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我称呼自己为乱。”白化赤影第一次有了情绪的波动,紫色的眼眸显得有些迷离,轻飘飘的说道。
只有名没有姓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我叫诺诚。”诺诚十分坦然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在星空阶面前弄虚作假,哪怕对面的这位只是有那么点星空阶的本质,本身是极其不完整的。
诺诚也觉得自己毫无机会。
星士与大星士之间的跨度,就已经让人两腿发软,如果再加上极少有人能达成的极境,那简直就是绝望,至于星空阶的星师,那不是什么绝望,那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就四个字——万念俱灰!
一掌拍碎一块大陆和一掌覆灭一颗星辰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距离太大了,让人生不起半点侥幸心理。
“那么你不反对了?”乱微微歪着头,紫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诺诚,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诺诚却突然觉得这样的眼神让人起不了抗拒的心思,太纯净了,也太纯粹了。
脸上没有表情,但所有的心思都从眼神中流露了出来,毫无欺瞒、毫无保留。
简直纯净得像个孩童。
“你多大了?”诺诚脱口而出,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没事问这个做什么。
诺诚的问话显然有些超乎乱的意料,他嗯了一声,伸出手指一个一个的开始数。
然后说道,“要是以洛基族的身份的话,已经三千六百二十一年,要以我的意识出现来算,二十年多点,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二十一岁。”竖着一根手指,无意识的抵在下颌上,乱眨眨眼睛,十分认真的说道。
尽管他说的话,依旧没有什么情感起伏,“这具肉身的年纪是二十岁,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又补充了一句。
乱的肉身是极为英俊的,或许是因为白化赤影的缘故,赤影族深邃的五官没有那么生硬,多了几分柔和。
他的头发很长,十分随便的披在身后,看上去有些乱糟糟的,明明是黑色,却在光明的照射下,泛着诱人的酒红。
照理说,他做出这略显幼稚的举动是极为不合适的。
可乱的所作所为却又带着强烈的理所当然。
于是稚气与英气交叉,形成了一种别样的诱惑力。
尽管诺诚清楚的知道,那不是稚气。
与其说那是稚气,倒不如说是不经世事的天真。
这乱或许什么都懂,什么都看到过,但视角的不同,却造就了他非是凡尘人高高在上的成熟气质。
可从事实角度来说,他根本从来都没经历过,那些懂的、看过的,与其说是旁观的记忆,不如说是一个庞大的资料库,而非他的本性,于是出尘的成熟不经意间就夹杂了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
这种别样的魅力,诺诚倒是觉得挺顺眼的。
至少眼前的这位好歹可以交流,他也没有反感,正的要来一发,他也不反对。
起码要比之前的那三位要好得多。
人生在别无选择的时候,总得想些让自己开心的事,起码诺诚要面对的事,一点也不丢脸。
这世界上能与星空阶上床的生命,还真少得可怜。
有谁的第一次能有他这么彪悍,直接就与星空阶发生关系,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
诺诚不着调的胡思乱想,心理倒是没有开始那么压抑了。
说句不好听的,就单说脸,诺诚也是赚了。
他可没眼前的乱那么英俊,他充其量也就算是个小帅哥,不过气质很好罢了。
“就当……就当是二十岁吧。”诺诚顿了顿,最终说道。
那边的乱轻点下颌,“那么我们可以签订契约了吧?”依旧平静的说道。
如果说一开始,诺诚还是有点畏惧所谓的契约的话,那么现在,他却却没了畏惧的心理。
因为面前的乱给他的感觉,恐怕还不会说谎。
这不是说乱天真到不懂什么是说谎。
说谎之类的常识,乱肯定是知道的,但他肯定不明白说谎有什么意义,既然没什么意义,那又为什么要说谎?乱的思考回路本来就与人类不是一回事。
虽然交流时间很短暂,但是诺诚隐隐约约间已经能摸清眼前人思考的模式。
这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不过想想也的确如此,一名星师有必要和一名星士说谎?
恐怕还真不会。
这个位阶差,差得也太大了,大到语言、技巧、技能等等所有的一切,在巨大的力量面前,都毫无意义。
所以星空阶的生命对待低阶,要么就是不予理睬,要么就是冷眼旁观,极少会有与低阶交流的,就算是有,也没什么理由会与低阶说谎。
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而这个道理,倒是与乱的想法十分的贴合。
或许在面对同等强大,或者更强大的生命体时,乱会用上各种技巧,但此时显然没必要。
归根结底,还是诺诚太弱了。
即使他在同阶中已经算是最强的那一拨,即使他耗费的时间短得让人诧异,可面对星空阶,所有的理由都不是理由,弱就是弱。
想要强大的心,越发明晰。
诺诚看向乱的眼睛,那紫色的眼眸仿佛要将他吸进去,深邃不见底。
乱的行为,显然给了诺诚很大的好感,至少没有强迫性的硬来,但再如何的轻描淡写,也不能抹去诺诚的的确确是被俘虏的事实。
所以当诺诚点头同意签订契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