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雷。
口干舌燥。
就差点眼冒金星,头昏眼花。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是余朝阳自己也说不清楚。
仿佛掺杂了七情六欲,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时间都仿佛停了一停。
少年的确只能算是帅气,白/皙的皮肤加了不少分,黑色浓密的毛发也让人心生好感,但那双眼睛,简直让人觉得在面对万古不化的的冰川。
那不是眼神的冷,而是眼神太过高远,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祗,不经意间往人世间扫了一眼。
漠然若冰。
黑黑的眼瞳,没有丝毫的光亮,简直能吸敛光芒一般,让人不敢对视。
余朝阳只觉得自己的毫毛全部都炸开了,一方面他想接近那少年,一方面他的心却又有点不敢!
这简直是笑话中的笑话。
他余朝阳是什么人?还有他不敢追求的人?荒谬至极!
偏偏这荒谬至极的事情还就是发生了。
虽然后来,再也没见到少年那样的眼神,最多也就有些清冷,可余朝阳下意识的就觉得,那仅仅是因为少年将自己的锋芒收了起来而已。
却从来没有怀疑过,那绝无仅有的一眼,根本就是自己的错觉。
一眼,就成了余朝阳的执念。
通过小律师,余朝阳知道了那少年来法院的原因,那人将自己的舅舅给告了。
听说那人是养子,父母已经都不在了。
身边就只剩下一个弟弟,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
余朝阳在得知这一切之后,动作十分的迅速。
在他看来,一名情感受伤的少年,应该是很容易得手的。
但是现实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彻底将他给抽醒了。
面对那位少年,无论余朝阳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有种被看穿一切的凉意。
往往事情才进行到一半,余朝阳就没法再继续下去。
在那清冷的眼神下,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作茧自缚,什么叫做不知所措,什么叫做蜜/汁尴尬,恨不得想把自己塞进地缝里。
事实证明,无论余朝阳多么努力,结果都是无用功。
那清冷的人儿似乎伸手就能抓/住,但真的伸手去抓了,却发现不过是一场空。
而且那人的弟弟,也有点不太正常。
至少余朝阳是没见过哪个五六岁的小孩就能用那么恶狠狠的眼神瞪人,那凶残的样子简直可以让人忽视那小孩可爱的外表。
也只有哥哥回来的时候,那小孩才迅速的恢复正常,单独面对,说实话,就是余朝阳也觉得全身不得劲,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看向那个小孩,似乎又一切正常,那个给他凶残印象的瞬间,似乎不过是他当初的错觉。
只是印象太深,忘都忘不掉。
这一对兄弟两,都不正常。
余朝阳总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霉,这才一眼就看上了那少年。
或许杰森说的没错,他可不就是报应。
不过现在,执念时间再长,似乎也要到了该放下的时候。
他们现在所在的是音乐酒吧,是南金市酒吧中比较特殊的一店。
用时髦点的话来说,这里虽然是音乐酒吧,但实际上却可以归为静吧。
因为这里放的音乐不是什么劲爆dj,而是舒缓悠远的纯音乐。
这里最醒目的,大概就是舞台中央的那台白色钢琴。
纵然没有聚光灯照射,那台钢琴依旧夺人眼球,凡是进来的人总要看上几眼。
余朝阳也不敢确定那人究竟会不会来,只是知道这名为静谧星空的音乐酒吧的小老板,就是他苦苦而又求之不得的少年。
五年过去,少年已经是青年。
身上那种凡人勿近的气质越发明显,看上去清清冷冷,宽肩窄腰,半点也没有柔弱的感觉。
走在街上很扎人眼球,却半点都不会引起痴/男怨女的尖叫,还是因为这人的气场太大,硬是压得人不敢靠近,甚至不敢直视。
杰森曾经玩笑的和余朝阳说,他真要能得手,没准屁/股开花的是他自己。
那人看上去就不是能被压的人。
身边的弟弟也从一个小豆丁成长为一名普通的少年。
从相貌上来看,青年的弟弟明显是不如他的,浓眉大眼,笑起来还有两颗虎牙,几分阳光几分可爱,满满的少年元气,怎么看都像是邻家弟弟。
反正就是不像是那人的弟弟。
说句难听的,看着就不像是一家人。
可偏偏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那氛围就是特和谐。
那人的弟弟一直跟着哥哥,基本就是做哥哥的手把手教出来的。
余朝阳曾经试探的问过那人,是不可以给小孩请个家教什么的,就差点没直说小孩就应该去上学。
结果那人十二分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诚诚很聪明,教一遍就会,一点都不麻烦。”声音很轻,却有着不容辩驳态度。
然后在小孩八岁那年,那人给小孩报了小升初的统考。
小孩轻易的就拿下一个全市第一。
除了语文扣了一两分,其它全部都是满分。
余朝阳在报纸上看到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
哥哥是天才,谁知道没半点血缘关系的弟弟竟然也是天才!!!摔!
不过小孩虽然聪明,但显然还没妖孽到他哥哥的地步。
十八岁左右父母双亡,这人就敢抵押自所能继承的一半房产。
而后三个月的时间,就在股市上将其翻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