正地摆在一个奴婢的位置上……
面色瞬间垮塌,不由自主地就红了眼眶,妙菱梗着脖子看向她,满心满眼地不甘心:“现在王妃嫁到了宸王府,咱们是她的陪嫁丫鬟,你怎知就会一辈子都是奴才低人一等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静香看向她的眸子里多了一丝狐疑,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顿时大惊失色,神色谨慎地左右看了看,随后将她拉到了旁边的树下看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不该有的心思?做通房、姨娘甚至是以后母凭子贵爬到侧妃的位子上?”妙菱挑着眉,不避不让地迎上她的视线。
静香瞬间怔愣,原以为妙菱就算是看不上燕青燕白等人,最多也只是以后让王妃求个恩典嫁个正经人家,没想到她居然如此野心勃勃。
“你忘了心漪的下场了是不是?”静香急道。她真想一巴掌将这个妹妹打醒,但她答应过母亲会好好照顾弟弟妹妹,若是可以,她一定要在王爷和王妃察觉之前将妙菱的心思扳正过来。
听静香提起心漪,妙菱身子一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就回想起了当年那片惨绝人寰的血淋淋场面。可是事情过了这么久,那个时候王爷还不知道女人的好处,所以才多有抵触,她不信他现在还是这样。
强装着镇定挺直背脊,妙菱看向静香,眼里就多了一丝讥嘲:“大姐,你何必在这与我装模作样呢?难道你就没打这个主意?”
“你在胡说些什么?”静香气得面红耳赤,却还是尽量控制住了自己的音量。
她岂会打这种主意?没有人比她看得更清楚,王爷和王妃之间绝不可能再插进第二个人来。
于凌薇、孙文婧、荀妙心……或许还有更多她们不知道的,这些飞蛾扑火的例子难道还不够么?
王爷生来就在这天底下最富贵的皇室里,各式美人不知见过凡几,就连孙文婧那等家世好相貌好的他都看不上,妙菱又岂能入得了他的眼睛?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妙菱却没有一点觉悟,只觉得静香是在惺惺作态,便嘴角凉凉弯起,讽刺道:“若非有别的心思,你为何总是拒绝燕白的好意?不过是和我一样看不上他们罢了!”
“我……”静香语塞。
她拒绝燕白是因为自小跟在母亲身边看多了男人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丑恶嘴脸。燕白相貌倜傥,又性好渔色,一开始不也因为妙菱貌美对她多番调戏么?再加上他红颜知己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