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他又说:“哎哎哎,你看你看,那个骑车的,皮肤真白,咋长的,怎么就那么白呢。”
一会又看到前面一个,说:“前面那个走路的腰真细,身材不错,咱们上去看看。”
追上去,放慢速度,仔细看了看,他又说:“真丑,一脸疙瘩,前面还那么平,国际机场啊。”
秋耳不接话,任由任幼聪自言自语。任幼聪注意到了秋耳的反常,用胳膊肘戳了下秋耳说:“咋了,今天怎么蔫了,才送一天货,就这样了,暑假还长着呢。”
秋耳刚才在店里看了下日历,现在日期是2001年7月份,这一年他初中毕业,考上襄州市最好的高中,襄州一中。他记得这一年暑假没什么功课和作业,他就和表哥到处送货,表哥也和现在一样,三句话离不开路上的女人。秋耳正处在青春懵懂期,有些东西似懂非懂,他就装懂的迎合着表哥,对表哥提到的女人也点评一下。
只是,今天刚回来,他还在懵逼状态,一直在走思,而且他对表哥说的话题没什么兴趣,就一直没说话。胳膊被戳了一下,秋耳游神回来说:“我这不在仔细看吗,这个女的后面看身材真不错,就是不能从前面看。”
表哥一听这个,来了兴致说:“耳朵,听说高中生谈恋爱的人挺多的,到时候你可别乱搞啊,就是搞,也得先想着我。你哥我活了快二十年了,还是和处呢,想想就悲催。”
“放心吧,我一定先接济你,先给你找一个。”
小葱在秋耳肩膀上拍了一下说:“好耳朵,不,好兄弟,仗义。”
秋耳用手拍了拍胸脯,自豪的说:“那是,我是谁,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秋耳。”
小葱说了一句“耳朵,好样的”就开始跟着车放磁带哼起歌,“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在老刘头家卸完货回到家,秋妈对着儿子喊着说:“耳朵,良子给你打电话过来了,我问他什么事,他没说,只说让你回个电话。”
“哪个良子?”秋耳随口就问。
秋妈忙着给别人介绍东西,中间插着说了一句:“能有那个良子,就是前面街上的马良,这孩子,今天怎么了,昨天还来过,今天就不记得了。”
说起马良,秋耳记起来了,他初中非常要好的同学,学习成绩不太好,高中读的是体育生,在五中上的,上大学后断了联系,后来听说在市里接老爸的班,卖起了大水桶。
马良酷爱玩,找秋耳不是打台球、就是溜冰、要么就是打游戏,那时候他们还没手机,秋耳记不起马良家的电话,就在自家座机上翻了翻,只是每天来电太多,他也不知道哪个是马良家的,就没拨回去。他想马良找他有急事的话,还会打过来的。
没吃早饭,就被表哥从被窝掏出来送货去了,秋耳肚子饿的咕咕叫,见桌子上有一袋饼干,抓起来就向嘴里塞。那时的饼干添加剂少,吃着比后来的口干好很多。
正吃的时候,电话响了,秋耳抓起电话,习惯性的说了句:“喂,你好!”
对方扔了一句:“好个屁啊,是我,良子,还你好。”
“哦,良子啊,咋啦?”多年过去,再重生回来,声音还是很熟悉。
“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天下午去打台球,这么快就忘了?”电话那端的马良“我靠,这孙子什么记性”的语气。
对马良说是昨天,对现在的秋耳来说,那可是十几年以前,他能记住真是见鬼了。秋耳赶紧打圆场说:“嗨,这不今天上午一直送货,忙的忘了,下午你来找我吧,咱们一块去。”
秋耳只记得马良的家在前面的街上,但具体位置忘了,他过去找不现实,只能让马良过来了。
“好嘞,你在家等我啊,我吃完午饭就去找你。”马良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秋耳就听外面的老妈喊到:“儿子,你去买点菜,赶紧回来我做饭,要不,一会又要开始上人了。”这个时候,秋耳家的生意还很火爆,每天买东西的人很多,只有饭点的时候清闲一点,但也不会断人。
“妈,我回来做吧,你别管了。”重生回来前工作后,秋耳才知道老妈有多不容易,每天卖货、算账不说,还得收拾家务,负责一家人的吃饭。他如今重生回来了,可不能让老妈那么累了,再说,工作后几年的生活,他也有了做饭的习惯。
老妈不以为然,边从货架上拿东西边说:“你做?你做的能吃啊?快去买吧,买回来再说。”
卖菜的离自家店不远,就在街角的拐角处,走几步就到了,大部分是骑着三轮车摆摊的,三轮车后面放上一个大木板,上面摆着豆角、西红柿、茄子、黄瓜等各种新鲜蔬菜,除了这些三轮摊,路边也有几个门市,卖副食和肉制品。
常年在这个地方,大家都认识了,见秋耳过来,摊主们开始招呼:“木耳,买菜啊,今天我这豆角不错,自家地里摘的,来点不?”
秋耳走过去,拿起看了看,豆角又长又青,粗细均匀,确实不错,抓了一把,也没问多少钱,就说:“叔,称一下吧。”
那时候还没有电子秤,都是老式带秤砣的杆秤,卖菜的老板称了称说:“高高的,2斤,5毛一斤,1块钱。”
秋耳掏出一块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