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底考试如期举行,学校组织这次考试的主要目的是警示高一新生,说白了,就是啪啪啪的打新生的脸,把你打疼了,知道上高中是啥滋味了,就不信你还不收心,好好学习。所以,这次的题目不像宋老师说的只考基础知识,相反,远远超出了基础水平,个别题目甚至都赶上了高考的难度。
前生高中的时候,大大小小的考试加起来有上百场,除了对高考还有印象外,别的考试,秋耳都就着一日三餐嚼进了肚里,一点都不记得了。重生后第一次考试,秋耳也想露露脸,有时就回想一下这次考试的试题,脑子想的都大了一圈,愣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27号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秋耳就通知同学们,让大家把书全放进桌兜里,贵重的东西或放不下的拿回宿舍,放学的时候把桌子扭过来,桌兜开口的方向对着前面,防止第二天考试的时候有人作弊。
说完,整个高一年级响起了挪动桌椅的声音,此起彼伏、接连不断,刺啦刺啦的,给同学们留下了学生时代的独家记忆。
这次考试整个年级的学生全部打乱,根据中考成绩安排考场,成绩好的考场安排在前面,考场越向后成绩越差,秋耳的中考成绩放在襄州一中是中游靠下,一共十二个考场,他在八考场,于墨算是插班来的,学校没有调取他的中考成绩,就把他安排在了最后一个考场。
九门课,两天考完,第一天上午两场,下午两场,晚上考一门,剩下的四门,第二天上下午考完。
第一场是语文,拿到卷子后,秋耳习惯性的先看了一下作文,是两幅图画,然后根据图画,自定主题,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看到图画,秋耳想起了当年高考作文题目,好像就是这样,有点看图做题的意思。
不过,这种题目看似容易,其实中心思想不好把握,容易跑题,前生,高考时,秋耳看到作文题目,觉的很简单,提起笔刷刷写完了,结果成绩出来作文才得了15分。
当时,秋耳百思不得其解,以为老师判错分了,还申请查了分,结果是泥牛入海——杳无音信。工作后,认识了一个高考语文阅卷老师,和老师聊完之后,才恍然大悟。高考阅卷和工厂里的流水线一样,是程序化做工,一环扣一环,判作文时看到字可以,观点扣题,一般就给个及格分。
轻易不给高分或低分,除非文章特别出彩或者离题一万里,因为作文是几个老师判,如果分数出入超过一定数,是要重新协商再判的。高考试卷那么多,时间紧,任务重,为了不自找麻烦,老师只能中规中矩,绝大部分给个及格分就好了。
秋耳只得了15分,不说用,跑题了。后来想想也是,两幅图,只抓住了其中一幅图,还只写了表层意思,根本没在意另一幅图,也没写出表象背后隐含的本质,可不就跑题了。
汲取前生经验,这次作文仔细审题,按照议论文的三要素规规矩矩写,不求得高分,只要不拉分就行了。除了作文,前面部分也不简单,虽说没超纲,都是这个月学的内容,但考的偏,阅读理解题目的提问更是险境重重。
秋耳答完,忍不住的替大家捏了一把汗,这次语文试题这么变态,后面的科目应该也不会简单。
第一场考完,休息十分钟,接着考。时间虽短,秋耳从厕所出来后,还是一溜小跑去找了一趟于墨。这一个月来,在学校的时候,两个人形影不离,突然不在一块,考试的时候觉得没什么,考完还真想他,觉的心里空落落的。
见面后,一共待了没一分钟,谁也没问彼此考的怎么样,就说了几句流水账似的车轱辘话。就这样,秋耳回去的时候,像喝了一碗蜜一样,心里美。
一场主课考试之后,跟着一场副课,第二场是政治,不出所料,题目也不简单。和上午两门课相同,剩下的几门课都不容易,英语做起来,秋耳感觉和做四六级差不多,数学更别说了,立体几何全军覆没。
第二天,考完后,所有的同学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二丫更夸张,黑着个脸,噘着嘴,一副“烤糊”状,谁给她说话,她也不理。在他们几个中,夏华学习成绩是最好的,不然宋老师也不会让他任学习委员,他也是最沉稳的,考完后精神状态没什么变化。
鬼子就不行了,他虽没二丫那么夸张,但也是一副悲天悯地的样子,坐在自己位置上,低着头,看书写字,不吵也不闹了。
考完后,老师要集中阅卷,没时间盯自习,就放了一晚上假,同学们可以回宿舍,可以在教室学习,但不允许出校门。
考试对鬼子的刺激最大,晚饭后,他没回宿舍,直接去了教室,夏华也没回宿舍,但教室也没他,早早的溜了,不知去了那。张志亮去了六班宿舍,和他班同学打牌去了。李白雪也没回宿舍,在教室串桌和王辉坐一块,说是学习,实际上说话的时间比看书的时间长。
一大伙人,就这样散了,只剩下秋耳和于墨。考试好不好的,都是过去的事了,两人谁也没去想,情绪和往常一样,起伏不大。在教室坐了一会,谁也看不下去书,于墨提议去校园走走,秋耳正有此意,就跟着于墨出了教室。
马上就要中秋了,这季节的天气几乎是一年中最好的,不冷不热,微风吹来,令人神清气爽,绯红的晚霞还未完全散去,东方悄然升起一轮凸月,给纯美的校园添了一份静谧与安详