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安的疑问的眼神交流了一下,说:“别闹了,快走。”
秋耳见两个保安已半信半疑,凑近说:“于叔叔就在中间那栋楼上住,在三楼,要不要我给他家打个电话。”
保安摆摆手说:“算了,不用打了,你们进去吧。”半大的孩子,量你们也闹不出什么事。
秋耳和良子进去后,推着车去了后面的篮球场。坐在篮球场边上,良子常舒一口气说:“紧张死了,以后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秋耳也吓的够呛,腿都在抖,越想越后怕。刚才要是保安真让他打电话,那绝对露馅,后果真是不敢想象。他刚才对保安说的于墨家的住址是对的,他也记得电话,要是真打过去,于墨问起如何知道他家号码的,他不知道怎么说。要是保安让他打,他却不打,那保安肯定报警,把他们当做可疑人物抓起来。这个地方可是严防重地!
两人在篮球场边坐了一会,良子顺了顺气问:“这...这是什么鬼地方?你刚才说的什么,什么市长家是真的假的?”
秋耳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气息有点粗的说:“你不识字啊,刚进来的时候门岗边上不是写着呢。”良子后面那个问题,他直接忽略。
不错,门岗边上确实写着“商务接待中心”几个字,但那只是哄弄世人,掩人耳目的,这里一排前后共五栋楼,住的不是什么要接待的人,而是领导。
前四栋从外面看,就是普通的六层居民楼,每栋两个单元,每个单元每层住着两户,但里面完全不是这样,每个单元每两层构建成一个复式楼,算作一户,而且里面还配有电梯。市里面的主要领导都住在这里面。
四栋居住楼后面是一个造型半圆形的三层小楼,里面是各种娱乐场所,地下一层是宽大的游泳池,一楼是餐厅,装修和服务员的培训都是按照五星级酒店的标准,二楼是健身房,三楼是棋牌室。
篮球场在中间那栋楼,也就是于墨家那栋楼的右边。这平时就没人打球,何况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连一个人毛都没有。秋耳和于墨在地上坐了半天,谁也不敢站起来去拿球,怕打球的时候搞出声音,打破这可怕的寂静,再把保安招来,那真是黄瓜掉在粪堆里—不是(屎)死也是(屎)死了。
秋耳犹豫了半天,还是拿起球拍了几张,起身一个三步上篮把篮球投了进去。靠着前生的记忆,秋耳知道于墨住在这,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通过打篮球的声音把他引出来,如果,只是坐着,无动于衷,那不是白来了。
空荡的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衬着这个地方更静,良子算是草鸡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四处张望,好像下一秒魔鬼就要出现。
这里面不单单门口那两个保安,还有巡逻的保安。听到打球的声音,巡逻保安径直走了过来,看不认识两个人,问他们是谁。良子正在心虚的高度紧张,听到保安呵斥似的问话,一个没留神,好像魔鬼真的出现了一下,早已吓得战战兢兢。
秋耳心里也害怕,故作镇定的说:“我们是来找亲戚的,顺便玩会球,这不让玩球吗?。”
这里面的保安和看门狗没什么区别,“狗鼻子”灵着呢,最会看人下菜。打量了一下秋耳,样子不错,但穿着打扮和气质应该不是这院里人的亲戚,穿着先不说,就是气质,这院里的人或者他们的亲戚每个人都霸道着呢,走路都恨不能横着走,那像秋耳这样,谦恭温和。
保安心里有了盘算,呵斥的声音更大了,说:“谁是你们亲戚?”
秋耳知道这个保安没有门口的那两个好唬住,想说于墨,但怕保安去证实,支支吾吾几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谁啊,快说?”保安更加断定了自己的判断,说话的分贝又高了一节。
“他们是我叫来的。”保安身后传来了于墨的声音。保安身形比秋耳高,也比秋耳宽,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秋耳压根没看到于墨是何时从楼上下来的。
于墨是刚刚从楼上下来的,于齐把他放在家,就出去了,家里就剩他自己。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觉的无聊,准备出去走走,结果走到门口,被保安拦住了,说是没于市长的批条,他不能出去。
于墨没有为难保安,扭头又回到家中。弹了一会钢琴,不能集中精神,总出错,就不弹了。想起秋耳留的电话号码,他试着拨了出去,对方接到后说秋耳出去玩了。
百无聊赖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楼下传来打球的声音,打算站在窗户边看一会,用来打发时间。没想到是秋耳,正在想他,他就来了,于墨换好衣服,又惊又喜的向楼下跑。
到了楼下,就出现了上面的一幕,保安正在质问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