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正殿被雯静公主翻腾的不成样子,花嬷嬷拎了绿豆,豌豆一块重新布置,豌豆人忠厚老实些,低声问花嬷嬷:“小主为什么说,过了今日就好了?难道晚上皇上会处置四公主?”
花嬷嬷吩咐豌豆,绿豆一人拽着锦被一角,呼扇了下,将被角都扯齐整了,说道:“这几日,皇上会宣召其他几位小主侍寝,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再来寻咱们小主麻烦。”
豌豆后知后觉:“那咱们小主……”
绿豆机灵些,戳了豌豆一下说道:“你别见天的把这件事情挂嘴上,咱们小主心里头明镜是的,都憋着不说呢,宫里不都是这样的?便是以前莹嫔娘娘得宠,皇上一个月也只去两回,那还是以前皇上身边,就四个人的时候,如今宫里十几个,一个月能轮上一回,就是得宠的了。”
“可我瞧着,皇上是真喜欢咱们小主。”豌豆也是在颙琰身边伺候过的,两厢一对比,也能瞧出个眉眼高低来。
花嬷嬷瞥了两人一眼说道:“咱们皇上啊,可跟太上皇不一样,这宫里,也不是皇上现在能说了算的。”
豌豆,绿豆都是在鄂罗哩手底下的,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贤妃娘娘,那是太上皇亲自点的人,皇上就是不喜欢,也得顾忌着几分脸面。
颙琰这边,连打了两个喷嚏,就有些坐不住了,抬眼扫了一圈,没瞧见鄂罗哩,心里头愈发不安,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就见窗外鄂罗哩才抹着汗从廊下回来。
颙琰眯了眯眼睛,看了眼冬瓜:“你师傅干什么去了?”大正月的,能赶出一头汗来,算不上小事了。
冬瓜想了想说道:“回皇上的话,刚刚翊坤宫的绿豆急吼吼的跑来,与师傅嘀咕了两句,就往外头去了,奴才也没听清楚。”
一听是翊坤宫的事情,颙琰沉了脸,撩袍子在御案前坐了道:“让你师傅进来回话。”
冬瓜见皇上着急,小碎步往外挪,鄂罗哩才进了厢房,刚把帽子摘了,要换身衣裳,就被冬瓜喊了来。
鄂罗哩不敢耽搁,戴上帽子到了正殿,才请过安,颙琰就打断了问道:“翊坤宫出了什么事?”
鄂罗哩笑眯眯的说道:“回皇上的话,没什么,就是纯贵人突然想养个小京巴,奴才想着,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就跟绿豆一道去挑了一个。”
颙琰扫了一眼鄂罗哩身上,果然见腰间暗红色束带上,还有点狗毛,暗暗松了口气,不是宛瑶出事了就好:“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养狗了?真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让她跟朕做个荷包,倒还有心思玩。”
“哎呦喂,皇上这可就错怪纯贵人了。”鄂罗哩也瞧明白了,皇上与纯贵人这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呢,皇上将这样的话说给他听,可不就是等着他替纯贵人解释呢吗?
颙琰果然眼眸一亮,横了鄂罗哩一眼:“这话怎么说?朕怎么错怪她了?难道她去抱个哈巴狗,还是为了朕不成?”
“话虽不是这样说,但也差不离。”鄂罗哩脸色正经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刚刚四公主往翊坤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