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静死命咽着口水,死命喘着气。
“穆子彦,我是你母亲,你这样吓唬我,就不怕招天谴吗?”
“弑母的人都不怕招天谴,我只是实话实说,哪能招天谴?”
“你乱说,谁弑母了?”
“要不要让奶奶亲口告诉你,她说怎么死的?”
“不……不……不,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先去休息一下。”
感觉到杨晓静的身子,一直在发抖,穆子彦丝毫不为所动。
“刚刚不是哭得很起劲,怎么这会儿不继续去哭了?”
“你这会儿脸上的苍白可比刚刚粉扑出来的真实多了。”
“这会儿再去哭,绝对比刚刚假哭假悲切真实多了。”
手上的冰冷感觉,越发明显,杨晓静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她担心继续下去,她的胆会被吓破。
“你放我走,我保证不再哭了。”
“我保证不再哭,不再作了。”
“你放我走,现在就放我走。”
看吓得差不多了,穆子彦才放开杨晓静的手。
“我想放你走,不过你得问问那些人,肯不肯让你走,才算数。”
说着,指了指正走到门口的几个警察。
几名警察正是那天在医院里,负责带杨晓静两母女,还有欧阳纤芊两夫妻回警局那几位。
几人认得杨晓静,一看到她的身影,就朝她走过去。
杨晓静这会儿脑子还没恢复状态,并没跟几人打招呼,而是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努力平复着心绪。
直到几名警察走到她跟前,站定。
威严的声音,传进她耳朵,她才觉醒过来。
“杨晓静,杨女士,现在我们接到你蓄意谋杀你母亲,嫁祸他人的报案。”
“经查证情况属实。”
“现把你拘捕归案。”
这波还没停,那波又起,杨晓静整个人懵圈了。
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否定。
否定。
再否定。
“胡说,明明是欧阳贱人,把我妈推下台阶的。”
“我有证人的,有目击证人可以作证的。”
“你们要找应该去找她,不是来找我。”
“杨女士,请注意你的措辞,别用这种侮辱人的字眼。”
“另外你现在说的所有话,都会被拿来当呈堂证供。”
“若不想自己在杀人犯的罪名上,再多加一个辱骂军官罪,我劝你最好赶紧住嘴。”
见警察亮出白晃晃的手铐,杨晓静这才慌了。
她求救地看向穆子彦。
“子彦,你告诉警察。”
“告诉他们,说妈妈没害你奶奶。”
“你奶奶是妈的亲生母亲,妈就算再恨她也不会对她下死手的。”
“快,你快帮妈妈跟他们说说。”
警察看向穆子彦,公事公办道。
“穆先生,我们无意闹葬礼,但杨女士的情况恶劣,此刻我们必须把她逮捕归案。”
“希望穆先生能配合。”
“不要做一些让我们为难的事。”
穆子彦早就盼着杨晓静,被抓去吃牢饭。
免得她再在这里继续,丢人下去。
“我相信人民警察会给对这案件,做出公平公正的判决。”
“我尊重人民警察的行为。”
“人你们带走吧。”
警察对穆子彦点点头,感谢他的配合。
“穆先生也大可放心,除了必要的法律惩罚,我们可以保证,不会叫你母亲受其他委屈。”
“当然我们也希望你母亲,能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叫我们为难才好。”
杨晓静见穆子彦半点都不管她。
顿时破口大骂。
“穆子彦,你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被抓走,一句话都不肯说。”
“我诅咒你。”
“诅咒你不得善终,不得好死。”
“诅咒你没孩子送终。”
那些不得已才来参加葬礼的人,早就知道欧阳家的烂事,都懒得去管他们。
只冷漠地看着这两母子。
子不子,母不母的。
以前老太太当家时,没少亏待这些旁支。
加上欧阳家的根本,欧阳集团是被这女人折腾没的。
没几人对这一家子的事,感兴趣的。
倒是几个警察,听到当母亲的这样诅咒自己的儿子,都纷纷为穆子彦感到可怜。
同时心里都有一个想法,有这样的母亲,还不如没有。
当然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只是在心里面想想。
他们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带杨晓静回警局,接受审讯。
所以,带了人就直接走了。
目送一帮人离开,穆子彦也不在意旁人,怎么看他。
反正在这些人面前,他的脸早就被丢光了。
没了杨晓静这个捣乱的人在,接下来的葬礼,完全按照程序来。
悼念,上香,出棺。
然后就是火葬场,火葬,寄骨灰等。
一通忙碌下来,已经下午四点了。
回家后,他洗嗽了一番,就爬**睡觉。
葬礼虽简单,但事事他一个人做,事情也多得跟米一样。
他快累死了。
先好好睡上一角,再说其他的事……
……
且说杨晓静被带进警车后,嘴上还是骂咧咧的,骂个不停。
一句句不堪的话,叫几名警察都听不进去。
如果可以,他们一定把杨晓静的嘴巴给堵上。
可他们不能对犯人动手。
他们只能一个个拿出耳麦,塞耳朵上,防止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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